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其在这里患得患失,把我当成假想敌,还不如想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得到皇甫封的认可。”夜清鸢是真没想到出来玩还能碰到这种糟心事,“我和你的皇甫哥哥,真的不熟!”
“你……”夏妍还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前方有个人折返过来。
“清鸢,走累了吗?”皇甫封和大家走了半晌,发现后面的人居然不见了,他也没惊动大伙,自己折返回来。远远就看见落后的两人面对面聊着什么,她俩能聊什么?
夏妍看着皇甫封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警告,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他就这么紧张夜清鸢吗?她刚刚还说和皇甫封不熟,如果不熟,皇甫封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吗?皇甫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护短!
皇甫封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头,瞬间打破了巷子里的僵持。他走到夜清鸢身边,目光扫过夏妍,语气听不出情绪:“在聊什么?大家在前面等你,是不是累了?”
夜清鸢也没想到会是皇甫封折返回来寻她。
夏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到皇甫封冷淡的眼神时,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委屈地抿着唇,看起来就像被人辜负了一样。
“不累!”夜清鸢也不想解释什么,迎着皇甫封走去,回答了他的问题。看着前方空空的小巷,他们走的挺快呀!
皇甫封看了夏妍一眼,那眼神里的疏离,像针一样刺在夏妍心上。皇甫封没再说什么,转身跟上夜清鸢的脚步,留下夏妍一个人站在巷子里,眼圈越来越红。
巷口,司徒冥正靠在墙上等他们。看到夜清鸢走出来,他立刻迎上去,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确认她没受委屈,才松了口气:“没事吧?”
“没事。”夜清鸢笑了笑,“就是聊了几句。”
司徒冥看向巷子里夏妍的身影,眼神冷了冷:“这种大小姐,就是被宠坏了,满身绿茶味!”
皇甫封走过来,正好听见这话,这话他认同:“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我和夏家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随时可以停止合作!”
“她说的话还走不进我的心。”夜清鸢摇摇头,“倒是你,红颜知己不少啊,希望接下来的行程,别又跑出个什么妹妹的。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皇甫封苦笑了一下:“我会处理好的。”他看向夜清鸢,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别因为她,影响了我们……朋友的关系。”
夜清鸢没回答,只是往前走。阳光穿过巷口的树影,在她脚下投下晃动的光斑,但是她的心绪有些乱了,乱的毫无理由!
原本打算回民宿的一群人,看着路标,发现了一个好去处——木心美术馆。美术馆建在东栅的河边,白色的建筑简洁而现代,与周围的水乡景致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莫名地和谐。
尾巴上少了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大家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好了起来。一行人向着木心美术馆出发。
馆内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低语。木心先生的画作和手稿挂在墙上,线条简洁,色彩淡雅,却透着一种骨子里的骄傲和孤独。夜清鸢站在一幅《乌镇》前,画中的水乡笼罩在薄雾里,朦胧得像一场梦。
“木心先生说过,‘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皇甫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离开乌镇多年,心里最念的,还是这里。”
夜清鸢转过头,看着他:“你也喜欢木心?”
“嗯,他的文字很有力量。”皇甫封点点头,“就像你在法庭上的样子,看似平静,却能直击人心。”
夜清鸢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走到一扇临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河水,心里却想起夏妍刚才的话——“皇甫哥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地位、财富、安稳的生活”。
其实夏妍这些话对于现在的夜清鸢来说,引不起任何波澜。现在的她,拥有地位,财富自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已经算是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夜清鸢习惯了独立,习惯了靠自己的能力赢得大家的尊重,夏妍所说的安稳生活指的是什么?而她需要的安稳又是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想要的安稳,不是皇甫封能给的那种,靠资本堆砌的堡垒,看似坚固,却不真实;也不是司徒冥无时无刻的守护,他自己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怎么能给别人心理上的安稳?l
“在想什么?”司徒冥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在想木心先生的诗。”夜清鸢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真好。”
司徒冥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的侧脸,鼓起勇气说:“清鸢,我……”
“司徒警官,夜律师,你们快来!”残阳的声音突然从展厅那头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有木心先生的录音,在念他的诗呢!”
司徒冥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说:“走吧,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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