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不可能……”玛利亚没想到才一周的时间,夜清鸢可以查到这些,她果真还是小看她了。
智利代表突然把公文包摔在桌上,修正液涂改过的数据在紫外线灯下无所遁形:是M国分销商逼我们改的检测结果!他们说如果听他们更改数据,就会取消明年全年的订单!没有订单,他们的车厘子就会滞销,果农就没有收入。
智力代表团的突然反水,让玛利亚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怎么可以临时反悔?这样会让她很被动。
调停室里的空气凝固成冰。夜清鸢点开卫星云图,十五国的柑橘产区被红线连成网络:佛罗里达的铅污染果汁、西班牙的违规保鲜剂、智利的重金属车厘子......你们都在同一个利益链条上。
代表没没想到还没上法庭,所有问题都被夜清鸢揪出来了,难道这就是TSDR在职律师的能力吗?
“你们是自己商议解决办法,还是由我给你们出具解决办法?”夜清鸢将决定权交给他们,如果让她出具调解方案,意味着他们只能执行这个调解方案,“或者,我们直接法庭上见?”她手上的证据链已经闭环了,随便他们怎么狡辩,结果只能是一个。
夜清鸢给出第三个方案,但是一旦开庭,那就没有调解的可能,结局只能时是等待法院的最终审判,只能执行,不能上诉。
“我这边还有很多比较有意思的证据。比方说,你们私底下的大笔金额交易;你们去相关部门拿出来的所谓的各种检测证明;当然,我这里也有一些检测证据,不多,能和你们手上的每一份检测报告重合。我的报告全出自于和TSDR合作的相关检测机构,各位代表需要吗?我可以让助理给你们都复印一份!”夜清鸢拿起面前的一个U盘,在各国发表面前一晃而过。
玛利亚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就和华国川剧变脸一样,煞是好看。好几个国家的代表人都默默低下了头,这还没上战场,就已经输了。
“很好!看来你们都选择第二个了!”夜清鸢看了一圈,没有一个律师站起来,那就是让她拿出解决方案了。
夜清鸢起身,让助理将解决方案投屏:“第一、M国关闭电池厂,处理污染水源,并赔偿周边有影响的果农;第二、欧盟要严格管理执行二氧化硫残留标准,我不希望再一次出现报告作假;第三、华国会增加智利有机农产品配额,前提是,智利的农产检测标准符合华国政府的入关标准;第四、对于恶意重伤他国果农的行为,相关国家和负责人 必须第一时间公开道歉并进行相应赔偿;第五……夜清鸢冷清的声音传遍会议室每个角落,代表们没有任何异议,主要也不敢有异议,夜清鸢手上的一些证据,他们都没有。
当各国代表在协议上签字时,夜清鸢的手机震了震,是皇甫封发来张照片。照片背景是皇甫老宅的庭院里,他用爷爷的盆栽摆了一个还算规整的心形,爷爷整站在爱心中间比心微笑。夜清鸢差点没笑出来,她很好奇,皇甫封是怎么说服一个老将军摆出这种造型。
自从和皇甫封在一起后,夜清鸢养成了将私人手机带在身上的习惯,工作时,私人手机静音,虽然不能第一时间看见信息,但是忙完工作,她会第一时间回复信息。
这边,各国代表直接的协商算是完成了,许多国家也因祸得福,开辟了华国市场,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毕竟华国市场很大,他们之前是没有渠道打开这条商路,现在夜清鸢提供了渠道,他们肯定乐意配合。
一周后的一天清晨,曼哈顿的晨雾还没散尽,夜清鸢站在纽约联邦法院的台阶上。她手上拿着一个U盘,里面存着十七国农业联盟的补充协议,指尖触到金属外壳时,能感觉到自己脉搏的震动。今天是佛罗里达果汁厂诉墨西哥分销商的庭审日,这场官司将决定跨国农产品贸易链的赔偿细则,而她作为第三方调停律师,要在陪审团面前呈现关键证据。
夜律师,里面在传,被告方请了新的辩护律师。助手维利亚的声音带着气喘,她刚从庭审庭柳跑出来,羊毛西装的肩头沾着露水,是戴维斯·金,那个专打跨国商业案的不粘锅
“走!”夜清鸢沉着的走向庭审庭。当那扇黄铜大门被推开时,门轴转动的声响里混着远处地铁进站的轰鸣。安检口的荧光灯下,她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根绷紧的弦。戴维斯·金的名字让她眉峰微蹙——这位韩裔律师以销毁对家证据闻名,三年前一桩转基因玉米案,就是他用一份伪造的海关记录让原告当庭撤诉。
法庭内部比想象中逼仄。深棕色的木质长椅磨损得发亮,穹顶的吊灯蒙着层灰,光线落在陪审团席位上,像给那十二张陌生面孔打了层柔光。夜清鸢走向原告席时,目光扫过旁听席,突然顿住脚步。
倒数第三排的角落里,坐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他侧对着阳光,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正是她以为此刻该在伦敦参加金融峰会的皇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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