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泪双辉:北欧与华夏防疫记
楔子
波罗的海的浪涛,总在月圆之夜泛起银蓝的光。传说中,美人鱼Jurate曾在这片海域的珊瑚宫殿里,与人类渔夫相爱。直到雷神托尔的闪电劈碎宫殿,渔夫化为泡沫,Jurate的眼泪坠落在海岩上,经百年海风淬炼、日光滋养,凝成了暖金色的琥珀——北欧人叫它“泪珀”,说它藏着大海的悲悯,能驱散灾祸。
同一时刻,遥远的华夏江南,老医者周守义正从樟木箱里取出一块琥珀,摩挲着它温润的表面。这是他年轻时从波斯商人手中换来的,商人说它“燃之能净气,佩之能安神”。那时周守义只当是异域传说,直到某个寒夜,他用琥珀粉拌着艾叶熏屋,竟让患风寒的幼子退了烧。他望着窗外的雨丝,忽然想起商人的话——或许这跨越山海的石子,真藏着守护生命的智慧。
波罗的海的浪还在拍打着礁石,江南的雨还在滋润着药田。两枚琥珀,一枚浸着美人鱼的泪,一枚裹着华夏的药香,在无人知晓的岁月里,悄然酝酿着一场跨洋的防疫之约。
上卷
第一部分 格但斯克烟暖:珀火辟秽防时疫
17世纪的格但斯克,寒风裹着黑死病的阴影,掠过波罗的海的码头。街头的行人个个戴着麻布口罩,眼神里满是恐慌——隔壁街区已有三户人家染病,门板上画着的黑十字,像一个个冰冷的惊叹号。琥珀商人埃里克的店铺却格外热闹,不是因为生意好,而是邻居们发现,埃里克家从没人染病,哪怕染病的信使曾多次上门送单据。
“埃里克先生,您家到底有什么秘诀?”邻居汉森抱着发烧的孙子,焦急地敲开店铺的门。埃里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引他走进内屋。屋内没有刺鼻的草药味,反而飘着一股温润的甜香——壁炉里,几块碎琥珀正随着柴火轻轻燃烧,青烟袅袅,缠绕着屋梁。“这是‘泪珀’,”埃里克指着壁炉里的琥珀,“我祖父说,美人鱼的眼泪凝成的琥珀,燃起来能净化空气,把‘坏气’(北欧人对瘟疫邪气的称呼)赶走。”
汉森将信将疑,取了些埃里克送的碎琥珀,回家后也在壁炉里点燃。奇怪的是,第二天他孙子的烧就退了些,家里其他人也没出现咳嗽、乏力的症状。消息很快传开,格但斯克的琥珀店铺前挤满了人,大家都来抢购碎琥珀,埃里克却叮嘱:“琥珀要选带血丝的,那是Jurate的泪最浓的地方;燃烧时别加太多柴火,文火慢燃,烟才够纯。”他还把祖父传的法子写在纸条上,贴在店铺门口——这是他第一次把口传的秘诀写下来,怕哪天自己不在了,这法子就断了。
此时的华夏江南,水乡周阿婆正对着孙儿阿明的咳嗽声发愁。入秋后,村里的孩子总爱犯风寒,阿明也没能幸免,白天咳得不停,夜里还发低烧,喝了三剂生姜红糖水,也不见好转。周阿婆忽然想起太婆婆传的法子,翻箱倒柜找出那块旧琥珀,敲成碎末,和晒干的艾叶混在一起,装在布包里,放在阿明的床头,又用炭火轻轻烘烤布包,让琥珀的香气慢慢散出来。
“阿明乖,闻着这香味,咳嗽就好了。”周阿婆拍着孙儿的背,轻声哼着童谣。阿明吸了吸鼻子,那甜香竟压过了喉咙的痒意,夜里睡得安稳了许多。连敷三天后,阿明的咳嗽彻底好了,又能跟着小伙伴去河边摸鱼。村里的妇人都来问法子,周阿婆笑着说:“这是太婆婆传的,她年轻时在船上当厨娘,遇到风寒,就用琥珀熏舱,说能‘暖肺气’。书里没写这个,都是老辈人一代代说下来的。”她不知道,在波罗的海的另一端,埃里克正用燃烧琥珀的法子,守护着店铺里的人——中医讲“芳香辟秽,温肺散寒”,北欧的“珀火净气”,竟与这医理不谋而合。
第二部分 波罗的海疮疡:珀粉敛脓愈溃伤
黑死病在格但斯克蔓延的第三个月,染病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发烧、咳嗽,许多人还会在皮肤上长出水泡,水泡破裂后就成了溃烂的疮口,流脓不止,疼得钻心。医者奥拉夫的诊所里,挤满了这样的病人,其中最严重的是年轻姑娘安娜——她的左臂从手肘到手腕,全是溃烂的疮口,渗着黄绿色的脓液,连衣服都不敢穿。
“奥拉夫医生,我是不是没救了?”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奥拉夫皱着眉,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细如面粉的琥珀粉。“别担心,我有法子。”他用温水轻轻清洗安娜的疮口,再用干净的棉布吸干水分,然后小心翼翼地撒上琥珀粉。“这是我从埃里克那里换来的泪珀,磨成的粉。”奥拉夫一边敷药,一边说,“我祖父是渔民,以前在海上被渔网划伤,疮口溃烂,就是用琥珀粉治好的。他说琥珀粉能‘吸脓’,让新肉长出来。”
安娜半信半疑地看着手臂上的琥珀粉,起初只觉得有点凉,片刻后,那灼痛感竟真的轻了些。奥拉夫又叮嘱:“每天换一次药,换的时候要把旧粉扫干净,别让脓水和粉混在一起。”三天后,安娜的疮口不再流脓,边缘长出了淡粉色的新肉;七天后,溃烂的地方基本愈合,只留下浅浅的疤痕。她抱着奥拉夫送的琥珀粉,激动地说:“谢谢您!这比任何草药都管用!”奥拉夫笑着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传下这法子的渔民们——他们没读过医书,却在海上用身体试出了最好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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