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电话打来时,赵飞正在榕树里小院中,指导艾莎和小雨。听闻苏晚的父亲,那位执掌振华军工、在材料科学领域堪称泰斗的苏振华先生想见他,赵飞略一沉吟。
“苏教授的父亲是长辈,又是国之栋梁,来我这小院未免有些简慢。”赵飞对着电话那头温言道,“让雷生安排一个安静雅致的包间吧,我们边吃边聊,也显得郑重些。就我们三人即可。”
苏晚在电话那头应下,心中为赵飞的周到感到温暖。他既考虑到了父亲的地位和辈分,又体贴地选择了私密的空间,避免了不必要的打扰。
雷生接到消息,自然是全力以赴。在深城一家以其极致私密性和精湛厨艺闻名的“竹里馆”订下了一个最幽静的包间。这里仿若闹市中的桃源,庭院深深,翠竹掩映,包间内是典雅的中式装修,紫檀木的家具,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水墨画,空气里流淌着若有若无的古琴曲。
傍晚时分,赵飞提前片刻抵达。他今天穿上小曼投资他的那套西装,英俊潇洒,气质内敛,与这奢华低调的环境相得益彰,他所在之处,自成一方天地。
很快,苏晚陪着苏振华也到了。苏振华换下了一贯的西装,穿着一身质地上乘的深色中山装,更显沉稳儒雅,只是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比平日多了几分探究与难以抑制的好奇。苏晚则是一身藕荷色的改良旗袍,外罩一件米色开衫,典雅大方,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赵飞先生,久仰了。”苏振华主动伸出手,语气平和,带着科研工作者特有的严谨,但那份隐藏的激动,还是被赵飞敏锐地捕捉到。
“苏伯伯您好,叫我小赵就好。”赵飞与之握手,态度谦虚,笑容温和,带着对长辈的尊重,“您是晚晚的父亲,又是国家倚重的科学家,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简单的寒暄后,三人落座。侍者安静地布上精致的开胃小菜和温好的黄酒,便悄然退下,将空间完全留给三人。
席间起初的氛围稍显客气,多是苏晚在中间调节,聊些深城的风物,云海大学的趣事。但随着几杯温润的黄酒下肚,话题逐渐深入。
苏振华放下筷子,目光郑重地看向赵飞,终于切入了正题:“小赵,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冒昧请你过来,主要是两件事。其一,是感谢你赠予晚晚的那枚回元丹。”他顿了顿,脸上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不瞒你说,我服下之后,效果……堪称奇迹。我多年伏案工作留下的颈椎腰椎问题,已完全没有感觉了,精力也充沛了许多。这完全颠覆了我对生物医学和材料学的认知。我很好奇,这丹药……究竟是如何起效的?它的成分和能量机制……”
他没有用“炼制”这个词,而是试图从科学的角度去理解。
赵飞似乎早有预料,他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成分,而是反问道:“苏伯伯,在您的研究领域,如何看待‘能量’?”
苏振华怔了一下,随即认真思考后回答:“在我们的认知里,能量是物质运动的一般量度,遵循守恒定律,可以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比如化学能、电能、核能……”
“那么,‘生命’本身,是否也是一种高度有序的能量表现形式?”赵飞缓缓道,“或者说,生命体内,是否存在一种更为精微、更为本源,暂且可以称之为‘生命力’或‘生机’的能量场?”
苏振华眉头微蹙,作为顶尖科学家,他接触过一些前沿理论,比如生物能量场、量子意识等,但这些大多还处于假说和探索阶段。“理论上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目前缺乏有效的观测和实证手段。”
“回元丹,并非简单的化学成分堆砌。”赵飞开始解释,他用了一种尽可能贴近对方认知的方式来描述,“它更像是一个高度浓缩的、结构极其精密的‘生机能量载体’。”
为了让苏振华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他伸出手指,催动少许灵气,手指尖产生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流,赵飞控制着这束气流伸缩自如,然后收回。
“这就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回元丹以特定的药材为基础,但这些药材在生长过程中,吸收的不仅仅是阳光、水土的普通养分,更蕴含了一丝天地间游离的、有益的生命能量。再经过特殊的手法……您刚才看到的,一种极其复杂的能量场引导和重构过程,将其提纯、压缩、固化,并赋予其激活和补充人体自身生机潜能的‘指令’。”
他看向苏振华:“当人服下后,丹药在体内‘释放’,这股精纯的生机能量会迅速渗透,一方面直接补充损耗,另一方面更像是一把‘钥匙’或者‘催化剂’,激活人体沉睡的自我修复机制,引导身体自身的能量(气血)以最高效的方式运行,去修复损伤,清除淤堵。所以您会感到旧疾缓解,精力恢复。它并非无中生有,而是激发潜能,优化系统。”
这番解释,虽然依旧带着玄学色彩,但已经尽量将其“原理化”,涉及了能量、信息、系统优化等概念,让苏振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听得目眩神迷,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击,这是他在深度思考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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