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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愿赌服输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这日下了早朝后,官员们走在宫道上,为盐价疯涨一事议论纷纷。

一个身穿深紫色官袍,身形精瘦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将前面一个同样身穿深紫色,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叫住后,才道:“淳老弟,这时候你还坐的住啊?”

这个身形精瘦的中年男子叫伯沾,官拜户部尚书,正二品,他的大哥便是伯穗。

伯穗本是效忠于周铮,可周铮因猜忌杀死了伯穗,所以伯沾对周铮是怀恨在心。

伯沾表面效忠周铮,实则在暗地里与呼延绍私通信件。

而另一个则是大司马淳艺的第二子——淳季。

淳季为人贪婪自私,且胸无大志,整天心里想的便是钱。

他对钱的执念大过一切。

淳季和伯沾两人在朝堂时,君君臣臣,可下了朝堂两人便是兄弟相称。

淳季不解问道:“伯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伯沾用直白的话与淳季解释道:“淳老弟,你可知,自盐涨价后,淳家也跟着受牵连。皇后娘娘天天在宫里为了淳家的钱财不败光一事而急得焦头烂额。”

淳娥前几日倒是回过一趟娘家,跟他们兄弟姐妹几个说了一下淳家的钱快要都砸进了盐一事,也曾叫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帮她想想办法。

伯沾与淳季边走边说,“淳老弟,现在百姓官员皇室都缺盐,王上甚至想着去燕国买盐,可燕国多年前就不给我们供盐了。现在乾朝又将盐价提高百倍。我听说王上为了给百姓提供盐,勒令皇后用淳家家财买盐,可皇后为了先保住皇室成员和军队,便将盐优先给了皇室成员,铁浮屠和龙城的二十万淳家军。而这一行为,惹怒了百姓,百姓们都在骂淳家不管他们死活呢!”

淳季是个草包,他为淳娥抱不平道:“这群刁民也太嚣张了,竟敢辱骂皇后。”淳季泄了气,“可你跟我说,我又能如何?”

伯沾笑道:“淳老弟,太后让我告诉你,粗盐在民间都可以卖金子,更何况是祭祀盐呢?那一升盐可价值千金啊!”

淳季闻言,顿时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千金!”

虽然千金在淳季眼中不算什么,可一升盐千金,那得挣多少钱啊?

淳季光想想心里便觉得痒痒。

这日和伯沾散去后,他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他先是将祭祀盐偷偷运出十升拿去贩卖,但没想到一升祭祀盐卖给达官显贵亦或官宦人家居然可以换百金,于是他便更加兴奋,便又偷运了一石拿出去卖。

淳季不仅将祭祀盐拿去卖钱,甚至为了替淳娥分忧,还派人偷偷将祭祀盐运到龙城,给淳家军食用。

而此事当侍卫禀报给周铮知道时,周铮顿时火冒三丈,正当他想派人抓捕淳季时,岳卓却来到了元清宫。

岳卓与周铮对坐矮几前后,才笑道:“王上不必先急着处置淳季,如今匈奴断盐,百姓引起了恐慌,我们现在就是要利用淳季解决此事。等解决此事后,王上再处置淳季也不迟。”

周铮看了一眼岳卓,眸光深沉,松口道:“好,那就先留他一条狗命。”

岳卓对周铮行了一礼,“王上,在下斗胆,让您和太后说一声,让太后派身边的韩将军带几个人装作匈奴盐贩去一趟平南城,将匈奴不缺盐和匈奴发现盐湖,可供匈奴吃盐三年的消息散播到乾朝。”

周铮不解,“为何这样做?”

岳卓耐心解释道:“呼延绍生性多疑,再加上万太傅可不是省油的灯,经凡刚刚辅佐呼延绍,就得到了呼延绍的信任,万太傅自然容不下他。如果容不下那么就会产生分歧,王上,我要的,就是想让乾朝内乱。”

而就在岳卓在给周铮出谋划策时,申时一刻,紫仪宫中。

呼延绍和经凡也对坐在矮几前。

经凡为自己和呼延绍各斟一杯茶水后,才道了句,“皇上,如今匈奴已乱。请王上下令,散布盐荒谣言。就让汪瓒对匈奴盐商说,虞朝盐矿遭暴雨冲毁,年产量减半,年内或停售匈奴。”

呼延绍轻笑一声,“经凡,中原人弯弯绕绕太多了,绕的朕头疼。所以,本王信你,但你不要让朕失望。”

经凡对呼延绍行了一礼,“陛下放心。”

呼延绍轻笑一声,站起身转身离去。

下了多日的雨,这日的兖州难得出了一轮太阳。

客栈二楼,隔间里,凌曦和苏歆对坐矮几前。

凌曦有些担心的问了句,“阿歆,你真的想好了要造反?你可知,若是败了,陛下震怒,你会死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既然做了,后悔无用。”

凌曦无奈的叹息,“好吧!我给你带来了一人,或许对你有帮助。”

凌曦说着,从屏风后走来一人,此人身着一袭便衣,可身形修长,容貌俊美。

他便是安兰秋。

苏歆有些惊讶,“君后?”

安兰秋径直走到矮几前坐下,他笑的一脸不善,“王爷想造反,没有凤符怎么行?不如,本宫帮王爷一把如何?”

苏歆一脸疑惑,“你想合作?”

安兰秋抿唇一笑,“是啊!但提前是,王爷登基后,将景王在安狼打下的地盘全部还给安狼。”

苏歆一口应下,“可以,但前提是,本王得先坐稳皇位再说。”

安兰秋从袖中拿出一块金黄色的半边凤头放在矮几上,那凤头全身金灿灿的,一看就知是由黄金打造。

这凤符是安兰秋从凤华宫里偷出来的,安兰秋死死盯着那块凤符。

苏歆见到凤符时没什么防备,她刚伸手碰到凤符时,突然一个白色的小虫子瞬间将苏歆的食指咬了一口。

苏歆因吃痛下意识的一挥袖,那小虫子被摔在地上,被苏歆强大的内力震成肉泥。

苏歆顿感全身疼痛难忍,凌曦吓得瞬间站起身,一把来到苏歆身旁,焦急唤了声,“阿歆!”

安兰秋看着苏歆那疼到惨白的一张脸,冷笑一声,“小郡王,这是蛊。方才那只雌虫虽被你杀了,可幼虫却通过你的伤口进入你的身体。王爷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施展蛊术,你不会有事的。至于这凤符,是我的诚意。王爷大事若成,只要你答应我放过安狼国,我便一辈子都不会驱动蛊虫。”

安兰秋刚语毕,安兰秋突觉一阵风拂过,只在瞬间脖颈上多了一把刀,而自己也只在瞬间动弹不得。

原来是苏歆拿着短刀架在安兰秋脖颈上,苏歆粗喘着气,模样痛苦,但他却强忍疼痛,缓缓吐出两字,“解蛊!”

安兰秋轻笑一声,“不可能!”

苏歆闻言,她将短刀从安兰秋脖子上拿开后,再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丹药。

苏歆将这丹药强行塞入安兰秋的嘴里,迫使他吞下后,才轻笑道:“千机,一月后发作一次,若无解药,生不如死,直到最后,痛苦死去。”

安兰秋闻言,气的脸色骤变,他本来是想让苏歆一辈子都做他掌中的傀儡皇帝,但现在看来,苏家虽是女人执政,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苏歆命令道:“凌曦,用布裹着凤符带走。”

凌曦听话的从袖中拿出一块白布,将凤符包裹好后,便率先离开了屋子。

苏歆伸手解了安兰秋的穴道后,才冷冷警告道:“安兰秋,若安狼沦陷,你在燕也不过是个战俘。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至于本王今日不杀你,是因为我们之间还要合作,所以,你要好自为之。”

苏歆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去。

自安狼的武将死的死逃的逃后,苏江酒攻打安狼的这一路上就更加顺畅了,直到攻打到岳漠时,空中牛毛细雨,点点滴滴落下。

远处,一支利箭在空中如游龙翻滚般,势如破竹的向苏江酒席卷而来。

利箭速度极快,如闪电般,只在眨眼间便已离苏江酒有一箭之隔,苏江酒施展轻功,移形换影间,一个闪身避开了那支箭,箭直穿后面的城墙,把墙壁都射穿了一个窟窿,可见威力巨大,力道吓人。

一支箭过后,只见一个骑着白马的男子,腰悬大刀,身穿便衣。他身上背着一把弓,马背上还挂着一个箭篓。

他打马,缓缓向岳漠驶来。

这男子正是松鹰!

他满眼杀气,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将马停在离岳漠城一尺之地,双眼死死瞪着那身骑白马的苏江酒,那眼神恨不能将苏江酒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翟舒瑾对苏江酒小声道:“殿下,这种小角色不用您动手。”翟舒瑾眼神一沉,目光凶狠,满眼杀气,斜瞟着松鹰,冷冷道了句,“我亲自,了结他!”

苏江酒提醒道:“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舒瑾,切勿,心慈手软!”

翟舒瑾对苏江酒行了一礼,“领命!”

只见翟舒瑾运转内力于掌心,飞身而起,如苍鹰扑击般朝着松鹰迅猛出掌。

松鹰双腿瞬间发力,一个飞身向后躲去,避开了这凌厉的一掌。

紧接着,他一脚踩在马背上,借力飞身而起,直入空中与翟舒瑾近身缠斗起来。

那白马似是被这一脚踩痛,嘶鸣几声后,撒开四蹄疯跑而去。

战斗中,翟舒瑾出掌如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拳风呼啸作响,纵跃之间如龙虎争斗般气势雄浑。他攻势凌厉,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千钧之力。

而松鹰身子轻盈如燕,腾空跃起时快速而有力,动作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他拳脚交错,拳势如山般沉稳,腿劲似涛般汹涌。腿法迅疾如风,凌空劈挂时如巨浪拍石;腿脚疾若旋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拳拳到肉,尽显刚猛之势。

翟舒瑾和松鹰在空中激烈过招数回合后,只见翟舒瑾在空中几个腾跃,移形换影间,已然消失在原地,松鹰见状,立刻穷追不舍。

两人来到岳漠城外的郊外树林。

半空中两人你追我赶,松鹰看着前方在树林里踩踏树林起落飞跃的翟舒瑾,便施展轻功停在一棵树上站立。

他取下身上的弯弓,搭上箭对准前边的身影。

松鹰的手稳如磐石,眼神凝重的瞄准翟舒瑾的左肩时,他毫不犹豫的一箭射出,箭如闪电划过,只在瞬间击中了翟舒瑾的肩膀。

鲜血四溅,翟舒瑾一声痛呼,从空中似流星般坠落,重重摔在地面。

翟舒瑾从地面站起身时,她伸手直接将箭头折断。

而松鹰也飞身来到她的面前站立。

松鹰的双眼中是忧伤,怨恨,难过,苦痛。

心中已然有千言万语可到最后,出口却只有一句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攻打我安狼国的城池?

为什么要屠戮城中的百姓?

为什么那个屠杀我国家的人,偏偏是你?

松鹰在此刻也终于明白,那日,翟舒瑾问他,我与你的国家,孰轻孰重?是什么意思了,更明白那句,你能为我抛下你将军一职,背叛你的国家吗?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会来屠杀安狼,所以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翟舒瑾淡淡应道:“我是燕国将军也是臣子,君王有令,为人臣子,自当服从。”

松鹰苦笑,他的双眼中满是悲伤,他流着泪,哽咽道:“好,很好!你听从你国君主的号令,我不怪你。”

松鹰转身往回走,他的背影很凄凉,每走一步,步伐沉重且缓慢。

“要不你归顺燕国,奉我国陛下为主?”

松鹰停下脚步,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声很凄惨,似有说不完的委屈与心酸。一阵惨笑过后,他的声音才低沉沙哑道:“舒瑾,我是安狼将军,这辈子,我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安狼国君。安狼是我生我长之地,我誓死都不会背叛它。”

松鹰说着,又缓慢的往前走去。翟舒瑾问道:“你要去哪?”

松鹰没有停下脚步,只咬牙切齿的应了句,“杀了苏江酒!”

话音刚落,只听见利剑穿透骨肉的声音,松鹰只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他低头往下看去,利剑穿过了他的胸口,口中的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低落在利剑上。松鹰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方才在空中追翟舒瑾时,他害怕伤到翟舒瑾,所以才没对她下死手,可她,为什么会这么狠心?松鹰不禁在想,翟舒瑾,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那穿插过身体的长剑还在闪着银辉,鲜红的血滴在上面,加之雨水的冲刷,顺着剑的边缘低落地面。

松鹰本来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掉落,翟舒瑾从背后贴近松鹰的耳边,冷漠无情,一字一字道:“在我国的律法中,刺杀殿下,属于谋逆,要株连九族。舒瑾身为殿下的臣子,自当要为她除去一切对她有害之人。”

语毕,翟舒瑾毫不犹豫的快速抽出利剑。

“额~”

松鹰一声痛呼,而后,直直倒了下去,翟舒瑾丢掉了剑,顺手接住了他。翟舒瑾坐在地上,松鹰半边身子躺在地面,半边身子靠在翟舒瑾身上。

鲜血将两人身上染的通红刺眼。

松鹰受伤,翟舒瑾心中无悲无喜,毫无感动,毫无心酸。对他只是有一点点的心疼和不舍,但并不至于要为他去痛哭流涕。

松鹰深深吸着气,因痛而有气无力的问道:“舒瑾,你爱过我吗?”

翟舒瑾一脸诚实,“我不知道!”

翟舒瑾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可若说不爱他,她的心好似碎了一点,点点滴滴的痛从心尖蔓延开来。

松鹰苦笑,看着翟舒瑾脸上那毫无动容的表情,松鹰明白了,这并不是爱,这是翟舒瑾的一时兴起,是松鹰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场赌注,如今他赌错了,也就只能愿赌服输。

情爱的世界没有对错,但有输赢!两情相悦的爱是双赢,但单相思的爱,是谁先爱上谁,谁就会输。

所以,松鹰输了,输的彻底!

“舒瑾,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

松鹰泪中带笑,“那你能不能说一句你爱我?我想听!”

“我说不出口!”翟舒瑾低下头,不知何时,眼中竟不自觉掉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来。

松鹰见了,心中有了几分开心,原来,她对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掉泪。

松鹰伸出手,手上鲜血淋漓,他颤巍巍的手一直往上延伸,他想去帮翟舒瑾擦掉那滴泪水,可到最后,手还没伸到翟舒瑾脸上,他便感觉全身力气被掏空,脑子里也渐渐失去了意识,他感觉好累,好想睡一觉。于是,手便不自觉的掉落下来,眼睛一闭,呼吸顿时停住了。

方才松鹰中剑时,翟舒瑾都不曾伤心难过,可为什么松鹰真正死了,她的心才开始隐隐作痛呢?

翟舒瑾的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和着雨水,一起落到地面。

“啊啊啊……”

翟舒瑾顺着自己的心在这风雨中,抱着松鹰的尸体涕泗交颐。

须臾,她才停止了哭泣,发泄了一场心中的爱恨,只觉好受了很多。

大雨渐渐变小,翟舒瑾找了块相对于比较安静的地方,将松鹰的尸体给掩埋掉了。

她对着松鹰的坟墓拜了拜,转身离去。

而松鹰,终是到死,也没能听见翟舒瑾再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自从呼延绍派人在匈奴边境散布盐荒谣言后,乾朝的盐每日一运到平南城售卖,便会被匈奴盐贩、盐商,以及皇亲贵族、官家子弟、富豪富户们一抢而空。

如今,匈奴人一心只想活命,这些被抢的盐即便被乾朝这边开出千金一斗的高价,他们也会疯狂抢购。

直到一月后,从邑都运到平南城的盐突然无人问津,郝冀派人一打听才知,原来匈奴在龙城寻到一个盐湖可以产盐,所以,匈奴不缺盐,便自然不会有人花高价来虞朝买盐。

这日清晨,平南城内,一家酒馆里,一楼的桌子上坐了三个喝的醉醺醺的匈奴人。

他们身穿粗布麻衣,身形粗壮,桌子上还放了三个斗笠。

其中一个壮汉满脸通红,应是醉了,他打着酒嗝,问道:“听说了吗?匈奴在龙城发现了一处隐蔽的盐湖,经开发后,产盐量足供匈奴三年。”

另外两人附和道:“真的呀?”

“那岂能有假,我爹就是盐商,他在那买了一石盐,也只需二十两,可比乾朝的盐便宜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既如此,我们还在乾朝买什么盐,直接去龙城买不就好了。”

那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故作小声道:“别声张,别声张!”

另外两人听了,连连点头配合,“哦对对对!”

龙城产盐一事在平南城内被传的沸沸扬扬,当这个消息散播后传回邑都,当宗黎听闻此事后,为了躲避“缉私不力”之责,便主动进宫。

紫仪宫中,呼延绍上座高位,而宗黎跪在呼延绍面前。

宗黎对呼延绍行了一礼,“皇上,匈奴私盐充足,能供匈奴三年不断盐。经大人盐铁专营恐难制敌,若乾朝的盐长期储存盐仓,不能流通到他国换取银钱,这反倒会让会乾朝损失盐利啊。”

呼延绍闻言,声音平缓的问了一句,“你所言当真?匈奴真的有私盐?”

“千真万确。皇上,臣从匈奴盐贩口中得知,龙城有盐湖,盐就是从盐湖里提炼的。”

呼延绍虽是匈奴二王子,但自从周铮上位后,龙城便一直都是淳家军在看守,所以那里有没有盐湖,他也不知。

可不管有没有盐湖,多疑猜忌的呼延绍对经凡已心生不满。

毕竟经凡是汉人,他又能有多信任呢?

呼延绍轻叹,“你先下去吧!”

宗黎对呼延绍行了一礼,“是,臣告退。”

宗黎语毕,站起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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