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五界 第1392集：百年血仇

雪域共生录：月光草下的三百年解局

“外来者，滚开！”苍牙的狼爪在雪地上抓出三道沟壑，黑毛上还沾着未化的血渍，那血渍在皑皑白雪中像三枚凝固的殷红烙印，随他粗重的喘息微微颤动。雪茸则引动周身寒气，指尖凝出的冰棱瞬间织成半人高的冰墙，冰面上映出她冷若寒霜的面容：“这是我们两族的恩怨，休要插手。”

冰墙挡住了呼啸的寒风，却挡不住两族间翻涌的戾气。肖飞上前一步，右手虚握，掌心溢出淡金色的暖意，凝心果特有的清苦香气缓缓散开，像一层柔软的纱，轻轻裹住在场众人紧绷的神经：“我们是为月光草而来，更是为化解纷争。”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目光扫过苍牙冒火的狼眼，又落在雪茸紧抿的唇上。

听闻“月光草”三字，苍牙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狼耳死死贴在脑后：“三百年前，鹿族用毒计独占月光草，在草甸里埋了腐心散，我们狼王误食后灵力暴走，最终力竭而亡！”他猛地抬起左爪，爪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狰狞可怖，“这就是当年我护着狼王撤退时，被你们鹿族的冰箭划的！”

“一派胡言！”雪茸的鹿角上凝起细碎的冰花，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是狼族贪心不足，那年雪灾严重，月光草本就稀少，你们却带着全族疯狂采摘，连刚冒芽的幼苗都没放过，才导致草甸枯萎！事后还嫁祸我族，说我们用了禁术，简直可笑！”她侧身让开一步，身后的鹿族子弟立刻举起几片干枯的月光草叶子，叶片边缘还残留着牙痕，“这些都是从你们狼族领地捡的，总不能是我们鹿族啃的吧？”

争执声越来越大，寒风卷着雪粒砸在冰墙上，发出“簌簌”的声响。青藤突然“呀”了一声，缠在肖飞手腕上的藤蔓猛地绷紧，顶端的莹绿光点剧烈闪烁，像一颗不安跳动的心脏。她顺着藤蔓延伸的方向指向远处：“那边！那个冰洞！有不好的东西！”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百米外的冰坡下藏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处隐约有黑雾流动，那雾气不同于雪域的寒气，带着一股腐朽的腥气，贴在雪地上缓慢蔓延，所过之处，积雪竟化作了灰黑色的污水。月飞眼神一凛，腰间的长剑“嗡”地一声出鞘，剑身上的银纹在雪光下亮起：“你们的恩怨，恐怕早被邪祟利用了。”

苍牙盯着那黑雾，狼鼻急促地抽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却仍嘴硬：“别想转移话题！就算有邪祟，也和我们两族的仇无关！”话未说完，雪茸突然惊呼一声，伸手按住胸口：“我的灵鹿……幼崽不见了！”她话音刚落，苍牙也猛地转头，耳朵竖得笔直：“狼嚎！是幼狼的求救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了。青藤的藤蔓已经顺着雪地探了出去，光点在冰洞方向越闪越急：“在冰洞里！幼崽们在里面，还有……好多会动的蛛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藤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顶端的光点暗了几分，“它们在吸幼崽的灵气！”

石勇“哐当”一声踏前一步，周身的石甲泛起土黄色的光芒，手臂迅速膨胀，化作两块厚重的石盾：“走！救崽子！”他性格憨厚，最见不得弱小受难，此刻也顾不上两族的恩怨，率先朝着冰洞跑去。肖飞对雅玲递了个眼色，雅玲立刻会意，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凝心果，碾碎后混入灵水，洒在众人身上：“这能暂时抵御魔气，小心里面的邪祟。”

众人刚靠近冰洞，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洞口的黑雾比远处看时更浓，粘在皮肤上像冰冷的蛛网。月飞挥剑斩出一道剑光，银白的剑气撕开黑雾，露出洞内的景象：三只幼鹿和两只幼狼被灰白色的蛛丝缠在冰柱上，蛛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正顺着幼崽的皮毛往体内钻，几只巴掌大的噬魂蛛趴在蛛丝上，腹部鼓胀，显然已经吸了不少灵气。

“又是你们这些鬼东西！”月飞认出这是之前在迷雾深林遇到过的噬魂蛛，这些蜘蛛以灵气为食，还能传播魔气，上次他们就差点栽在蛛群手里。他纵身跃起，长剑直刺最近的一只噬魂蛛，剑尖刺穿蜘蛛腹部的瞬间，黑色的汁液喷溅而出，落在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青藤的藤蔓迅速缠上冰柱，莹绿的光点顺着藤蔓传到蛛丝上，蛛丝遇到光点后立刻开始融化，像被热水浇过的糖。她一边操控藤蔓，一边喊：“快救幼崽！蛛丝里的魔气已经渗进去不少了！”肖飞上前解开一只幼狼的束缚，小家伙浑身发抖，眼睛里布满血丝，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显然已经被魔气影响。

就在这时，冰洞深处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洞壁上嵌着一块人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布满裂纹，黑雾正从裂纹中不断涌出。石勇见状，举起石拳就朝晶体砸去：“看俺砸了你的老窝！”石拳与晶体碰撞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巨响，黑色晶体裂开更大的缝隙，黑雾喷涌得更急了，洞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连呼出的气息都瞬间凝成了冰粒。

“小心！”雅玲突然喊道，她指尖的灵玉泛起剧烈的蓝光，“晶体后面有东西！”话音刚落，洞壁突然坍塌，一只半人高的噬魂蛛从碎石后爬了出来，这只蜘蛛比之前遇到的大了数倍，八只脚像锋利的冰锥，腹部印着诡异的黑色花纹，正是之前在迷雾深林见过的蛛母！

蛛母发出尖锐的嘶鸣，八只脚同时挥动，无数蛛丝朝着众人射来。苍牙猛地扑到幼崽身前，狼爪撕碎迎面而来的蛛丝，黑毛倒竖：“雪茸！护住崽子！这些邪祟交给我们！”雪茸也不含糊，双手结印，冰墙在幼崽身前层层叠起，挡住了后续的蛛丝：“你小心点，蛛丝有毒！”

肖飞看出蛛母的弱点在腹部的花纹上，那花纹正是魔气汇聚的地方。他对月飞使了个眼色，月飞立刻会意，挥剑吸引蛛母的注意，剑光不断刺向蛛母的脚，逼得蛛母连连后退。肖飞则趁机绕到蛛母身后，掌心凝聚起凝心果的力量，淡金色的光芒在掌心越聚越亮：“石勇！帮我牵制它！”

石勇立刻扑上前，石盾死死抵住蛛母的身体，蛛母的脚刺在石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始终无法刺穿石甲。肖飞抓住机会，将掌心的力量狠狠拍在蛛母腹部的花纹上，淡金色的光芒瞬间渗入花纹，蛛母发出凄厉的嘶鸣，腹部开始膨胀，随后“砰”的一声炸开，黑色的汁液四溅，黑雾也随之消散。

解决掉蛛母，石勇砸碎了那块黑色晶体，洞内的黑雾终于渐渐散去。雅玲赶紧上前检查幼崽的情况，她取出灵玉，将灵气注入幼崽体内，灵玉的蓝光顺着幼崽的皮毛游走，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澈。她又取出之前碾碎的凝心果汁液，喂给每只幼崽：“还好来得及时，魔气只渗入了表层，再晚一点，幼崽的灵脉就会被魔气侵蚀了。”

雪茸看着恢复神智的幼鹿，眼眶微微发红，她走到苍牙身边，声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刚才……谢谢你。”苍牙别过脸，耳尖却微微泛红，他踢了踢脚边的碎石：“俺只是不想崽子出事，跟你没关系。”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

肖飞见两族的态度有所缓和，趁机开口：“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噬魂蛛和魔气一直在暗中作祟，三百年前的事，恐怕并非你们想的那样简单。”他指着地上碎裂的黑色晶体，“这种魔气结晶，我在迷雾深林也见过，那里的邪祟就是用这种晶体传播魔气，挑拨不同族群的矛盾，好趁机夺取灵脉。”

苍牙沉默了，他想起三百年前狼王死后，族里确实出现过几只噬魂蛛，当时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妖兽，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些蜘蛛恐怕就是邪祟派来的。雪茸也皱起眉头：“我族的古籍里记载，三百年前草甸枯萎后，鹿尊曾发现过几缕黑雾，当时以为是雪灾引发的戾气，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些魔气。”

青藤的藤蔓突然指向洞外，光点闪烁：“外面有好多脚步声！好像是两族的族人！”众人走出冰洞，只见洞口站满了狼族和鹿族的妖灵，狼族手里拿着狼牙棒，鹿族则握着冰弓，显然是收到消息赶来支援的。苍牙上前一步，对着族人们喊道：“都把武器放下！误会，都是误会！”

鹿族的族人面面相觑，雪茸也解释道：“是这些外来者救了我们的幼崽，冰洞里有邪祟在传播魔气，三百年前的事，可能是邪祟搞的鬼。”族人们虽然还有些怀疑，但看到冰洞外的噬魂蛛尸体和恢复神智的幼崽，也渐渐放下了武器。

肖飞见状，心中松了口气：“既然误会解开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见狼王和鹿尊，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月光草是两族共同的资源，草甸枯萎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有找出幕后的邪祟，才能真正解决问题。”苍牙和雪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可，苍牙率先点头：“好，俺带你们去见狼王，不过你们要保证，不能伤害我族的人。”雪茸也补充道：“我也会带你们去见鹿尊，希望你们能帮我们找出真相。”

众人朝着狼族的领地走去，雪域的寒风依旧凛冽，但此刻却少了几分戾气。青藤趴在肖飞的肩头，藤蔓顶端的光点轻轻跳动，她看着身边并肩而行的苍牙和雪茸，小声对肖飞说：“肖飞哥哥，你说他们两族以后会不会和好呀？”肖飞笑了笑，望向远处的月牙坡，那里隐约能看到月光草的银辉：“会的，只要他们愿意放下恩怨，共同面对敌人，就一定能和好。”

走在后面的雅玲听到两人的对话，也露出了微笑，她指尖的灵玉泛着柔和的蓝光，映着雪地上的脚印，那些脚印有狼爪的形状，有鹿蹄的形状，还有人类的脚印，交织在一起，像一条通往和平的道路。她知道，解开三百年的恩怨并非易事，但只要迈出第一步，就总有希望。

狼族的领地在雪域深处的一座山洞里，洞口用兽骨堆砌成拱门，上面刻着狼族的图腾。众人刚走到洞口，就听到洞内传来低沉的狼嚎，随后一只体型比苍牙大了一圈的黑狼走了出来，这只狼的毛发呈纯黑色，只有眉心有一撮银白色的毛，眼睛里带着威严的光芒，正是狼族的狼王啸月。

啸月看到苍牙身边的人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狼爪微微抬起：“苍牙，这些外来者是谁？你忘了族规吗？”苍牙立刻上前，恭敬地低下头：“狼王，他们是来帮我们的，冰洞里的邪祟就是他们解决的，还救了我们的幼狼。三百年前的事，可能和邪祟有关。”

啸月的目光扫过肖飞一行人，最后落在雅玲指尖的灵玉上，灵玉的蓝光让他眼中的警惕稍减：“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找出真相？”肖飞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我们愿意帮忙，不仅是为了月光草，更是为了雪域的安宁。邪祟的目标是雪域的灵脉，一旦灵脉被夺，整个雪域都会陷入危机，狼族和鹿族也会受到波及。”

啸月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们一次。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他转身走进山洞，众人紧随其后。山洞内部比想象中宽敞，地面铺着厚厚的兽皮，墙壁上挂着狼族历代首领的头骨。啸月走到山洞深处的祭坛前，祭坛上供奉着半块古老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模糊的文字。

“这是三百年前两族盟约的信物，”啸月的声音带着沧桑，“上面刻着‘月光同享，雪域共生’，当年狼族和鹿族就是靠着这块石碑，共同守护着月光草和雪域的灵脉。三百年前石碑突然碎裂，另一半不知所踪，随后就发生了草甸枯萎、狼王被害的事。”

肖飞仔细观察石碑，发现碎裂的边缘有黑色的痕迹，和之前在冰洞看到的魔气结晶颜色相似：“狼王，这块石碑的碎裂恐怕不是意外，上面的黑色痕迹是魔气，应该是邪祟用魔气破坏了石碑，然后挑拨两族的关系。”雅玲也上前检查石碑，灵玉贴近石碑时，蓝光变得更加明亮：“没错，石碑里还残留着微弱的魔气，虽然已经过了三百年，但还是能检测出来。”

啸月的眼中闪过震惊和愤怒，他一直以为石碑是鹿族破坏的，没想到竟是邪祟搞的鬼：“那另一半石碑呢？如果能找到另一半，或许能证明两族的清白。”就在这时，雪茸突然开口：“另一半石碑可能在鹿族的冰殿里，我小时候听鹿尊说过，冰殿里藏着一件古老的信物，只是我一直没见过。”

众人立刻决定前往鹿族的冰殿，啸月亲自带队，狼族和鹿族的族人第一次并肩而行，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鹿族的冰殿建在一座冰山上，整个宫殿由冰晶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鹿族的鹿尊凝霜早已在殿外等候，她是一只白色的鹿妖，鹿角上挂着冰晶流苏，气质高雅。

“啸月，你终于肯来了。”凝霜的声音温和，目光扫过众人，“我已经听说了冰洞的事，也知道了石碑的真相。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另一半石碑。”她带领众人走进冰殿深处，那里有一座冰晶棺，冰晶棺旁放着一个石盒，打开石盒，里面果然放着另一半石碑。

两半石碑合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月光同享，雪域共生”八个字，石碑上的魔气痕迹也连成了一片，显然是被同一股力量破坏的。凝霜叹了口气：“三百年前，我族的长老临终前曾说过，是一个戴着黑雾面具的人嫁祸了两族，只是当时没有证据，加上两族的矛盾已经激化，所以这个秘密一直被藏了起来。”

真相终于大白，苍牙和雪茸看着完整的石碑，眼中充满了愧疚。苍牙走到雪茸面前，低下头：“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们鹿族，还伤害了你们的族人。”雪茸也摇了摇头：“我也有错，不该一直固执地认为是狼族的错，没有查清真相就和你们争斗。”

啸月和凝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啸月开口道：“既然真相已经查明，那我们两族就该放下恩怨，重新签订盟约，共同守护雪域的月光草和灵脉。”凝霜点头赞同：“没错，邪祟还在暗中觊觎雪域的灵脉，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抵御外敌。”

众人走出冰殿，来到月牙坡。月光草在月光下泛着银辉，比之前更加茂盛。啸月和凝霜站在草甸中央，狼族和鹿族的族人围在周围，肖飞一行人站在一旁，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啸月举起右爪，狼族的族人发出整齐的狼嚎；凝霜扬起鹿角，鹿族的族人引动冰雪之力，在草甸上空织成一道冰蓝色的光幕。

“以月光草为证，以雪域灵脉为凭，”啸月的声音传遍整个月牙坡，“狼族承诺，不越边界，共享月光草，若违此誓，狼爪脱落，永失月力。”凝霜随后开口，声音清澈：“鹿族承诺，守护草甸，不独占灵脉，若违此誓，鹿角断裂，冰雪反噬。”

话音刚落，月光草突然散发出强烈的银辉，汇聚成“共生”二字，烙印在狼族和鹿族每一个族人的额头上。青藤兴奋地用藤蔓在雪地上画出狼和鹿的图案，石勇则捡起一块冰晶，刻上“月光同享”四个字，放在石碑旁。肖飞看着眼前和谐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不仅是两族的和解，更是雪域新生的开始。

当晚，狼族和鹿族举行了盛大的宴会，烤肉的香气和灵酒的清香弥漫在雪域上空。苍牙和雪茸坐在一起，聊着两族未来的计划；啸月和凝霜则与肖飞一行人讨论着如何防范邪祟的再次袭击。青藤和几个年轻的狼妖、鹿妖玩起了捉迷藏，藤蔓在雪地上穿梭，留下一串欢快的光点；石勇则和几个狼族壮汉比拼力气，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离别前夜，啸月送给肖飞一块黑色的奇石，奇石表面刻着狼头图案：“这是狼嚎石，遇到危险时捏碎它，就能发出狼嚎，召唤附近的狼族支援。你们接下来要去沙海，那里的妖族不好惹，有它在，能帮你们不少忙。”凝霜也送给众人一瓶透明的液体，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这是踏雪露，能化解魔气，还能让你们在雪地里如履平地，就当是鹿族的一点心意。”

雅玲将灵玉的灵气注入狼嚎石和踏雪露中，轻声道：“这些信物会连接起我们的情谊，以后若是雪域有难，我们一定会回来帮忙。”肖飞握着狼嚎石，目光坚定：“五界的安宁，需要各族共同守护，以后不管是狼族、鹿族，还是其他族群，遇到危险，我们都会伸出援手。”

次日清晨，肖飞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沙海的旅程。雪地上，狼族和鹿族的族人站在月牙坡上，挥手送别。苍牙和雪茸并肩站在最前面，他们的额头上，“共生”的印记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青藤趴在石勇肩头，藤蔓指向西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沙海，沙海的上空，隐约有沙尘涌动，显然又有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肖飞展开地图，地图上沙海的位置标注着“流沙族”和“蜃楼族”，红痕比雪域的更加醒目。他指着沙海的方向，对众人说：“据说沙海两族为了争夺‘定沙珠’斗了千年，最近更是冲突不断。定沙珠能稳定沙海地貌，若是被黑暗力量夺走，整个沙海都会变成吞噬一切的陷阱。”

月飞握紧长剑，剑光映着远处的沙丘：“不管是迷雾、雪域还是沙海，只要有邪祟在作乱，我们就不会退缩。”石勇拍了拍胸口，石甲发出“哐当”的声响：“俺的石拳早就痒了，正好去沙海揍那些邪祟一顿！”青藤也点了点头，藤蔓顶端的光点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会用藤蔓保护大家的！”

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域的尽头，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脚印的尽头，是通往沙海的道路。月牙坡上的月光草在风中轻轻摇曳，银辉洒满雪域，仿佛在为他们祝福。啸月和凝霜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雪域的和平不会是终点，五界的安宁，还需要更多像肖飞这样的人去守护。而他们，也会带着狼族和鹿族，守护好这片雪域，等待着下一次与肖飞一行人重逢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