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腊月,京中飘起了细雪,慕容珩的调养已过两月。太医院院正最后一次诊脉,抚着胡须笑道:“贵君脉象平和温润,气血充盈,已是最佳的孕育时机,陛下可择良辰,与贵君共寝。”
这话传到苏清鸢耳中时,她正处理完江南漕运的奏报,当即令内务府将慕容珩所居的玉澜殿好生布置,又遣人送去了暖炉、熏香与合宜的寝衣,连晚膳都特意嘱咐御膳房做了些温补却不腻的羹汤。
夜色渐浓,玉澜殿内暖意融融。地龙烧得正旺,窗棂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雪雾,殿中燃着淡淡的兰草香,混着安神的檀香,闻之令人心宁。慕容珩刚用罢晚膳,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由侍女替他梳理着长发。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领口绣着浅淡的云纹,长发垂落肩头,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因这两月的精心调养,脸颊透着健康的粉晕,连眉眼间的温柔都添了几分软糯。
听到殿外传来帝驾将至的通报,慕容珩的指尖微微一颤,耳尖先红了几分。侍女识趣地退下,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刚走到殿门口,便见苏清鸢掀帘而入,身上还带着殿外的清寒,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眉眼尽数柔和下来。
“珩哥哥。”苏清鸢迈步上前,伸手替他拂去鬓角沾染的细雪,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肌肤,语气带着几分缱绻,“今日可觉得身子有何不适?”
慕容珩摇摇头,垂眸避开她的目光,轻声道:“回陛下,臣侍一切安好。”
苏清鸢轻笑,牵起他的手往内殿走,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握的指尖传过去,熨帖了他微乱的心绪。内殿的床榻早已铺好厚厚的锦褥,绣着百子千孙的纹样,帐幔低垂,暖光朦胧。苏清鸢令殿内宫人尽数退下,只留了外间值守的,这才转身看向慕容珩,抬手替他解了外袍的系带。
“这两月辛苦你了。”苏清鸢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几分心疼,指尖划过他因调养而圆润了些的肩头,“太医院的方子虽好,却也亏得你日日坚持,从不曾懈怠。”
慕容珩的身子微微一僵,却还是顺着她的动作,任由外袍滑落,只剩内层的中衣裹着清瘦却匀称的身段。他能感受到苏清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珍视与温柔,不是帝王对臣属的审视,只是爱人之间的缱绻,这让他心头的局促渐渐散去,抬眸望进她的眼底,轻声道:“能为陛下分忧,为大楚诞下皇嗣,是臣的本分,也是心愿。”
苏清鸢俯身,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呼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于朕而言,你先是珩哥哥,再是贵君,最后才是皇嗣的孕育者。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这话落进慕容珩心底,像暖炉里的炭火,瞬间烧暖了四肢百骸。他抬手,轻轻环住楚念昔的脖颈,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的软糯:“臣侍信陛下。”
殿外的雪落得更密了,窗棂上的冰花渐厚,内殿的暖意却愈发浓重。兰草香混着彼此的气息,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苏清鸢小心翼翼地将慕容珩抱上床榻,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生怕惊扰了他。锦褥柔软,帐幔低垂,暖黄的宫灯将二人的身影映在帐上,交叠成最缱绻的模样。
她没有急着行事,只是先替他掖好被角,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小腹,低声道:“这里,或许很快就会有我们的孩子了。”
慕容珩的身子一颤,脸颊烧得更红,却还是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点头。他能感受到苏清鸢的指尖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那温度透过肌肤传至腹中,仿佛真的有什么在悄然萌芽。
夜渐深,殿内的呼吸声渐渐交缠,兰草香愈发悠远。苏清鸢始终克制着力道,顾及着他的身子,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慕容珩起初还有些紧绷,后来也渐渐放松下来,将自己全然托付,只在她耳边低低地应和着,眉眼间的温柔尽数化作依赖。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苏清鸢替慕容珩拭去额角的薄汗,又掖紧了被角,将他揽进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声道:“累了吧?睡一会儿。”
慕容珩确实乏了,窝在她怀里,鼻尖蹭着她的衣襟,很快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安稳。苏清鸢睁着眼,望着帐顶的百子纹样,又低头看了看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心中既有着对皇嗣的期盼,更有着对眼前人的珍视。
窗外的雪还在下,玉澜殿内暖意融融,帐幔低垂,藏着帝王与贵君的缱绻,也藏着大楚对新生命最温柔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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