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鸢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两人确定关系也快两年了,虽然聚少离多,但是皇甫封一直用行动告诉她,距离从来不是问题。
戴维斯不好对付。皇甫封看着吸着热可可的姑娘,他还记得,夜清鸢不喜欢过甜的东西。
“嗯,他善于篡改证据。”夜清鸢满足的抬头,微甜的暖流漫过喉咙,让她全身暖了起来,他昨晚让证人改了证词,关于检测仪器的校准时间。
皇甫封从西装内袋掏出个U盘:苍木查了那家检测机构的后台数据,他们上周三晚上十一点突然修改了校准记录,操作IP在墨西哥城——正好是被告公司总部的地址。
夜清鸢抬头时,看见他眼底的认真。他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悄悄递上一把刀。
“苍木用我的账号玩的挺溜啊!”自从夜清鸢将自己在暗网的账号告诉苍木之后,这家伙闲了就爱在暗网上溜达,看到好玩的就破解一二,总能挖到不一样的东西,而这小二货尾巴总是能扫干净,等人察觉出不对劲反向追踪时,苍木已经将IP绕地球跑一圈了。
“那也是你授权的呀!”皇甫封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心心念念的可人儿,伸手拥她入怀,“你一直没把账号收回,他玩的可开心了。”要不是怕打扰她休息,他下飞机就杀到她公寓了。
“没事,玩吧,还能给我找点证据!”夜清鸢将头枕在皇甫封宽厚的胸膛上,“还想你!”她轻声呢喃,刚才见到皇甫封,她是有些小激动的,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从绿园休养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了吧,平时就是视频电话,她想念他这宽厚温暖的怀抱了。
“我手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了,最近都可以陪着你!”皇甫封抚摸着夜清鸢的头,他喜欢夜清鸢情绪外放,这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他有时候真想把自己绑在夜清鸢的身上,当她的随身挂件,走哪跟哪!
两人在阳光下相拥,没人想着来打扰两人。
下午的庭审突然转向。戴维斯请出的专家证人声称铅污染是土壤自然沉淀导致,没有外在因素,是果农们自己没有重视!
夜清鸢直接调出一段录音,那是佛罗里电池厂厂长马克,被调查后的忏悔,里面清晰地提到每月给检测机构塞钱改报告。
旁听席哗然时,皇甫封注意到戴维斯的助理悄悄走出法庭,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着什么。皇甫封立刻给司徒冥发信息,附上那个助理的侧脸照片,这张脸他看着有些眼熟。和夜清鸢在一起后,他时常关注一些跨国大案,过往的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他都会去了解一二。三年前一起跨国洗钱案档案里,他见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好像就是这个助理。司徒冥虽不在纽约,但是这里有他的据点,让他出手,顺理成章!
法槌第三次敲响时,法院外突然传来警笛声。戴维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夜清鸢却像是早有预料,她调出最后一份证据:一份由国际刑警提供的转账记录,显示被告公司向戴维斯的离岸账户汇入了两百万美元。
反对!这是伪造的!戴维斯的声音劈了叉,他紧张的袖扣不知何时掉了一颗,西装领口歪歪扭扭。这是他第一次在法庭上失态。
这份记录经过瑞士银行认证,夜清鸢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法庭,更有趣的是,转账附言写着感谢处理柑橘案
陪审团开始交头接耳。皇甫封看着夜清鸢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突然想到,十八岁的她,背井离乡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还要自己赚取生活费和学费,她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的她自己,这个姑娘着实让人心疼。
就在法官准备宣布休庭时,法庭大门被推开。两名警察走进来,径直走向戴维斯:金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涉嫌妨碍司法公正,请跟我们走一趟。
被告方的律师团瞬间乱成一团。夜清鸢看向旁听席,正好对上皇甫封的目光。他没说话,只是用指尖在太阳穴旁画了个圈——那是他们的暗号,意思是一切在掌控中。
庭审结束时,夕阳正把法院的尖顶染成金红色。夜清鸢走出大门,看见皇甫封靠在黑色轿车旁,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
陪审团的初步意见是原告胜诉。夜清鸢走到他身边,晚风掀起她的长发,赔偿金额可能比预期高百分之三十。
皇甫封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的耳垂:我定了餐厅,庆祝一下?
车驶过布鲁克林大桥时,夜清鸢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突然笑出声: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知道戴维斯有问题?
上个月处理一笔跨境交易资金时,发现有笔钱流向了他的账户。皇甫封转动方向盘,车窗外的自由女神像在暮色中闪着微光,当时也不知道他会和你对上,就没告诉你了。”
夜清鸢侧过头,看见他下颌线的轮廓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晰。两年时间的相处,让他们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根系在地下悄悄缠绕,枝叶却各自伸向天空。她打赢的每场官司里,都藏着他不动声色的支撑;他签下的每份合同背后,都有她算过的风险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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