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室,墙壁上刻满了扭曲古老的符文,在幽暗的烛火的映照下,符文如同蛰伏的鬼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腥甜香气,无孔不入,是---“引魂香”!(私设:能够强行撬开血脉壁垒,更好的检测血脉)
安安被剥得只剩单薄的小褂,赤着脚,站在冰冷的符文石台中央。
细小的胳膊和小腿暴露在阴冷的空气里,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像一只被抛弃的幼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写满了纯粹的、未经世事的恐惧。
他茫然又恐惧地看着周围那几个枯木般站立的长老,他们穿着深色的、绣有张家标记的袍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
“阿娘……”他小声地、带着哭腔呢喃,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发白。这里没有阿娘,只有冷冰冰的石头和这些让他害怕的爷爷。
为首的大长老,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枯瘦的手随意一挥。
吟诵声起。低沉、古怪,仿佛来自地底的魔音,瞬间钻进安安的脑海。
痛苦,如期而至,却比预想的更为猛烈!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石室的死寂。血液仿佛在倒流,在沸腾,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血管!骨骼深处传来难以忍受的酸麻和剧痛,像是被无数细小的虫子同时啃噬!
“好痛!阿娘!救救我!安安好痛!”他在石台上翻滚、蜷缩,眼泪和鼻涕糊满了小脸,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痉挛,小小的指头死死抠着石台上冰冷的刻痕,指甲几乎翻裂。
长老们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如同在观察一件物品。
“血脉反应剧烈,符合门内环境影响。”一个长老平淡地陈述,像是在记录数据。
“痛苦反应真实,心智确为幼童。”另一个补充。
“继续,触及本源。”大长老下令,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吟诵声陡然加剧!更强大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安安幼小的身体和灵魂!
就在这毁灭性的痛苦即将彻底冲垮他的意识,甚至可能引动他体内深藏的青铜能量时,一直沉寂的、与他灵魂绑定的系统,在后台被强制激活至高级警戒状态!
【警告!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剧恶化!遭受高强度外来能量侵袭!】
【触发终极保护机制!启动模拟程序!】
【屏蔽深层能量波动(青铜能量)……模拟标准张氏血脉应激反应……强化生命信号伪装……】
一股清凉的、不同于周围任何能量的细微波动,自安安的脑海深处扩散开来,如同最精密的防火墙,瞬间隔绝了那部分可能暴露“青铜门异常”的核心区域。
同时,系统强行调控了他的生理反应,让他的痛苦表现停留在“一个天赋异禀、但终究是‘正常’张家幼崽所能承受的极限”上。
在外界看来,安安的痛苦更加剧烈了。
他哭得几乎窒息,小脸由红转为青紫,身体抽搐的幅度更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
然而,这孩子的“生命力”虽然在急速消耗,但其最核心的“本源”却异常坚韧,就像风暴中摇曳却绝不熄灭的微弱火苗。
几位长老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不对劲。
这孩子的反应,前半段符合预期,痛苦真实不虚。
但到了这个深度和强度的“问骨”,按照常理,他要么早已昏死过去,要么血脉中的“异常”早该被逼出显形。
可现在,他只是在承受痛苦,纯粹的、极致的痛苦,却没有任何“异象”显现。
他的血脉之力在奔涌,在反抗,却始终被约束在某个“正常”的框架内,如同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包裹着。
这太“正常”了,正常得……反常。
一个在青铜门内诞生的属于张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如此“正常”?
吟诵声停止。
力量如潮水般退去。
安安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石台上,浑身湿透,小胸膛微弱地起伏,只剩下细弱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涣散,仿佛灵魂都被抽走。
系统的保护机制成功隐藏了秘密,但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是实打实的,几乎摧毁了他的精神。
长老们围了上来,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奄奄一息的孩子。
“如何?”有长老问。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石台边缘,那里残留着安安因极度痛苦而抠抓留下的细微痕迹。他的眼神深邃如古井。
“血脉确有强化,韧性远超同龄,符合门内生存之需。”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然,‘问骨’之下,未见青铜蚀刻之痕,未闻门内低语之音,未显非人之象。”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到安安苍白的小脸上,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孩子,而是在看一个充满谜团的、危险的……物品。
“正因其毫无‘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大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确定,“在青铜门内诞生者,注定不凡。此子……绝非普通张家血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