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母亲病情好转后,日子又回到了医馆的日常节奏。
这天下午,医馆里没什么病人,我正在后院晒药材,忽然听到前院传来熟悉的声音。
“三钱在吗?”
是杨艺可。
我放下手中的药筛,走到前院。杨艺可站在门口,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看起来有些匆忙。
“艺可?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进来坐。”
“不了,我赶时间。”杨艺可说,“三钱,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一个表哥家最近出了些怪事,想请你过去看看。”
“怪事?什么怪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表哥在电话里说得含糊。”杨艺可摇摇头,“只说家里不太平,晚上有怪声,东西会自己移动...听着有点像你之前说的那种情况。”
我心里一动:“你表哥住哪儿?”
“城北新区,离这儿不远。”杨艺可看了看时间,“他现在在家等着,你能现在过去吗?”
我犹豫了一下。周老先生去药材市场进货了,医馆没人看着。但看杨艺可着急的样子...
“我去跟周老先生说一声。”我转身想去打电话。
“不用了,我刚才在路上碰到周大夫了,他说可以。”杨艺可说,“他在药材市场,说让你尽管去,医馆他回来再开门。”
既然周老先生同意了,我点点头:“好,我去拿工具。”
我回屋取了布包,里面装着罗盘、鲁班尺、铜钱等工具。想了想,又带了一沓符纸和朱砂笔。
上了杨艺可的车,她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情况:“我表哥姓刘,叫刘宇豪,是做建材生意的。他们家三年前在城北买了套别墅,一直住得好好的。但最近两个月,突然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法?”
“先是家里的宠物狗,一到晚上就叫个不停,对着空房间狂吠。然后是表哥自己,总说晚上睡不好,做噩梦。最奇怪的是...”杨艺可顿了顿,“我嫂子说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第二天早上会出现在别的地方。开始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但后来发现不是。”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来看过,说门窗完好,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建议他们装监控,他们装了,但监控里什么也没拍到。东西还是照样移位。”
车子开进城北一个高档别墅区。这里环境很好,绿树成荫,每栋别墅都有独立的小院。杨艺可在一栋白色三层别墅前停下。
“就是这儿。”
我们下车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身材微胖,面色疲惫,眼袋很重。
“艺可来了。”他看到我,“这位就是...”
“表哥,这是我朋友赵三钱,懂风水的。”杨艺可介绍,“三钱,这是我表哥刘宇豪。”
“刘哥好。”我点头致意。
“小赵师傅,快请进。”刘宇豪把我们让进屋。
别墅装修得很豪华,欧式风格,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灯。但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不是阴冷的那种,而是...很沉闷,像空气不流通。
刘宇豪的妻子从楼上下来,是个三十左右岁、气质优雅的女人,但同样脸色不好。
“这位是赵师傅吧?麻烦你了。”她勉强笑了笑,“家里最近...不太对劲。”
“您能具体说说吗?”我问。
刘宇豪让妻子去泡茶,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两个月前开始的。开始是家里养的泰迪,一到晚上十点就开始叫,对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叫。我们去看过,什么都没有。”
“后来呢?”
“后来我就开始做噩梦。”刘宇豪揉了揉太阳穴,“总是梦见有人在我床边走来走去,我想睁眼看,但睁不开。等我能动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东西移位是怎么回事?”
“是我发现的。”刘宇豪的妻子端着茶过来,“我的项链、戒指,明明睡前放在梳妆台上,第二天早上就在床头柜上,或者地上。开始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但后来我特意记了位置,结果还是变了。”
“还有其他异常吗?”
刘宇豪想了想:“有。家里的钟表,经常走不准。不是停,而是时快时慢。修了好几次,没用。”
“电器呢?有没有异常?”
“这个...好像没有。”刘嫂说,“电视、冰箱都正常。就是钟表有问题。”
我点点头,从布包里取出罗盘:“刘哥,我想在您家里各处看看。”
“请便。”
我端着罗盘,从一楼开始。客厅、厨房、餐厅...都没什么异常。罗盘指针稳定,气场平和。
上到二楼,情况就不一样了。
在二楼主卧室,罗盘指针开始轻微晃动。刘宇豪说这是他睡的房间。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是后院,种着几棵桂花树,再远处是小区围墙,没什么问题。
但当我走到床的另一侧时,罗盘指针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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