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大学,坐落在深城一片相对宁静的区域,绿树成荫,学术氛围浓厚。苏晚的公寓就在校园内的教职工小区,不算很大,但布置得极为雅致温馨。满墙的书架占据了客厅的大部分空间,上面摆放着各类艺术史典籍、敦煌画册以及一些考古报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卷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几盆绿植点缀其间,生机盎然。
这几日,这间素来安静的公寓多了几分家的温暖。苏晚的父亲,苏振华,北方大型军工集团“振华军工”的董事长兼首席科学家,趁着来深城参加一个高级别材料学研讨会的机会,住到了女儿这里。对他而言,这既是难得的与女儿团聚的时光,也是一个深入了解那个近来频繁出现在女儿口中、甚至搅动了整个江湖特定圈子的年轻人——赵飞的机会。
苏振华年约五旬,身材保持得很好,没有太多中年人的富态,反而带着一种科研工作者特有的精干与沉稳。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而充满智慧,即使在家中也习惯性地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和西裤,只是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显得稍微随意一些。此刻,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女儿泡的龙井,目光却落在窗外夕阳下静谧的校园景色上,若有所思。
苏晚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在父亲面前的茶几上。她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气质温婉知性,与这满室书香相得益彰。
“爸,尝尝这葡萄,挺甜的。”苏晚在父亲身边坐下,轻声说道。
苏振华收回目光,看向女儿,眼神柔和了许多。他放下茶杯,拿起一颗葡萄,却没有立刻吃,而是沉吟着开口:“晚晚,这次来,听到不少关于你那位……朋友,赵飞的事情。”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苏晚知道,父亲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她点了点头,没有回避:“嗯,您指的是卧龙岗那件事吧。”
“不止是那一件。”苏振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邃,“从之前你偶尔提及,帮他查阅一些古籍,到后来听说他与港澳杨氏有些纠葛,再到这次……雷霆手段收服国际知名的‘龙云’佣兵团。晚晚,你这个朋友,可不简单啊。”
他顿了顿,看向女儿,语气带着关切:“我听说,他身边似乎……不止你一位女性朋友?陆家的那个丫头,还有日本三井家的千金?”
苏晚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眼神依旧清澈平静。她了解父亲的担忧,作为传统书香门第、科学世家出身,父亲对于感情的看法向来是专一而严谨的。
“爸,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苏晚的声音很柔和,“赵飞他……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的世界,他的能力,他所面对的事情,都超出了我们常规的认知范畴。小曼、秀子,还有尹雪娇小姐……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如何向这位坚信逻辑与数据的科学家父亲,描述那种难以言喻的氛围:“赵飞是陆家养大的,他与小曼是真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我与他的交集完全是出于偶然相遇。”
她慢慢述说,让父亲有一个全面了解。苏振华没有打断女儿,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现在身边这些女孩子都是赵飞或出手救过,或从敌对关系感化过来。如果有缘分这个东西,那我和她们一样,都与赵飞有或多或少的缘分。”高知女性看问题就是不一样。
“之前,我们女孩之间或许存在一些竟争意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这种竟争意识是可笑的,赵飞对每一个女孩都差不多,那种家人般的关怀,守护。对感情之事木纳,我和小曼称他为榆木疙瘩。”苏晚忍不住笑出声,父亲慈爱地看着她。
“或许正是因为赵飞他太过……耀眼,像一座无法被独占的高山,我们这些仰望他、关心他的人,反而能彼此理解,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与和谐。没有您想象中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反而更像是一种……同伴,是站在同一片广阔星空下,彼此照耀的星辰。”
苏振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女儿的描述,与他所知的任何情感模式都不同,充满了理想化的色彩,但女儿眼中的真诚与坦然,又不似作伪。他想起自己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父亲,共和国的功勋科学家,也曾说过,当科学探索到极致,往往会触及一些近乎哲学甚至玄学的领域,无法用现有的公式完全诠释。难道这个赵飞,就是触及了那种领域的存在?
“他对你好吗?”苏振华问出了一个父亲最关心的问题。
苏晚的脸上露出了温暖而真实的笑容:“他很好。虽然他很忙,也有很多……危险的事情要处理,但他很尊重我,会认真听我讲敦煌壁画的故事,会帮我分析一些文物保护上的难题。在我遇到学术上的瓶颈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能几句话就让我豁然开朗。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两次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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