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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解蛊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自从苏歆中蛊后,他便派了桂英在民间私下里四处去找会蛊术之人。

而在翌日一早,苏歆一人去了兖州城外,她在兖州城外找了一家荒野客栈居住后,在客栈里蛰伏了两天一夜,才在第二日的晚上发现欧阳离的行踪。

欧阳离自带领大军来了兖州城外埋伏后,便让士兵都装作平民在兖州城外生存,而他则是在兖州城外置办了一间简陋的屋舍,一人居住。

这晚他是闲得无聊,想去空地上练练剑术,却不曾想被苏歆给跟踪了。

欧阳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便特意往空地走,苏歆也不打算隐藏身形,她现身在空地上。

当欧阳离看到苏歆时,有些惊讶,“王爷,您怎么在这?”

苏歆轻笑一声,“本王还想问你呢,陛下不是让你带领五十万大军去支援景王了吗?你怎么还没去啊?难不成是想抗旨不遵?”

欧阳离反问道:“那王爷呢?派人在兖州城里四处传谣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造反吗?”

苏歆冷哼一声,“既然猜中了,那就把凤符交出来,本王赏你个全尸。”

欧阳离冷哼一声,“王爷,既然您要造反,那臣今日就替陛下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他右手抽剑,左手内力涌动,剑鞘如恶浪般朝苏歆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苏歆岿然不动。就在剑鞘距她仅有一寸之时,便自行碎成齑粉,连她的衣角都未曾触及。

她随即抽剑,剑光如雪,寒意森然。剑势轻灵,破空声凌厉,剑影如织。她身形飘忽,劈、刺、点、撩,疾如霹雳,强如烈风,剑气纵横,无可匹敌。

欧阳离不甘示弱,攻势迅猛密集,剑法瞬息万变,虚实莫测。剑影如花,快若流星,势如雷霆,如银龙出海,朝苏歆席卷而来。

两人剑影交错,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百十招过后,欧阳离衣衫已添数道血痕,明显落入下风。

苏歆攻势更盛,剑锋如虎,招招致命。欧阳离勉力抵挡,招式虽仍凌厉,但已显露疲态。

又过十招,他自知必死,遂运起内力,将手中长剑掷出,如蓄势游蛇,直取苏歆要害。

苏歆内力浑厚如惊天巨浪,只一掌便将长剑震碎成三截,落地有声。

欧阳离见势不妙,施展轻功仓皇遁去。

欧阳离离开后,地面上,只余一枚金黄色的凤符,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金光。

和寿宫里,香烟袅袅。

虞琼高坐上座,岳卓坐在一旁。

岳卓对虞琼行了一礼,“太后,郝冀麾下郝家军副指挥使石冉心胸狭隘,大字不识,胸无城府,做事冲动还贪财好色。郝家军军规森严,永元四十二年,石冉因喝酒,借着酒劲强抢了一位民女,那女子抵死不从,被他玷污后,跳河自尽。女子的家人找到郝冀要求郝冀给个说法,郝冀本是要处死石冉的,但是当年的大王子也是如今的王上开恩这才救了石冉一命。而郝冀也是给了那女子的家人金银布帛作为补偿。在下的第二计,便是派一个青楼美艳妓子,再找人假扮盐商,带着姬子去平南城勾引石冉,最后再派韩将军写一封信故意遗落在万恺的府邸门前。信上就写着,命石冉私放匈奴盐商,待事成后分盐利补郝家军军饷亏空。末尾写上郝冀的名字便好。”

虞琼一听就懂,一旦确认了石冉勾结盐商走私,依呼延绍那个多疑猜忌的性子,定会给石冉定罪,说不定郝冀也会被拉下水。

虞琼微微颔首,“好,这件事就由你去办了。”

岳卓对虞琼行了一礼,“草民领命!”

岳卓语毕,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天色微凉,鸿飞楼里的二楼隔间里,白清兰与华凌风对坐在蒲团上。

白清兰笑道:“哥哥,我听说爹会制蛊解蛊,不知你会不会啊?”

华凌风疑惑,“你想学蛊做什么?”

白清兰应答自如,“技多不压身!所以,哥哥教是不教?”

华凌风抿唇一笑,“教!但是学蛊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华凌风一脸抱歉,“而且,我不会蛊术。”

“啊?”白清兰一脸遗憾,“爹不是会吗?他没教你啊?”

华凌风耐心解释道:“娘害怕虫子和毒物,所以自爹娶了娘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蛊术。”

白清兰道:“哥,给我准备笔墨纸砚,顺道为我研墨。”

华凌风虽不知白清兰要做什么,但还是替她备下笔墨纸砚,也乖乖给她研墨。

白清兰手拿毛笔,刚准备写字时,却问道:“哥,你说我给爹写信,需不需要问候他几句?”

华凌风笑道:“不需要,清兰,你想写什么就写,把你的目的写清就好了。”

“那我只写目的,他会不会觉得我只有在有事时才会找他?”

华凌风被白清兰那副蠢样子逗笑,不由得笑出声,“你这傻丫头!我告诉你啊,你给爹写信,无论信中内容是什么,只要收到你的来信,他都会很开心。毕竟这么多年,她对你一直愧疚,总想补偿你,但又不知该为你做些什么?”华凌风轻叹,“他之前想过把你接回月宫,然后再一点点补偿你,可你啊,身边已经有了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像陌风、楚熙、杨安辰、白秋泽等人,在你心里他们都比爹重要,所以他对你而言不再重要,爹为此可是伤心了很久呢!”华凌风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清兰,郑重道:“清兰,你要知道,你和爹是血脉相连,这世间人人都会害你,但他不会。因为父母爱子,无需理由,也非为报也!”

白清兰虽沉默着一言不发,但心里却暖暖的,她直接在纸上写出了自己想学蛊术一事后,便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窗外的暖阳照进屋里。

白清兰从袖中取出骨哨,轻轻一吹。清音如线,直上九霄。

远处,一只海东青振翅而来,如一抹流星划破长空,稳稳落在她的指尖。

它昂首而立,目光如炬,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俯瞰之下。

白清兰将信绑在它的腿上后,才摸了摸他的羽毛,柔软而坚韧。

白清兰笑道:“青羽,帮我把信快点传回华州,交到爹的手上。知道吗?”

白清兰说着,指尖微动,海东青便转身飞向天际,渐渐淡出白清兰的视线。

惊雷滚滚,空中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平南城的街面上空无一人,百姓都回家避雨了。

只有一个身穿梅红轻纱,腰肢纤细的女子一人撑伞在雨中行走,女子半露酥胸,罗裙艳红,一头如绸缎般的头发散开,长发齐腰,白嫩纤细的胳膊上带着银环,而脚上系着红绳,红绳上的铃铛走路时一步一响。

女子面容秀丽,身材傲人,五官精致,脸上浓妆艳抹,特别是那抹了唇脂的红唇,红的好似要渗出血来。

女子在经过一个小摊时,五个身着粗布麻衣,披着蓑衣的壮汉男子在摊子上小聚。

石桌上放着一碗牛肉和一坛酒。

正当众人谈笑正欢时,女子的经过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特别是领头那人,身强体壮,后背宽阔,一身的腱子肉,脸宽眼圆,臂膀粗大。

他就是石冉,郝冀部下的副指挥使。

而他身边坐的正是郝家军里的小兵。

当石冉看到这个女子时,眼睛都看直了,白花花的胸脯,前凸后翘,面容秀丽。

当真是个美人啊!

石冉身边的人起哄道:“大哥,美人啊!你不上去耍一耍?”

石冉从木凳上站起身,从一旁拿起斗笠戴在头上就走上前去,拦住了女子的前路。

石冉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他问道:“这么大的雨,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女子闻言,微微一笑,“奴家要回客栈。”

石冉眸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女子的身形,笑眯眯道:“回客栈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还雷电交加,不如跟爷去那边躲躲雨呀?”

“这不妥!官爷,奴家已嫁作人妇了。”

石冉笑意加深,“人妇好啊!老子最喜欢的就是人妻。”石冉说着,不顾女子的挣扎拒绝,她伸出手一把将女子打横抱起,女子吓得纸伞都从手中遗落,女子被雨淋湿,身上的衣服越发透明,露出白皙雪嫩的肌肤。

石冉将女子抱进小摊后,另外四个郝家军将石桌瞬间清理干净,石冉将女子放在桌上坐着。

众人全都盯着女子修长结实的腿观看,真是越看心里越是瘙痒难耐。

女子一脸害怕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郝家军听女子说话,笑着调侃道:“姑娘芳名啊?听姑娘口音,好像不是虞朝女子?”

女子蜷缩在石桌上,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字一字解释道:“官爷,奴家芸娘,是匈奴舞姬,现被一个盐贩赎身,嫁给了她做妾。如今跟随着这位盐贩子老爷来到平南城游历。”

众人见芸娘我见犹怜的模样,更加起了蹂躏的心思,石冉更是首当其冲,一把将芸娘按在石桌上,对她上下其手,芸娘虽表面装的心慌意乱,但在不经意间,嘴角流露出一抹坏笑。

大雨渐停时,残留在屋檐的雨水顺着砖石滴落在地,地面上的积水被风一吹,泛起涟漪。

椒房宫中,安兰秋坐在窗边,纱窗被叉竿撑起,窗外绿草成荫,各种树木在秋风中摇曳。

散发着草木的清香飘进宫里。

就在安兰秋欣赏着窗外的花花草草时,一个黑衣身影翻窗而入,这人身穿夜行人,脸蒙黑巾,身材纤细。

她对安兰秋行了一礼,“君后,找我何事?”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而这女子便是南宫翎。

南宫翎承蒙安兰秋相救,才能活到今日。

所以今日她是来报恩的。

安兰秋红唇微张,“南宫翎,当年本宫救了你一命,你说过要还本宫一个恩情。”

南宫翎应道:“不错,这个恩情还了,日后,便是两不相欠。”

安兰秋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安兰秋看向南宫翎,他从蒲团上站起身,凑近南宫翎,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南宫翎闻言,往后退了一步,她对安兰秋行了一礼后,便又翻窗离去。

元宁宫内,苏江月正高坐上座,在认真的批阅奏折。

忽有侍卫不急不缓的走进大殿中央,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南宫翎私闯君后寝宫,但由于君后屏退了所有伺候他的人,属下无能,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苏江月继续慢条斯理的批阅奏折,她头也不抬的应道:“退下吧!”

侍卫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晚风轻动,红霞满天。

夕阳西下,一抹暖阳将整个龙凤楼照耀其中。

二楼的回廊,白玉栏杆建筑的围栏上坐了一人,此人一袭青衣,身形瘦弱,肤白胜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整齐披在身后,掩盖了她整个后背。

此人便是曲柒娘,她的纤纤玉手上还拿着一根玉制烟杆。

玉是上好的和田玉,白净光滑,触手即温。

自曲柒娘离开游渡后,曲柒娘也常会想起他的脸,想起他的一颦一笑。

每当思绪打结,她便坐到龙凤楼的栏杆上,望着南飞的大雁与天上的流云,或俯视楼下来往的行人和车马,怔怔出神。

华州城里日日喧闹,上演着无数悲欢离合。她只是静静看着,将这人间烟火,一一收进眼底,藏入心间。

远处,一抹青影自天际疾掠而来,直扑龙凤楼。曲柒娘抬眼,便认出是青羽。

海东青飞到曲柒娘的手指上站立,曲柒娘抬手解下它腿上的信札,随即引着它,沿木梯登上楼顶。

龙凤楼顶楼房门外,曲柒娘对门口行了一礼,“城主,三少主来信了!”

曲柒娘话音刚落,门内便传来一股强大的内力,内力之深,如高山流水,绵绵不绝,源源不断。

这股内力破开房门,将曲柒娘手中的信给吸了进去,青羽也跟着飞入屋中,待内力散去时,大门瞬间紧闭。

曲柒娘见信已送到,便也识趣的转身离去。

房间内,檀木白玉所制的床榻上,华宸身穿一袭红衣,半靠半倚在榻上,他打开白清兰给他送来的信,细细看着。

结果信中只有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爹,请教我这世间所有的蛊术。后面的署名是白清兰。

华宸是带着满心欢喜去打开信纸的,结果信纸打开就这么一句话,华宸有些失落。

但华宸还是起身下榻,走到桌案前,手执毛笔,将世间所有的制蛊解蛊方法和蛊的起源,包括蛊是如何形成的过程全部写在纸上后,才将信纸折叠,塞进信札,绑在海东青的腿部,然后走到窗边,将其放飞。

匈奴的后花园中,宫宇巍峨,琉璃碧瓦,与苍松翠柏交相辉映。

假山林立,亭台楼阁,曲径通幽。

金黄的银杏叶洒在蜿蜒的小径上,摇曳生姿。

红色廊檐下,虞琼和岳卓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前行。

虞琼问道:“岳卓,哀家已经派人去给万恺送信,也派了一名盐商去了平南城。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做?不妨直说了。”

岳卓直言道:“派几个机灵的人去通平南城,通过郑阿达和石冉的交涉,再靠芸娘的色诱,让这几个人混入郝家军。然后在郝家军的伙食和食盐里添加沙子泥土石子甚至是虫子尸体。后再找几个匈奴盐商故意和郝家军发生冲突,最后……”岳卓快步走上前,在虞琼耳边耳语了几句,虞琼听后,很是满意,但她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能行吗?”

岳卓后退一步,信誓旦旦道:“若是郝冀,或许行不通。但若是石冉,有十成把握。此事若成,太后只需等,不出一月,匈奴断盐之灾便可迎刃而解。”

虞琼微微一笑,“好,此事若成,哀家定会重重赏你。”

岳卓对虞琼行了一礼,“多谢太后!”

虞琼被岳卓身后的婢子太监簇拥着离去,岳卓对着虞琼的身影遥遥一拜,“恭送太后!”

翌日清晨,雾气还未散去时,兖州街上已是人山人海。

这日一早,陌风从床榻起身,他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白清兰,便为她掖了掖被角后,便轻手轻脚的下榻。

他将自己梳洗打扮一番后,刚轻轻的推开窗,只见青羽收了翅膀,立在窗沿上。

陌风取下了青羽脚上的信后,摸了摸他的头,才轻声道了句,“去吧!”

青羽闻言,飞身离去。而陌风也将信收好后,便下楼为白清兰准备吃食去了。

五日后,午时三刻,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桂英像平时一样在街上游荡,她在暗地寻找能解蛊的高人。

白清兰与虞暥在街上游玩,当白清兰在远处看到桂英时,白清兰笑对虞暥说,“阿暥,你看,远处那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就是燕国的桂英将军,你想搅动燕国风云,就得先从他们开始。五日前,我已把解蛊的方法告诉了你,而现在桂英在找会蛊术的人,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虞暥对白清兰行了一礼,“多谢姐姐提点。”

虞暥语毕后,他快速跑上前,猛地一把撞到桂英身上。

桂英是习武之人,自不会被虞暥撞倒,可虞暥却被撞得连连后退。

虞暥抬头,当看到桂英一脸怒气的脸时,她对桂英下跪,连连磕头道歉,“将军对不起,将军,草民不是故意的。”

桂英一脸怒气冲冲的怒斥道:“小子,走路不长眼?连本将都敢撞,你活腻了?”

虞暥虽是心慌意乱,但他稳了稳心神,他微微抬头,对桂英解释道:“将军,草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草民的父亲卧病在床,没钱医治,草民正好习得蛊术与巫术,有一户人家请草民去做法,价格不菲,草民想救父亲,所以才跑的急了些。还请将军宽恕啊!”

桂英闻言来了兴致,她怒气只在一瞬间消散,桂英蹲下身,耐着性子问道:“你会蛊术?”

虞暥装作一脸害怕的模样,怯生生应了句,“是!”

桂英不解,“只有蛊族人才会蛊术。你是怎么会的?”

虞暥被桂英的气势所压迫,他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一脸诚实应道:“草民的母亲,曾去过蛊族做生意,后来遇到了一个蛊族男妓,母亲见他美艳便为他赎身后,还将他带回了家里。那蛊术就是他教会草民的。自母亲去世后,草民的父亲就让他离开了。”

桂英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虞暥应道:“草民叫阿暥。”

桂英眉眼一沉,命令道:“来人,将他请回郡王府。”

虞暥闻言,彻底慌了神,“将军,将军您这是做什么?草民没犯法呀?”

桂英一声令下后,桂英身后的侍卫来到虞暥身后,虞暥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桂英解释道:“你不必慌张,只要你真的会解蛊,郡王府愿出黄金聘你。”桂英冷声道:“走吧!”

虞暥闻言,不敢再说话,他刚准备一言不发的跟着桂英入了郡王府时,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白清兰挡住了道路。

白清兰对桂英行了一礼,“桂将军,这位小公子是民女请到府中为宅子驱邪避难的,将军要请他,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桂英冷笑一声,“又是你!”

白清兰笑着应道:“是啊!将军,您是官,请他到郡王府去无可厚非,但民女也要跟着一起去,毕竟,民女可是付了他一箱黄金的定金。”

桂英虽看不出白清兰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厚,但她却感觉,白清兰的武功定在自己之上。

桂英不想在街上跟白清兰发生冲突,其一,怕惊扰百姓,引起恐慌。其二,也怕自己打不过她,闹出笑话。

便只能将她和虞暥一起带进郡王府。

有了白清兰跟着虞暥一起入郡王府,虞暥一颗心才镇定了下来,胆子也大了不少。

郡王府内,桂英带着白清兰和虞暥进了大堂,桂英向高坐上座的苏歆禀明了虞暥的情况后,苏歆才宣他们进来。

白清兰和虞暥走进大堂中央,虞暥对着高坐上座的苏歆下跪行礼,可白清兰却只是站着行了一礼,两人异口同声道:“草民\/民女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苏歆一脸不满的看了一眼白清兰后,才问了一句,“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白清兰依旧不慌不忙,淡然自若道:“依王爷的聪明,不会看不出这拙劣的伎俩。王爷应该知道,民女此来的目的。”白清兰轻笑一声,“王爷,您派人四处去暗地查访解蛊的方子,想必应是您自己中了蛊毒吧?”

一旁的桂英怒斥道:“大胆,见到王爷不跪也就算了,竟还敢出言不逊。真是欠收拾,本将今日就来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

语毕,只见桂英身形矫健,如飞燕掠水般直扑而来,掌影翻飞如骤雨,劲气逼人,撕裂空气发出“呼呼”声响。

她攻势凌厉,招招狠辣,霸气尽显。

白清兰则潇洒从容,不闪不避,挥拳迎击。

拳风呼啸,快若流星,精准地与桂英的掌影相撞。

二人拳掌交错,劲气四溢,偶尔更有当胸一脚,直取要害,场面惊心动魄。

没过五招,便听得一声巨响,震得大堂内尘土飞扬,梁柱微颤。

渐渐地,桂英气力不支,呼吸急促,步法凌乱,身上也添了几分狼狈。

而反观白清兰,依旧立于原地,神色自若,衣袍整洁如初,仿佛这场激战对她而言不过是热身而已。

而高坐上座的苏歆却已观察到白清兰的武功已突破宗师,桂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苏歆不想让房屋塌陷,便沉声道了句,“够了!”

一句话,让两人停下手来。

白清兰站在大堂,对苏歆行了一礼,“王爷,既然您不信民女,那就当民女白来一趟。这就带着阿弟告辞。”

苏歆知道白清兰实力不凡,她阻拦道:“等等!”

白清兰不解,“王爷还有何事?”

苏歆狐疑道:“你当真会蛊术?”

白清兰笑道:“民女的弟弟会,但是,给皇亲国戚医病,治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民女不愿担这风险。所以,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苏歆轻叹,“这样吧!本王惜才,所以,本王想信你一次,并承诺你,不管你能不能治好,本王都饶你和弟弟一命,如何?”

白清兰对苏歆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白清兰语毕,将身旁的虞暥扶起来后,两人才走进苏歆,桂英刚要去拦,苏歆伸手示意他们过来,桂英也只能站在一旁。

虞暥和白清兰来到苏歆面前,虞暥仔细观察着苏歆的气色,又为其把了脉,眉头渐渐皱起。

白清兰静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虞暥问道:“王爷,您中蛊后可有什么症状?还有,您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蛊吗?”

苏歆应道:“蛊发作时,心头的疼痛会传遍全身上下,但若不发作,便与常人无异。至于什么蛊,本王不知,只知是只从母体出来的幼虫通过本王指尖的伤口进入身体。”

虞暥伸手挽起苏歆的袖子,发现苏歆手臂上没什么异常。

虞暥站起身对苏歆行了一礼,“王爷,草民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可否让草民回去准备一番,再来为王爷诊治。

苏歆打断道:“你需要什么?”

虞暥应道:“银针和草药。”

“府中药材齐全,至于草药……”苏歆看向桂英,“桂英!”

桂英一个眼神就懂,她对苏歆行了一礼,应了声是后,便退下准备。

虞暥虽说蛊术学的还不是很娴熟,但通过五日的死记硬背和五日的学医后,他也知道了人体的穴道。

桂英很快就将草药和银针备好。

房间里,虞暥既是对苏歆扎针脉搏,刺激蛊虫,又是用草药捣碎成粉,给桂英外敷身体。

蛊虫在苏歆体内挣扎,苏歆痛的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她咬牙隐忍,再加上有白清兰在她身后用内力驱动蛊虫,苏歆痛的脸色惨白。

桂英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不时投来询问的目光。虞暥全神贯注,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双手不停地在给苏歆身上施针、换药。

突然,苏歆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可即便痛到全身抖如筛糠,她依旧紧咬唇瓣,哪怕唇瓣被咬的发紫流血,也没见她有过一声呻吟。

这一举动倒令白清兰敬佩不已。但敬佩也只有一瞬后,她便集中精神继续用内力逼出蛊虫。

桂英见苏歆受苦,在一旁急得恨不能以身相替。

她的小郡王从来都是锦衣玉食,金尊玉贵,何时受过这种苦楚啊?

桂英见她疼得满头大汗,自己也心如刀绞,她只想这折磨能快点从苏歆身上结束。

半个时辰过后,只见苏歆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而黑血中则带着一只活泼乱跳的幼虫。

白清兰看到幼虫是活的时,顿时被吓得愣了一下,虞暥见到白清兰的反应,猜测她害怕虫子,便深伸出一脚迅速将幼虫踩死。

见幼虫死后,白清兰才稍稍放心下来。

为了检查的仔细,苏歆打坐运气,白清兰则在一旁用内力替苏歆检查全身,待确定了她体内蛊虫除尽时,白清兰才收敛内力。

苏歆也将全身内力散去后,虞暥走到桌旁,手执毛笔,提笔就在纸上写下药方。

羖羊皮三寸,蘘荷叶、苦参、黄连、当归各二两,水七升,煮取二升,分三次服用。连服两日,则蛊毒之患可尽除矣。

虞暥将药方写好后,递给桂英道:“将军,这便是解蛊毒之方。您收好。”

桂英收下后,才拿出帕子,替苏歆擦了擦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

苏歆轻叹一口气,她嗓音沙哑的道了句,“多谢两位恩人。”

虞暥笑道:“王爷客气了。王爷,既然您的蛊已经解了,那草民就先告辞了。”

苏歆阻止道:“等等,你们救了本王,想要什么赏赐?”

虞暥想了想才道了句,“王爷,草民是个俗人,想要之物,唯钱而已。”

苏歆轻笑一声,“好!”苏歆看向桂英命令道:“桂英,拿一箱金给他们。”

虞暥对苏歆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桂英派人拿了一小箱黄金给虞暥后,便将他们恭恭敬敬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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