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看着那些弹幕,摇了摇头。
忽悠?
那是徐福干的事儿。
要想过关,就不能走老路。
他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神仙何在?”
林渊指了指头顶那片漆黑的虚空,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玩意儿,主打就是一个心态。”
“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若心中有神,哪怕放个屁,那都是神谕,能解读出花儿来,觉得那是紫气东来。”
“你若心中无神,就算神仙真站你面前,你也只会觉得他是来要饭的。”
这一次。
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林渊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震颤,那是某种能量场在剧烈波动。
就在直播间观众担心这机关会不会因为CPU过载而爆炸的时候。
嗡——
一道光芒猛地亮起,光梯再次向下延伸。
这一次,直接延伸出了二十级。
而且那些光阶不再是单调的白色,而是变成了流光溢彩的琉璃色,显得更加神圣非凡。
“过了!”
林渊打了个响指。
他猜对了。
这阶梯,考验的根本不是什么标准答案。
它是在问道。
更确切地说,它是在寻找一个“变数”。
两千年来,这里的规则是一成不变的。
始皇帝留下的这道意念,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守门人,听腻了那些顺从、敬畏、虚无缥缈的废话。
它渴望听到一种全新的声音。
一种能够打破它固有认知,甚至能够冲击它价值观的声音。
林渊刚才那番话,虽然听起来像是胡扯,但核心逻辑却是彻底的解构。
解构了长生的神圣,解构了神仙的权威。
用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告诉这位两千年前的帝王:
时代变了,大人。
“这阶梯,有点意思。”
林渊转过身,背对着那延伸向下的光路,面对着无人机镜头。
“兄弟姐妹们,发现了吗?”
“它不是在找信徒,也不是在找奴才。”
“它在找一个能跟它平等对话的人。”
“一个道心坚定,不被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忽悠的人。”
林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它在寻找一个与它原有认知完全不同,但又能自圆其说的‘道’。”
“那就有意思了。”
林渊嘴角微微一扬。
“既然老祖宗想听新鲜的,那咱们就别藏着掖着。”
“接下来,就让这位千古一帝,好好感受一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降维打击吧。”
“让他知道,什么叫科学发展观,什么叫唯物辩证法。”
“走着!”
林渊站在第二十一级台阶上,脚下的光晕流转。
那种玄妙的阻力感再次袭来,比之前更甚。
与此同时,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天下与一人,孰重?”
这就很有意思了。
林渊挑了挑眉,没急着回答,而是对着无人机镜头说道。
“各位,听见没?老祖宗给我出了一道送命题。”
他索性一屁股坐在那发光的台阶上,姿态那是相当的不雅观,完全没有面对千古一帝该有的敬畏。
“天下和一个人,哪个重要?这不就是那个经典的电车难题吗?只不过把铁轨换成了江山社稷。”
直播间里的弹幕爆炸,这话题的争议性简直拉满。
【这还用问?肯定是天下重啊!没有国哪有家?】
【楼上的太圣母了吧?如果那个‘一人’是你自己呢?或者是你妈呢?你愿意为了所谓的天下牺牲自己全家吗?】
【始皇帝那个年代,讲究的是皇权至上,朕即天下。但这题要是答‘一人重’,估计会被当成自私鬼直接轰下去吧?】
【我觉得是个坑!答天下重,显得虚伪;答一人重,显得格局小。】
林渊看着弹幕上吵成一锅粥,笑了笑。
“老祖宗,你这题出得有点水平,两头堵啊。”
空气中并没有回应,只有那股威压越来越沉,似乎在催促他给出一个答案。
如果不回答,或者是答错了,这光梯恐怕就要把他给扔进下面的无底深渊。
林渊清了清嗓子,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
“都很重,也都不重。”
这一句废话文学,直接把那个威严的意识给整不会了。
周围那股压力甚至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林渊站起身,指了指头顶那片虚无的黑暗。
“对于天下而言,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帝王将相,都轻如鸿毛。离了谁都照样转,太阳明天照样升起。死了个张屠夫,大家也不至于这就得吃带毛猪。”
“但是……”
他话锋一转,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声音铿锵有力。
“对于那一人而言,他自己,就是整个天下。”
“如果我都死了,我的世界就崩塌了。这时候你跟我谈什么千秋霸业,谈什么万世太平?那跟我哪怕有一毛钱关系吗?”
说完后,林渊感觉那股阻力竟然在缓缓消退。
“没有那个具体的‘一’,哪来的抽象的‘天下’?”
“先有活生生的人,才有家,才有国。”
“老祖宗,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还没搞懂什么叫‘以人为本’。总想着让人为了天下牺牲,那这天下,不要也罢。”
轰隆!
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刚说完,脚下的光梯剧烈震颤起来。
直播间的观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主播把始皇帝惹毛了。】
【这话说得太绝了,但在古代这就是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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