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南区上空,风暴般的灵压轰然降下。
那股力量沉重得足以压裂石板,将整个街区笼罩在阴影下。
夜色本就深,此刻却像被灵压压得塌了一层,连灯火都被逼得摇晃不定。
“是谁!!”
周家大长老的怒吼从天空震落,带着元婴后期特有的威势。
怒吼不是声音,而是能量波动,把街区里的建筑震得纷纷掉灰。
那些倒地昏迷的周家暗卫纷纷在灵压下颤抖,有些甚至被直接唤醒,痛得发出低喘。
他们不敢抬头。
大长老的怒火会杀人。
然而——
云州南区街道上空的风声忽然断了一瞬。
那股狂暴的灵压往下冲的瞬间——
在空中某个点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一拨。
就像一条汹涌的大河,被人用指尖点了一下。
没有炸裂。
没有反弹。
只是——
被偏开。
大长老立刻察觉到了这股力量。
他眼中杀意猛地凝成了一线:
“元婴!敢在我周家眼皮底下坏事……找死!!”
但,他的灵识扫过整条街区,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空气空荡荡。
地面狼藉一片。
裂口已经闭合,只剩一片死寂。
而破坏他仪式的那股力量……不见踪影。
大长老眉头紧锁,他压低声音:
“躲得倒快。”
他落在地上,脚下的砖瓦因灵力溢散而裂开。他抬手抓住一名暗卫,将他从地上提起:
“说!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暗卫被压得脸色铁青,呼吸断断续续:
“大……大长老……裂口……突然暴动……我们……我们来不及拦住……”
大长老眼神一点一点变冷:
“那东西呢?跑了?”
暗卫浑身发抖,颤声道:
“是……跑了……不……不,应该是被……人截走了……”
“截走?”
大长老猛地将暗卫甩出去,暗卫撞上墙壁,吐出血来。
他冷笑,声音透着阴狠:
“云州……什么时候来了元婴修士?城主府?还是外来者?”
周围另一名暗卫抖着声音道:
“不……不像城主府的人……那股力量不太一样……”
大长老皱眉,灵识再次扩散,方圆数千丈内找不到一丝不属于云州的强者痕迹。
“隐藏得这么彻底……至少是元婴中期。”
他的面色阴沉到极点。
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恼怒。
仪式好不容易进行到关键一步,裂口已经快要完全打开,那道金线的存在更是关乎整个计划的核心。
如今却……
“坏我大事。”
大长老抬手。
黑色灵光如潮水涌出。
原本破碎的裂口处,竟在他强行注入灵力后,重新浮出一道薄薄的灰痕。
这是裂口残留的边界。
大长老按住灰痕,感应其中变化。
“封禁破口……果然越来越大。”
他压住激动,低声:
“只差最后一件……只差一步……”
暗卫们不敢动,也不敢听,却每个字都像刀刮在耳边。
大长老的声音变得非常低:
“给我盯紧云州所有陌生修士。尤其是年轻女子……谁都不许漏掉。”
“是!!”
暗卫们连滚带爬离开。
大长老最后看一眼裂口,眼底闪过疯狂:
“等封禁彻底碎裂……周家,将成为这片诅咒之地的主人。”
他一挥袖,化作一道黑影离去。
南区再次恢复寂静,但那种寂静,比风暴还让人发冷。
……
……
与此同时——
若小萌立在云州一处空荡的屋顶上。
她的背影掩在夜风里,头发随风摇摆。
手中袖口轻轻扬起,一道细细的金线从袖中浮出,悬在她指尖半寸。
它不再挣扎,也不再逃跑,但仍保持着极度的紧张与戒备。
若小萌低头,看着它。
“你怕?”
金线轻轻颤了一下。不是害怕她,而是怕被“抓回去”。
“那你为什么往我的方向跑?”
金线没有语言,但它的颤动有规律。
若小萌看了几息,轻声道:
“……原来如此。”
金线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怪不得选择了自己,应该是自己融合了诡异心脏和鬼发的缘故。
若小萌伸手,掌心摊开。
“你现在还想走?”
金线停顿。
随后,它轻轻地落在她掌心。
不是依附,只是暂时借住。
若小萌感觉到了它的特性——
不是诡异,也不是神器。
更不像灵兽。
它更像是一段被封印的意识……或更小一部分。
“你是被困在封禁裂口后面的?”
金线微微亮了一下。
“是封禁在保护你……还是在压制你?”
金线亮了一下,又黯了一下。
“不知道?”
金线静止。
若小萌把它放回袖中,这个动作轻得像把一根羽毛放在布上。
“那就先跟着我。”
她抬头,看向云州的夜。
南区的黑雾已经慢慢扩散开来。
几条街之外,灯火一盏盏熄灭。
白天时热闹的城市,此刻变得空旷而冷。
她低声道:
“周家动作太急了。封禁的问题,比他们表现出来的更严重。”
再次抬头,风吹起她的发尾。
灵识在云州上空扫过一圈,她看到城主府方向夜灯不眠,也看到更多地方出现微弱异动。
诡异的气息像蛛丝般四处扩散。
“云州快撑不住了。”
她没有叹气,也没有愤怒。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垂下眼帘:
“三天后的拍卖会……恐怕不会太平。”
她没有再停留。
衣袂一动,她的身影被夜色吞没。
而风吹过云州夜空,将她的离开化成一阵轻响。
漆黑的城中,有一处屋檐被吹得轻轻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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