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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做戏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长秋宫里,淳娥高坐软榻上,而站在大堂中央的便是容雅。

容雅对淳娥行了一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淳娥笑道:“免礼!”

“谢娘娘!”

淳娥笑容渐冷,“容氏,你胆子可真大,你是从兴朝到匈奴的和亲公主,即便为了两国和平,也得安分守己。可你呢?居然做出搬弄是非之事,你说说,自己该当何罪啊?”

容雅依旧皮笑肉不笑,“妾身不懂娘娘在说什么?不知娘娘可否再说明白些?”

淳娥看了一眼旁边的希儿,希儿走到容雅身旁,将手中布包递给容雅,容雅接过后,淳娥问道:“你认得这上面的字迹吗?”

容雅自然认得,这上面的字出自臧朵之手,容雅也不愿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大大方方承认道:“不错,是妾身害的婉嫔,但婉嫔嚣张跋扈,不加以惩戒,日后更会目中无人。再者,杀死婉嫔的,可不是妾身啊,而是贵妃娘娘。”

淳娥眸光一沉,语气冷了几分,“你竟敢顶嘴,看来你现在是真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淳娥命令道:“来人,张嘴!”

希儿刚准备上前时,容雅却冷声道:“慢着!”希儿止步不前,她看了淳娥一眼,但容雅却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你让人掌嘴妾身,后果你可担不起。兴朝本是进贡了两位公主来匈奴,娘娘也知道,兴朝对我们这两位公主的重视,如今死了一位公主,兴朝本就不满,倘若另外一位公主再有损失,不知兴朝会不会发兵来打?娘娘,兴朝可是泱泱大国,不惧匈奴的。再加上,王上现在正在忙着应对乾朝,若此时娘娘又得罪了兴朝,娘娘是想让王上处于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地步吗?”

其实容雅说此话不过是想吓唬淳娥,可淳娥也被容雅唬住了。

自呼延铮登基的这两年,每过一年,兴朝都会派人来问两位公主安,而这一次,当裴嗣音的死讯传回兴朝时,兴朝派人接回了裴嗣音的棺椁,甚至出殡仪式都举行的异常隆重。

其实楚熙虽知道裴嗣音死了,但他并没想着替裴嗣音报仇,但淳娥却还是不敢赌,毕竟呼延铮现在对付乾朝,若再给他弄个强大的敌人,那呼延铮定会借此事搬倒淳家,甚至若兴朝真的发怒,呼延铮定会将淳家交给兴朝,以此来平息兴朝怒火,而淳家的二十万淳家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呼延铮所收回了。

淳娥变脸像翻书一样快,她立马笑道:“妹妹,方才之事多有误会,妹妹是从兴朝来的公主,匈奴举国上下岂有不敬之礼?”

容雅面上的笑也缓和了不少,她试探性的询问道:“娘娘,不知这布包上的字是何人所写呀?”

淳娥瞬间改口,“自是张氏那贱婢所写,那贱婢竟敢诬陷妹妹,死了也活该。”淳娥立马一脸热情道:“妹妹快坐!”

容雅应道:“多谢娘娘赐座!”

容雅见长秋宫里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画中画着一副高大、坚固且连绵不断的长垣,长垣如巨龙般蜿蜒,跨越山川。

长垣旁边风景秀丽,山林树木点缀,空中大雁南飞,长垣上还站着一位手持宝剑的将军,将军少年雄姿,一身白袍,随风而动。

这副画上还提了诗:

龙垣卧岭接苍溟,雁阵横空带晚晴。

树色遥连兵气隐,白袍风卷剑光轻。

容雅好奇问道:“娘娘,这画上的诗做的真好,是出自娘娘之手吗?”

淳娥笑道:“是啊!龙城进贡了两匹汗血宝马,王上想把其中一匹赏赐给后宫的妃子,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赏赐。这幅画和这首诗是本宫前几日所作,王上看过后,便让本宫在除夕那日举行一场以龙城为主题的诗词大赛,若哪位嫔妃作诗做得好,就把汗血宝马送给谁。”

容雅不解问道:“娘娘,那幅画上画的可是龙城?”

“正是!”

容雅解释道:“娘娘,中原女子亦多喜乘骑。妾身不揣冒昧,敢向娘娘求一恩典。那幅画,妾身欲多观几日,以资揣摩。不知娘娘可否暂借妾身把玩数日?数日后,妾身必当完璧奉还,不敢有丝毫差池。”

淳娥笑意加深,“不过一幅画而已,妹妹想要拿去便是。”

淳娥语毕,身旁的希儿瞬间去将画取下卷好后拿到容雅面前,臧朵见此立马恭敬接过后,两人便退到了各自主子身后。

容雅站起身对淳娥行了一礼,“娘娘,这天色也不早了,妾身叨扰许久,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娘娘!”

淳娥应道:“好,去吧!”

容雅和臧朵都对淳娥行了一礼后,容雅和臧朵转身离去。

十月中旬,一抹斜阳洒进宫中的后花园里,阿玖推着千秋,秋千上坐着凌曦,凌曦缓缓开口,“阿玖,你伺候本君也有五六年了吧?这五六年,本君待你如何?”

阿玖恭敬应道:“回贵君,自是极好的。”

阿玖停下秋千,他静静的坐在千秋上,嘴角一弯,“阿玖,这后宫里的奴仆太监,婢子小厮还有侍卫多不胜数,若是本君杀了你,你说陛下会不会追究呢?”

阿玖闻言,吓得瞬间瑟瑟发抖,他立马走到凌曦面前,双膝跪地对凌曦道了句,“贵君饶命,贵君饶命啊!”

凌曦问道:“阿玖,你是陛下派到我身边来服侍我的对吧?”

阿玖诚实应道:“是!”

凌曦轻笑一声,提醒道:“阿玖,服侍与监视,可不能混为一谈啊?”

阿玖一听这话,就立马明白了凌曦的意思,他急切解释道:“贵君,奴既是被陛下指派到贵君身边,以后便是贵君的人了,奴愿对贵君忠心不二,以死效忠。”

“好个忠心不二,以死效忠,只是,我不知道,你效忠的是我呢?还是陛下?”

阿玖重重磕了一头,“陛下是真龙天子,身边伺候之人多如繁星,也不缺奴一个。况且,奴身份卑微,也不配到御前伺候,可贵君不同,贵君信任奴,这才让奴到身前伺候,奴既是承了贵君的恩情,那日后定当是尽心竭力,绝无二心。”

凌曦笑的一脸柔和,“我就是问问,瞧把你吓的。起来吧!”

阿玖虽是听着凌曦的语气变得柔和,但心中还是心惊肉跳。

阿玖在宫中多年,她早就明白了后宫的生存之道。

诚如凌曦所说,后宫的婢子小厮太监侍卫,他们多不胜数,少一两个,陛下也不会动怒。

而且像他们这样处在底层的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所以,他们要懂得随机应变,才能在后宫活的长久。

阿玖从地上颤颤巍巍的起身后,凌曦命令道:“本君今日约了君后前来这赏花,你等会陪本君演一场戏,演好了,本君重重有赏。”

阿玖对凌曦行了一礼,“是!”

语毕,退到凌曦身后,继续为他推秋千。

当正午的太阳偏西时,阿玖对凌曦不解问道:“贵君,前几日景王传来消息,说是大捷,连攻安狼三座城池,安狼都快亡国了,君后这个后位现在只是一个空有的头衔。旁人躲他还来不及呢?贵君怎么还一味上赶着去巴结他?”

凌曦对身后的阿玖轻声叹气道:“阿玖,以后不要这样说了。君后也是个可怜人,他国破家亡,在这后宫又只身一人。所以呀,安狼国国破的事情千万不要跟贵君说起知道吗?以免他伤心。”

阿玖替凌曦抱不平道:“可是贵君,他可怜,你就不可怜了吗?您与小郡王青梅竹马,可因家族之事,被硬塞这后宫。”

阿玖话还未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颤抖的质问,“你们说什么?景王连攻安狼三座城池?!”

凌曦的目光顺着声音看去时,只见安兰秋像被惊雷劈过一样,直直愣在原地。

凌曦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君后,君后您听错了,没有的事。”

安兰秋浑身抖如筛糠,他转身跑开,跟着他的婢子奴仆太监都在他身后追赶,且还担心道:“君后,君后!”

安兰秋跑的飞快,此刻,他已经顾不上礼仪体统,他快速跑到元宁宫里,他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这时的苏江月还在批阅奏折。

当他抬头看到脸色惨白的安兰秋时,他放下笔站起身后倒了一杯茶水。苏江月端着茶杯,一脸心疼的走到安兰秋身旁,苏江月关心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跑这么急啊?”

苏江月将茶杯递给安兰秋,“来,喝口水缓一缓。”

安兰秋将气喘匀才问道:“景王是不是连攻下安狼三座城池?”

苏江月闻言蹙眉,“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安兰秋知道凌曦是个好人,他不想连累凌曦,便撒谎道:“满宫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可满宫的人却人人都在瞒着我。陛下,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苏江月柔声劝慰道:“兰秋,就算安狼国灭,我还是会对你好的。”

安兰秋怒吼一声,“我不稀罕!”安兰秋气的胸膛起伏,他将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对着苏江月全部发泄了出来,“陛下,我来这给你做君后,是我这一生莫大的耻辱。可为了保住安狼国,我可以放下我的尊严,舍弃我的颜面,给你做君后,我可以像一个一辈子活在后宫里的女人一样,卑躬屈膝的讨好你。可现在你要灭安狼国,那我在这做君后的意义是什么?我不如一死,来的干净。”

苏江月闻言,心里痛不欲生,兰秋,这六年为了讨好你,我也放下了帝王的尊严与颜面,给予你最大的尊重,没想到在你心里,给我做君后,就这么委屈你,可六年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啊!

苏江月忍着强烈的心酸,她语气平静道:“兰秋,既然你觉得给我做君后是我在折辱你,那好,再过几个月,江酒就要班师回朝了,等她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就是你自由的那一天。你放心,江酒一回来,我就给你一大笔钱,然后放你出宫,此后山高路远,你我再不相见。”

再不相见?

安兰秋闻言,顿时心慌意乱。他方才不过是气急了才说出这些伤人心的话,可他没想过要出宫,没想过要离开苏江月。

安兰秋伸手一把拉住苏江月的衣袖,他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我只是想让你收回成命,别让景王再攻打安狼了。我求你了,陛下……”安兰秋对苏江月下跪哀求道:“我求求你,别再让景王攻打安狼,那是我的母国,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那里有我的家人朋友,有我最亲的人……”安兰秋哭的泣不成声,“所以我求求你,我会给你乖乖当君后,但我求求你,放了安狼国吧!”

苏江月也不知自己现在对安兰秋是什么感觉,可面对他的哭泣,苏江月好似有心疼怜惜,却唯独没有爱了。

可能是这六年,苏江月的付出没有回应,所以,六年的时间耗干了苏江月对安兰秋所有的爱吧?

苏江月从安兰秋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安兰秋看着苏江月决绝离去的背影,心死如灰,但也令他起了别的心思。

江月,既然你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自从经凡让呼延绍开通了对匈奴的禁盐政策后,匈奴盐商和盐贩子盐价疯涨,更有甚者,卖十两金一升粗盐,这下好了,不仅匈奴的穷苦人家吃不起盐,就连普通百姓也吃不起盐。

现在唯一还能吃盐的就是商人富户,可按他们这个价格买盐,商人富户有金山银山也撑不了多久。

而国库的钱也因买盐而所剩无几,现在全靠淳家的钱贴补着。

可久而久之,淳家也经不起这样花销,于是,淳娥便把此事上报给了虞琼,她希望虞琼能替她拿个主意。

虞琼听闻此事后,便回了和寿宫找岳卓商议,岳卓得知了乾朝对匈奴禁盐一事的来龙去脉后,便冷笑一声,“太后,您可知管仲最忌什么?”

虞琼被反问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问了句,“什么?”

岳卓应道:“是内患。经凡让宗黎掌盐铁司和缉私,偏宗黎是郝冀门生;让郝冀守通州,偏那郝家军个个都是乡野田间吃不饱饭的流民,而那流民便是死穴。”岳卓对虞琼行了一礼,“太后,在下记得,皇宫可是有祭祀盐的,这祭祀盐是细盐,且经过千万道工序才制作而成,算是盐里的佼佼者。这盐是被礼部看管的。礼部尚书淳季利令智昏,爱贪小利且胸无大志,心无城府。他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娘娘可以点拨他,让他用祭祀盐去换大量银钱,来填补淳家的钱。毕竟祭祀盐可是上好的盐,就是千金也卖得。淳季听后,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虞琼不解,“这样做的目的是?”

岳卓轻笑一声,“太后,在下方才说了,管仲最忌内患。经凡想学管仲,就必定会被人清算。”

岳卓语毕嘴角一弯,勾起一抹不善的笑。

翌日清晨,白清兰和陌风在兖州城中游荡时,却发现城里人人都在讨论一首谣谶。

浊浪翻涌覆旧舟,纲常错裂因邪离。

红妆典章遭轻黜,紫宸权柄失其旧。

金阶已无帝王帝,玉宇空悬昨日之。

仓廪开时多感歆,仁德播处见其尊。

万方翘首祈正位,兆民归心共推拥。

兰蕙应时登新君,凤仪当空以登极。

这首谣谶就连路边乞丐都能说上两句。

白清兰来到街边一家既卖包子又卖面的铺子里,他走进铺子找了个空位坐下。陌风坐在白清兰身旁。

女摊主立马来到白清兰面前,笑着问候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陌风应道:“两碗阳春面,一笼包子。”

女摊主热情招呼道:“好嘞,客官,马上来。”

白清兰见女摊主的摊子上除了他们这一桌外,也没客人,便与女摊主闲聊道:“这位女郎,今日我在街上游玩,发现人人都在议论一首诗,前些时都还没有的,你可知这诗是从哪来的?”

女摊主笑道:“客官,这诗我也不知是从哪来的,我听别人说的,一打听便知道了这首诗。近日城中都在传,说兖州前些时的洪涝之灾是因为燕国有男人当政,所以上天不满,这才降下了这无妄之灾,惩罚我们燕国百姓。”

白清兰向女摊主打听道:“女郎,我听说燕国这朝只有两个男子当官,一个是帝师延舟,一个燕国男将军欧阳离。是吧?”

女摊主闻言应道:“看来客官是外地人啊!不错,燕国确实有两个男子在朝为官。对了,女郎来燕国是?”

白清兰解释道:“我来燕国游玩,也是来求个功名,只有在燕国,女子才有当官的机会。”

女摊主将做好的面和包子依次端到桌子上后,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女郎,来两碗面。”

女摊主高声应道:“来啦~”

女摊主将面放到白清兰桌上后,转身便去伺候身后的客人,只见是苏歆和桂英,女摊主立马上前行礼,“民女参见王爷。”

燕国的王公贵族,除帝王外,其余的大多喜欢去街市上闲逛,或是采买东西,所以平民见到他们也都见怪不怪,只需行礼就好。

苏歆嗯了一声后,吩咐道:“去煮面吧!”

“是!”

桂英伺候着苏歆入座后,女摊主立马就去煮面。

一旁的白清兰在得知苏歆身份后,她对陌风感慨道:“黜旧帝之尊位,拥新君以登极。”白清兰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陌风,这天变得真快啊!”

白清兰话音刚落,苏歆神色一变,桂英却直接拍桌而起,她怒气冲冲走到白清兰面前,怒斥一声,“放肆!竟敢说这大逆不道之言,你想死吗?”

白清兰依旧淡定自若,轻笑一声,“桂将军,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白清兰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茶盏被内力裹挟着,携风带尘,似一陀螺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白清兰脖颈而来。

白清兰见此依旧不慌不忙的吃着面,而一旁的陌风全身内力散开,就在这个茶杯离白清兰只有一寸时,茶杯居然自动碎裂成渣,落在桌子上。

女摊主见此,吓得瞬间抖如筛糠,苏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从袖中拿出一锭金放在桌上,并冷声道:“拿着钱,赶紧走!”

女摊主闻言,道谢后,拿着那一锭金迅速离去。

苏歆来到白清兰的桌前,与白清兰对坐,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得知那句话的?”

白清兰放下筷子,她正色应了句,“民女浮生拜见王爷,至于那句话,不是那首谣谶里面说的吗?每一句诗的最后一字相连,就拼凑出了这一段。王爷……”白清兰欲言又止,她小声提醒道:“歆同新吗?”

苏歆闻言笑意加深,“听浮生姑娘口音应不是燕国人,不知浮生姑娘师承何人?来燕国有何贵干?”

白清兰应道:“王爷,民女听说在燕国,女子可以当官。所以,就来碰碰运气。当然,若当不成也没关系,至少在燕国走了一遭,就当是来燕国游历的。”

苏歆微微颔首,“本王知道了,那本王就祝浮生姑娘能得偿所愿咯!”

白清兰对苏歆行了一礼,“借王爷吉言!”

苏歆语毕,站起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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