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句“先记一下”和掏小本本的动作,直接把现场所有人都干懵了。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刀疤脸汉子愣了一下,随即气得笑出声:“妈的,碰上个傻子?还他妈有心情记笔记?兄弟们,给这书呆子松松筋骨!”
小道士更是绝望地闭上眼睛,估计觉得我们这帮“地质考察队”不仅奇怪,还脑子不正常。
只有我的队员们见怪不怪。讹兽甚至还有空点评:“Yo~ 老大这逼装得,我给九分,扣一分怕你骄傲!”
眼看几个混混挥舞着棍棒砍刀冲过来,我叹了口气,合上本子。
“讹兽。”
“在呢老大!”
“音量调小,范围控制,别把保护区管理员招来。”
“得令!看我的低调奢华内涵Rap!”
讹兽深吸一口气,不再是之前那种震耳欲聋的音浪,而是将声音压缩成一道无形的、带着精神干扰的波动,精准地覆盖了冲过来的几个混混:
“Yo~ 看几位印堂发黑运势低,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手持凶器是法盲,欺负小孩心肠脏!
脚下打滑摔屁墩,门牙磕掉疼断肠!
放下屠刀快滚蛋,不然报应马上到!Skr~(小声)”
它这蕴含着微弱“真理”力量的Rap刚落下,冲在最前面的刀疤脸脚下不知怎的突然一绊,“哎呦”一声,当真结结实实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手里的砍刀飞出去老远,门牙磕在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后面两个混混吓了一跳,脚步一顿,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们。
九尾狐甚至都没动用幻术,只是用那双粉色眼眸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两人顿时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盯上,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里的棍棒都有些握不稳了。
而饕餮,它只是稍微释放了一丝自身那源自洪荒的、食物链顶端的恐怖气息(主要针对灵魂层面),甚至都没看那几个混混一眼。
“呃啊……”
“鬼、鬼啊!”
剩下的两个混混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了老大和什么人参,丢下棍棒,连滚带爬地尖叫着逃进了树林,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现场只剩下捂着嘴哀嚎的刀疤脸,以及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的小道士。
我走过去,捡起刀疤脸掉落的砍刀,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用手掂了掂,然后像拧麻花一样,轻松地把钢口不错的砍刀拧成了个金属麻花,随手扔在他面前。
“以后,好好做人。”我拍了拍手,语气平淡。
刀疤脸看着那团废铁,吓得连嚎叫都忘了,眼泪鼻涕混着血水一起流,拼命点头,然后连滚带爬地也消失在了树林里。
世界清净了。
我转身,看向那个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小道士。
“小兄弟,没事了。”
小道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感激,以及一丝看神仙下凡的崇拜?
“多、多谢几位大仙救命之恩!”他结结巴巴地道谢,差点就要跪下磕头。
我赶紧扶住他:“别别别,我们不是大仙,就是路过的好心人。”这称呼听着太羞耻了。
讹兽蹦过来,得意地甩着耳朵:“Yo~ 小道士有眼光!知道叫大仙!比那几个不开眼的强多了!”
九尾狐轻轻走到那株人参旁,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露出了那个不起眼的小木牌。
小道士这才注意到那个木牌,愣了一下:“咦?这是我之前都没发现。”
我走过去,捡起那个小木牌。入手温润,并非木质,更像是某种温玉,上面刻着的纹路极其古老复杂,与我手中的星轨罗盘,以及《山海经》卷轴的气息,隐隐有着一丝微弱的共鸣!
星轨罗盘指向的,果然是它!
“小兄弟,这木牌,你认识吗?”我问道。
小道士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茫然地摇摇头:“不认识,从没见过这种纹路。好像不是道家的符箓。”
看来线索又断了。但这木牌肯定不简单。
我将木牌小心收好,然后看向那株被挖了一半的五品叶野山参。
“这参,你打算怎么处理?”
小道士看着人参,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最后还是坚定地说:“这是我给我师父治伤用的。他老人家前些年进山采药,伤了肺经,一直没好利索,需要老参入药调养。”
倒是个孝顺孩子。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虽然这参可能也蕴含些微灵气,但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意义不大,不如成人之美。
“那你快挖吧,我们帮你守着。”
小道士感激涕零,连忙拿起药锄,更加小心地挖掘起来。
趁着小道士挖参的功夫,我再次拿出星轨罗盘。吸收了那小木牌后(或者说靠近之后),罗盘的指针不再乱转,而是稳定地指向了长白山的更深处,主峰的方向?而且指针尖端,似乎凝聚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与那木牌同源的青色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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