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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造反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自从石冉认识了芸娘后,芸娘便与石冉日日欢好,夜夜媾和。

芸娘将自己的老爷郑阿石介绍给了石冉认识。

郑阿达就是一个私盐贩子,而芸娘是他娶的第八房姨太太。

郑家富可敌国,但商人却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会被蔑视。

所以是韩蕴主动找他,让他带着芸娘来平南城的。

郑阿达答应芸娘,只要把事办好,就给她一笔钱放她自由。

匈奴女人最是崇尚自由,且妓子更是开放,荒淫无度。

所以清白对匈奴妓子而言,并不重要。

而韩蕴也承诺过郑阿达,事成之后,郑家将成为皇家商铺。

一旦成了皇家商铺,那日后不管是官差还是黑白两道便都会敬他三分,日后也没人敢来找他的麻烦,他自是乐意的。所以他带着芸娘来了平南。

酒楼里,郑阿达和石冉两人对坐桌前,桌上摆着大鱼大肉和好酒。

而石冉还将芸娘拥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郑阿达笑的一脸谄媚,他一边给石冉倒酒一边解释道:“官爷,您今日随便吃,这一桌啊,我包了。”郑阿达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只是官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官爷可否答应啊?”

石冉一手揽着坐在自己腿上的美人一手端着大碗喝了一口酒,他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什么啊?”

郑阿达解释道:“官爷,您在虞朝掌私盐,小的想花大价钱向您买一些干净上好的精细盐,不知您意下如何?”

石冉不解,“你们匈奴在龙城不是发现了盐湖吗?你怎么不去龙城买啊?”

郑阿达轻叹气,他表示一言难尽,“官爷啊,你是不知道啊,在匈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下,而且现在啊,匈奴也开始不让私盐贩子私自卖盐了,若捉到私盐贩子,那可是要入狱的。”郑阿达说着,他满脸气愤不已,“在匈奴,自从龙城发现盐湖后,王上改了律法,当官的和当兵的,他们的待遇是真的好,吃的盐是精细盐,吃的饭顿顿大鱼大肉,然后啊,再就是农,他们吃的是细盐,最后就是百姓可以食粗盐,家里有些家资的,也可食细盐。最苦的就是商人,表面看金尊玉贵,可实际上呢,每月一交税那都是普通百姓的三倍,一有要出钱的地方,都该我们垫上,田不过百,多的要回收朝廷,出门不可乘华贵轿辇,否则要被罚百金。”郑阿达说着,连连叹息,一脸无奈。

可石冉闻言,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家皇上都已经攻占了虞朝,他怎么不给他们这些当兵的搞些优待?

虞朝可是号称地大物博的泱泱大国,按理来说,皇上攻下虞朝,应该也下令给他们些优厚待遇呀?

可现在,匈奴兵都吃上了精细盐,顿顿大鱼大肉,可他们怎么还是吃这最粗糙的粗盐,且顿顿也只能吃饱而已。

石冉越想心里越不平衡,石冉问道:“我们这只有粗盐,你要吗?”

郑阿达蹙眉,“粗盐?”郑阿达惊讶道:“你们在虞朝当兵只吃粗盐啊?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吃精细盐呢?”郑阿达替石冉抱不平道:“那还不如去匈奴当兵呢?”

郑阿达无奈的笑笑,“不过粗盐也挺好了,龙城的盐湖产盐,先发皇家和官员,后发将士和铁浮屠,最后发百姓和官家盐商,至于我们,能有一口糙盐都不错了,哪还能指望粗盐?”

石冉反问道:“所以,你打算用多少钱买?”

郑阿达应道:“一百金买一石如何?”

石冉听到一百金一石,顿时眼睛都在冒光,他不过一个乡野村夫,当兵多年,郝冀治军严苛,所以,他哪见过这么多钱啊?

但石冉好想在郑阿达身上勒索一笔,他故意装作一脸不在意道:“少了!”

郑阿达想了想应道:“一百一十金!”郑阿达说着对石冉做了求饶的动作,哀求道:“官爷,这真的是在下的极限了。”

石冉见郑阿石敲不出什么价,便一口咬定,“一百五十金一石,而且,芸娘得送给我。”

郑阿达笑的勉强,“官爷,这芸娘自然是可以送您的,可您能不能打个折?一百二十金可以吗?”

石冉闻言,脸上有了怒色,“你要是不买就算了。”石冉说着,将芸娘打横抱起后,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见郑阿达似一脸认命般妥协道:“好好好,我买,我买还不行吗?明日,官爷寻个时间寻个地,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石冉想了想,才道了句,“两日后,子时宵禁,你找几个人拉货。”

郑阿达满脸堆笑,“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

石冉没再跟郑阿达废话,转身要走,郑阿达却在石冉身后贴心的提醒嘱咐道:“芸娘,一定要听官爷的话,要把官爷伺候好。”

石冉走后,郑阿达嘴角才勾起一抹不善的笑。

十月下旬,天气转寒。

洛州城楼下,苏江酒率领十七万大军驻扎在洛州城楼下。

洛州城里的百姓人人自危,而洛州城中的大臣也是急得恨不能立马就投了燕国。

洛州城中将星凋零,安兰柏只能命剩下的十万大军在城中坚守,只守不攻。

可偏偏洛州城楼高城坚,固若金汤,苏江酒不管是用炮火攻击还是用万箭齐发都攻不下洛州城。

再加上洛州城里粮草充足,又有长河供他们饮用,而这些粮食能供他们三年吃喝不愁。

三年的时间对苏江酒来说太长了,她和她的军队可等不了三年,于是在营帐里,她唤来翟舒瑾,命令道:“舒瑾,你现在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去睦州,把佟景给本王绑过来,动作一定要快。听到了吗?”

翟舒瑾对苏江酒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一旁的谷媛不解问道:“江酒,你想干什么?”

苏江酒解释道:“长河遍布洛州城,我想水淹洛州。而佟景是最懂长河地形的,所以,我要在她的指导下,挖渠建堤,淹了洛州。”

谷媛闻言顿时就懂了,洛州的城墙再坚固,也不过是土夯制成,长时间的河水浸泡,不用半月,城墙便会垮掉,届时,苏江酒便能兵不血刃的攻进洛州城。

明月当空,一抹银辉洒进郡王府的后院。

卧房里,灯火已熄。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黑衣人缓步走到床榻前。

她是南宫翎,奉了安兰秋的命令来刺杀苏歆。

可南宫翎知道苏歆的武功,高深莫测,所以,她便只能在夜晚施展轻功潜入她的卧房。

南宫翎在苏歆的房中,脚步走的轻缓,每走一步,她的心便往上提一分。

看着面前紧闭的床帘,他左手掀帘,右手拿着匕首,就在她刚掀开帘子时,床榻上突然洒落白色药粉,南宫翎心里刚在大叫不好中计时,左肩突然一阵刺痛,原来是躲在房梁上的苏歆施展轻功,在移形换影间飞身而下后,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只在眨眼间插进南宫翎的左肩。而苏歆又在瞬间点了南宫翎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苏歆从袖中拿出一根火折子吹燃,苏歆伸手一把扯下南宫翎的面纱,露出一张满是褶皱,疲惫不堪的脸。

苏歆轻笑一声,“南宫将军,别来无恙啊?”

南宫翎因痛而无力的喘着气,此刻的她虽然动弹不得,但全身上下痛的好像剥皮抽筋一样,她死死拧着眉,沉声问道:“刚刚那白粉是什么?”

苏歆回答的平静如水,“废你武功的!”

南宫翎似认命般轻叹一口气,她声音沙哑,但却很有骨气的道了句,“王爷,既落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歆不解,“君后派你来是来杀我的?”

南宫翎反问道:“不然呢?”

苏歆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直言道:“将军,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事成之后,我放你一条生路。”

南宫翎不解,“什么事?”

苏歆笑道:“明日天光大亮时,我要你去街上,对所有百姓说一句,你是陛下派来刺杀我的刺客。”

南宫翎狐疑,“就这么简单?”

苏歆应道:“是!”

南宫翎本就是亡命之徒,如今只要能保命,她也没什么不能答应,南宫翎应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得放我走。”

苏歆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苏歆说着,便解开了南宫翎的穴道,命令道:“来人!”

桂英侯在门外,他推门而入。

苏歆嘱咐道:“安排一间客房,把府中的大夫请去为将军医治伤口。切记,千万不要怠慢了将军。”

桂英对苏歆行了一礼,“是!”

语毕,桂英便走上前,扶着南宫翎起身离去。

翌日清晨,热闹的集市中央,行刑台上,南宫翎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巾,跪在地上,而在她身后之人正是桂英。

桂英手拿皮鞭,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女子身上,鲜血四溅,皮开肉绽,女子疼的面目扭曲,桂英却停下鞭子,厉声问道:“说,到底是谁让你刺杀小郡王的?”

桂英一声质问,让本就站满百姓的行刑台下又多围了一圈百姓,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

南宫翎见台下围满了人,便有气无力的应道:“是,是陛下…额啊…”

南宫翎话还未完,桂英又对南宫翎一鞭抽去,南宫翎一声痛呼,桂英却眉宇阴鸷,恶狠狠说道:“你这刺客,刺杀小郡王也就罢了,现在竟敢诬陷陛下。你是想受车裂之刑吗?”

南宫翎解释道:“我没有胡说!”南宫翎眸光一瞥,一脸凶狠的看向桂英,“桂英,不妨看看我是谁?”

桂英闻言,伸手扯下南宫翎的面纱,当桂英看到南宫翎的脸时,她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南宫将军,怎么是你啊?当年南宫家不是被屠戮殆尽了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南宫家被抄家灭族可是惊动了整个燕国,这件事百姓们无人不知。

南宫翎轻叹一声解释道:“是陛下,武帝要杀我,只有陛下才能保住我。如今,我为报陛下恩情所以才来刺杀小郡王。可桂英,这是苏家的事,凭什么要外人替他们殒命。所以,我愿意说出来。”

南宫翎话音刚落,远处却传来一声苦笑,“所以,陛下到现在都对本王不放心是吗?”

众人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苏歆向着行刑台一步步走去,南宫翎在看到苏歆时,她因羞愧不自觉的低下头,轻声道了句,“王爷!”

苏歆冷笑一声,“麟安四年,陛下就是因为猜忌屠了整个永王府,永王府中不管男女老少,她一个都没放过,七年后的今天,她又派你来刺杀本王。呵哈哈哈哈!!!!”

苏歆笑着笑着,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羿娘,阿歆今日可以给你报仇了。

南宫翎她微微抬头,“王爷,其实陛下还是念及姐妹之情的,是帝师延舟,是他说,王爷活着,将会是陛下的威胁,迟早有一日,会变成陛下的心头大患。”

南宫翎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纷纷替苏歆抱不平道:“陛下荒唐啊!小郡王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造反呢?”

“就是啊,今年水灾,小郡王施粥救民,爱民如子,且这么多年都一直安守本分,她怎么可能会反?”

一个身穿常服,头戴绒花的女子议论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今年兖州城的谣谶?那谣谶里写着男子在朝为官,天理不容啊!”

“什么狗屁帝师延舟?依我看,那延舟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还差不多,定是他夺了陛下的权利,让陛下做了个傀儡,陛下被他掣肘,这才没办法,才派人来杀小郡王!”

“一个外人也来掺和皇家的事,不是祸水是什么?”

“男人当官可是要亡国的!”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苏歆命令道:“桂英,派两个人把南宫将军带回府里关起来,本王,此刻便去皇宫,向陛下讨个说法。”

苏歆语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皇宫大内,百万羽林卫如铜墙铁壁般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大殿上,一旁的檀香袅袅,直冲云霄。

苏歆和苏江月对峙。

苏歆一袭红衣白袍,凛然而立,英气逼人。她目光冷若冰霜,死死睨着高坐皇位的苏江月。

苏江月身穿一袭便服,她坐在龙椅上,腰杆笔直,一脸威严,帝王之相尽显。

苏江月缓缓开口,“苏歆,你终究是走到了谋反这一步。”

苏歆冷笑一声,“那不是你逼的吗?苏江月,我从来没有谋反之心,可你却因为猜忌,屠杀我整个永王府,你让我如何不恨?”苏歆轻叹一口气,她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臣今日不是来造反的,而是来清君侧的。”

苏歆严肃唤道:“桂英!”

身穿银色铠甲,腰悬佩刀的桂英手拿一封锦珀,威风凛凛的走上前来,他立在苏歆身前,对着皇位上的苏江月一字一句念道:“自燕太祖高皇帝御极,肇定祖训,严禁男子涉于朝堂。若后世帝王有悖此训者,四方藩王咸可入兖州以清君侧,天下共讨之。

吾闻圣君临危,策定而乱弭;忠臣遇厄,谋就而位立。今朝堂有奸佞权臣,势焰熏天,挟陛下以充傀儡。本王苏歆,忝为高皇帝之胤胄,岂容斯事之滋蔓?

昔强秦之主懦,赵高秉政,擅权弄柄,作威作福,时人胁于其势,莫敢直谏。终有望夷宫之变,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迄今蒙垢,永为世鉴。

今帝师延舟,身为男子,干犯皇权,逼陛下为虚位之君。且陛下仁厚,封欧阳离为燕唯一男将军,此实犯天怒之举。方今天不容男子干政,庶民亦群起而反之。臣苏歆承天命,顺民心,兴师以讨乱臣贼子延舟、欧阳离。

伏望陛下协臣擒此奸佞,庶几燕之天下可致太平。”

桂英缓缓念着,每念几句话,苏江月的眸光便会不经意地瞥向那檀香。

待到桂英刚念完,屋外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剑如游龙般穿云破雾,铺天盖地地朝桂英袭来。

桂英反应极为灵敏,只见他手中内力涌动,雄浑的内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将直逼而来的利剑撞飞到空中。

就在长剑即将落地之时,欧阳离身着一袭红衣飞身而出,稳稳握住剑柄。

他的剑法凌厉,如潮水般涌来。

桂英亦抽出佩剑,灵活自如地挥剑抵挡,与欧阳离打得天翻地覆。

一时间,剑影交错,寒芒四溢,火花四溅,剑如龙蛇,剑影重重,剑舞翩跹似流星。

然而,两人没过三招,桂英突觉自己的内力好似被压制,全身上下手脚无力。

不仅是桂英,苏歆也有同感,她头晕眼花,只觉身子异常沉重。

欧阳离深知苏歆是桂英的软肋,他紧了紧手中的利剑,剑锋一转,朝苏歆刺去。

桂英吓得赶忙想施展轻功,却发现轻功已被压制,丹田空空,根本无法动用内力。

就在欧阳离的利剑即将刺到苏歆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桂英情急之下一声大喊:“王爷小心!”这声音声如洪钟。

话音刚落,温热滚烫的鲜血突然溅到苏歆身上,她因头昏在一瞬之间瘫倒在地。

苏歆猛地转头,只见桂英为她以身挡剑,欧阳离的剑刺入了他的胸口,桂英重重地摔倒在地。

苏歆心痛如绞,此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呐喊声响破天际:“王爷,王爷!檀香有毒,王爷,凤符是假的……”

苏歆往大殿门口看去,只见凌曦似疯了一般向大殿跑来,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嘶吼。

凌曦本是贵君,又得桑滢悉心栽培,向来举止得体、温润如玉,可如今为了提醒苏歆,他头发疯散,衣衫不整,身上的头饰发簪散落一地,全然没了往日富贵公子的模样。

他刚想冲进大殿,就被门口的羽林卫死死压住。但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大喊:“王爷,王爷,凤符是假的,根本调不动羽林卫!”羽林卫压住他的双手,用脚踢弯他的膝弯,强迫他跪在地上。

苏歆闻言,心死如灰,她一脸怨恨地看着苏江月,语气却平静如水:“苏江月,自古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

苏江月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苏歆面前,语气温和地说:“阿歆,朕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当年的事,你有心结,这心结解不开,所以才有今日你的造反。阿歆,愿意陪朕去一个地方吗?”

苏歆不解地问道:“去哪?”

苏江月回应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歆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全身无力。苏江月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白玉瓷瓶递给苏歆,说道:“这是解药!”

苏歆接过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后,体力才恢复了些。她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苏江月搀扶着她离去。离去时,苏江月命令道:“朕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满殿的羽林卫和欧阳离纷纷对着苏江月的背影行礼回应:“是!”

语毕,两人离去。

苏江月携苏歆登上一座高峰。

这座高峰的四周和高峰之下藏满了羽林卫看守,非帝王和亲王,普通人是进不来这里的。

苏江月和苏歆站在峰巅俯瞰,只见山脉绵延起伏,层层叠叠。

左右两侧,两条山峰形似巨龙,横亘于山谷之间,呈腾跃之态,如双龙抱珠般将一汪碧绿潭水环绕其中。

这里植被茂盛、水流环抱,藏势聚气,尽显龙脉的壮丽与神秘。

苏江月缓缓开口道:“古语有言:有骨有肉:山体岩石为“龙骨”,土壤为“龙肉”,草木为“龙鳞”。而你看看山下的景观,双龙潜入谭中,这就是我燕国的龙脉,想我燕国,正是依仗这条龙脉崛起,历经岁月沉淀,终铸就如今之盛世繁华。”苏江月对着苏歆微笑,“阿歆,你我都是高皇帝后代,守护燕国是你我身为皇室宗亲的责任。所以,我不会杀你。”

苏歆闻言只觉可笑,“苏江月,你现在觉得我是皇亲国戚了?”苏歆满脸委屈,她质问道:“可你在麟安四年屠我永安王府满门时,可曾顾念一点血脉亲情啊?”

苏江月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给苏歆,苏歆轻叹一口气,她接过后,苏江月语气沉重了几分,“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当年之事,是我错了。可我身为帝王的尊严不能丢,我不能向你道歉,所以今日只能把你叫到这,向你说声对不起。”

苏歆闻言,笑意泛冷,“少假惺惺的了,苏江月,你为了登上帝位,伙同延舟,害的皇子皇女还少吗?”

“以猜疑诽谤戮辱臣下,人以为薄于君臣,却是帝王无奈之举。”苏江月看向苏歆,目光柔和,“你可知,自古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守成难矣?你没有坐上我这个位置,又怎知我的艰难与无奈?况且,七年时光,我也后悔了。燕国的皇子皇女都因我的猜忌而死,如今这世上,我除了江酒和你,再无其他血亲了。”苏江月语气软了几分,“阿歆,朕今日愿和你冰释前嫌,所以过去的便都过去吧!日后只要你不造反,你便还是燕国最尊贵的小郡王,依旧无忧无虑的做个闲散王爷,如何?”

苏歆闭眼,心痛如绞,她落下一滴泪来,虽然她心里依旧不愿原谅苏江月,但苏江月做为一个帝王,能放下尊严,和她道歉,也算给了弈心一个交代。

只是,苏歆如今真正对不起的是桂英。

桂英对苏歆忠心耿耿,却惨死欧阳离手中,确实是她之过。

苏歆轻叹一口气,她缓缓睁眼,伸手擦掉脸上泪水,苏歆缓缓开口,“陛下,我有几个条件,只要陛下答应了,苏歆此生,将永远忠心陛下,绝不再起造反之心。”

“说吧!”

苏歆望着山下的龙脉,“其一,厚葬弈心和桂英,桂英不能以叛贼之名而死,而是要以将军之礼厚葬。第二,桑家已被灭门,凌曦对你没什么价值了。放过凌曦,让他出宫,做个平民。”

苏江月应道:“好!朕答应你。但造反一事,总要有人背锅,那就让南宫翎抗下一切。就说是南宫翎挑唆你我姐妹二人反目成仇。反正,他也早该死了。”

苏歆闻言,知道苏江月已经退让到最大底线,苏歆不置可否,苏江月当苏歆默认了。

苏江月命令道:“来人,拿酒!”

远处的小太监端着托盘缓步走了上来,托盘上放着两个杯子和一坛酒。

苏江月让小太监把酒放在地面后,便让小太监退了下去。

苏江月蹲下身亲自为给自己和苏歆倒了两杯酒水后,苏歆和苏江月将酒杯一同端起来后,苏江月却感慨道:“燕从太祖高皇帝起,至今已有四百年天下。四百年啊,多少英豪葬于黄土?长河流淌,流不尽的是英雄血。阿歆,这一杯,朕敬你,前尘往事,随风散去,从今往后,你我君臣同心,共护燕国江山,可好?”

苏歆对苏江月郑重行了一礼后,两人才碰杯将酒水一同饮下。

这一杯不仅有苏江月对苏歆的歉意,也有苏歆对过去的释怀。

自从苏歆和苏江月两人和解后,苏江月便派贴身太监站在兖州的城楼上向天下宣传诏书,

麟安帝诏曰:

南宫氏,累世沐皇恩之泽。至南宫翎一代,贪饕自私,黩货受贿,为武帝所疑,致阖门籍没。其本当伏法久矣,然竟与逆臣花诺合谋,妄图篡夺燕朝神器。

花诺行刑之际,私纵南宫翎,此等行径,实乃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南宫翎为报阖门之仇,化身为江湖客,离间小郡王与朕,致使朕与小郡王姐妹反目,势若冰炭。

朕君临天下,以仁治世,然法不宥奸。奸佞作祟,必诛不赦。南宫翎罪无可逭,当处以腰斩之刑。

小郡王苏歆,为其所惑,亦犯重罪。念其情可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着闭足三日,以昭炯戒。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此诏书一下,翌日巳时,行刑台下围满了百姓,南宫翎被五花大绑,她跪在行刑柱前,怕她大喊大叫,她的嘴巴被塞的鼓鼓囊囊,南宫翎嘴里吐不出一个字,但此刻的她满脸狼狈,披头散发,且还在挣扎。

就在午时三刻时,欧阳离一声令下,刽子手高举大刀,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隐隐白光,光芒晃的人睁不开眼。

就在大刀落下时,一颗头颅在地上咕咕滚动,鲜血四溅,南宫翎的尸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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