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爱讲文言文 第51章 下院柠檬香

双果薏米记

一、夏院柠檬香

道光十七年的伏天，广州十三行的商栈里像个蒸笼。盐商卢老太爷坐在竹榻上，望着账房先生拨算盘的手发怔——近来他总觉得头晕，太医说是糖气壅滞，让少吃甜物，可嘴里淡得发苦，连上好的龙井都喝不出滋味。

老爷，试试这个？管家福安端着只白瓷碗进来，碗里的薏米煮得糯软，飘着几片柠檬，汤色黄澄澄的，酸香混着米香漫开来。卢老太爷皱眉：柠檬那般酸，如何咽得下？

这是新从西洋来的法子。福安舀起一勺，薏米四十克，提前泡一夜煮烂，加十克柠檬片焖一刻钟，一点糖不用放。前日船上的西洋大夫说，柠檬里的维生素c柠檬酸，能帮着化糖，配着薏米，比吃冰糖雪梨稳妥。

卢老太爷捏着鼻子尝了口，酸劲直冲脑门，却奇异地解了口中的腻。接连喝了三日，晨起头晕的毛病竟轻了，连看账本的字都清楚些。他望着碗里的柠檬片，忽然想起年轻时在南洋见过的酸橙，那时只当是调味的果子，如今才知竟有这等功效。

二、药庐草莓红

同是这年秋凉，苏州城的药庐里，老郎中周修文正用银簪挑着草莓。果子红得像玛瑙，蒂上还沾着露水，是邻村农妇送来的，说是给先生润润喉。

这果子能降压？学徒阿竹瞪大了眼，他昨日见周郎中给高血压的张掌柜开方子，竟让每日吃些草莓。

周修文将草莓放进瓷盘：你看这果肉里的籽，便是膳食纤维，能清血管里的淤；那酸甜味里藏着维生素c，比黄连水温和，却能降火气。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黄山采药，见山民们常吃野草莓，说是爬山不头晕，那时只当是充饥，如今才知其中玄妙。

张掌柜来复诊时，拎着个陶罐，里面是草莓薏米酸奶：周先生，按您说的，草莓一百克，薏米五十克煮烂，拌上原味酸奶一百克，吃着比药舒服。他说近来头晕轻了，连夜里的盗汗都少了。周修文尝了一口，酸甜里带着米香，点头道：草莓清血，薏米健脾，酸奶养肠胃，原是天配的方子。

三、宫宴上的清饮

咸丰初年的重阳节，御膳房的小厨房里，御厨正盯着砂锅里的薏米柠檬水。柠檬片在沸水里舒展，薏米煮得开花，汤色清亮，一点糖没放，却透着股清冽的酸香。

这银子真能让万岁爷不头晕？小太监踮着脚问。近来咸丰帝总觉得头重脚轻，太医便从民间寻来这方子，说柠檬化痰，薏米祛湿，最合身体。

御厨舀起一勺吹凉：你没见那西洋进贡的柠檬，皮上的油点多旺？那是维生素c最足的地方；薏米得用运河边的，煮出来的汤才带甘味。正说着，太监总管来传膳，见碗里的饮子，笑道：昨儿万岁爷喝了，竟能多批两本奏折，这方子得记下。

宴席上，咸丰帝望着杯中浮沉的柠檬片，忽然想起幼时在圆明园，额娘用酸橙泡水给他喝，说是。那时只当是额娘小气，如今才知，这酸里藏着的，原是天地给的控糖妙药。

四、市井双果味

光绪年间的上海，霞飞路上的茶馆多了两种新饮品。一种是薏米柠檬水，瓷碗里飘着柠檬片，喝着酸中带甘；另一种是草莓柚子汁，红的草莓、黄的柚子，搅在一起像幅画。

王老板，您的草莓柚子汁！伙计吆喝着，将杯子放在绸缎庄老板面前。王老板有消渴症，近来总喝这个，说是西洋大夫说的，草莓和柚子都含维生素c，能控糖。他舀起一勺，果肉的甜混着汁水的酸，竟比蜜饯更解馋。

隔壁布庄的老板娘也来买，说喝这个皮肤都亮了。伙计笑着称草莓：您要一百五十克草莓配五十克柚子肉，打汁时不加糖，最润肤。老板娘望着杯里的红黄色，忽然想起年轻时在苏州，母亲说红果补气血，黄果清火气，原来老话里藏着这么多道理。

暮春的雨落在茶馆的窗上，王老板望着杯里的草莓柚子汁，忽然明白：这控糖的智慧，从不在苦药汤里，而在草木的酸甜中。柠檬的酸里有化糖的力，草莓的甜中藏清血的能，配上薏米的温、柚子的凉，便成了最合时宜的养身饮，像把四季的滋味揉在一起，让每个被糖气缠上的人，都能在酸甜里，找到平衡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