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刀光剑影暂时停歇,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死寂。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战意的火花。知道此刻不能再盲目冲杀下去,短暂的休整比任何激烈的屠杀都更为重要——唯有调整最佳状态,才能迎接那一场决定生死的血战。
他轻巧如燕,身形如幽影般掠入第十二峰的深处。脚尖一点,施展出穿山之术,他的身影化作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深处。数百米之后,一股阴冷而坚硬的岩石,变成了他的屏障。他顺着土地的缝隙,挖出一个巨大的洞穴——宛如藏匿的庇护所一般,温暖而安静。
这里,是江寒的避风港。就算有人察觉到地下的秘密,也无人敢轻易闯入。谁都知道——只要一丝动静传出,他便能瞬间反应,出奇制胜,或是果断撤退。
江寒从怀中取出一块干瘪的牛肉,用清水倒上一壶,悠然咀嚼着,心神却早已漂远。他的思绪漫游在未知的谜题中,似乎在琢磨那难解的天命。
外头,十一峰与十二峰间已然人声鼎沸,喧嚣不休。除了江龙等少数心思冷静之人外,众多外族武者络绎不绝,从四面八方聚拢。有的惊惧,有的狂热,为着同一个念头:江寒死了没有?
刚才被江寒那一记震慑心魄的强势威吓的五人,将他们见到的所有细节和江寒的漫话,一五一十地转述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有人望着倒在地上的石游、石羌、石匀和石奇的尸体,犹豫不决,心中升起退意。然而,大多数人内心还燃烧着不甘心的火焰—他们坚信,纵然江寒只是紫府五六重的修为,仗着天赋奇绝,也绝非难以战胜。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十二、十三、甚至十四峰奋力搜索,却始终未找到江寒的影子。那人间蒸发般的身影,仿佛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无影无踪。
……
杜家镇,繁华鼎盛的好运赌坊内,人头攒动,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焦虑与期待。表面上仍在继续赌局,实则内心都在等候一个消息——
“江寒死了没有?”这个问题,像一道悬挂在空气中的利剑,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突然,一只信鸽破空而至,划破天空的寂静,立即引起了哗然。这一瞬间,整个赌坊沸腾起来。
“快!快来看消息!”有人高喊,手中急切拆开信封,读出内容:“江寒现身百鬼峰,击杀石游、石羌、石匀、石奇后,成功脱身。目前,追捕队尚未找到他的踪迹。”
全场一片轰动,惊呼声、窃窃私语交织。有人愤怒咆哮: “不可能!江寒怎会如此强大,居然还能逃走?”有人则脸色阴沉,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还活着!
更多的人陷入激烈的推测。
“石游他们在周边村庄不过是些一线人物,竟被江寒一人轻松击败?”这个消息像投下的一颗重磅炸弹,让众人脑袋炸裂。他们开始怀疑:难道那传扬江家血脉的夸耀,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又或者,江寒修炼了邪魔之功,甚至得到了江恨水留给他的绝世秘技——这才让他的战斗力突飞猛进?
但大多心中仍存疑虑——江寒身影浮现,面对数百追杀者的围攻,又是怎么逃出去的?他们嘴里议论,却难掩疑云。
时光匆匆流逝,又一只信鸽飞入众人视野。管事紧张地展开信笺,他的脸色骤变,像遭雷击般震惊。
“消息……”他颤抖着读出:“江寒现身龙牙峰,斩杀刘家村三人,江氏巡猎队两人,竟再次失踪!”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令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接受:一百多追杀者,竟被江寒一一击退,还斩杀数人,实力之恐怖令人心惊!
再一会儿,一只信鸽再次降临。
抢过信鸽的赌客,展开信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江寒现身天台峰,斩杀关麓、关桥、关刑,以及马家村三人,极速消失无踪。”面上的字迹狂猛激烈,仿佛在愤怒呼喊。
此刻,众人屏住呼吸,面色变得死灰。有的拥向信鸽,试图验证这句事实究竟;有的面色复杂,心知江寒已非普通少年。
然而,骤然又来一只信鸽。一名赌客人如同疯了一样,急切将信鸽夺过,展开信笺,怒不可遏:“荒谬!不可能!一个紫府境,能如此强大?天赋?神通?我不信!这是天方夜谭!”
管事的声音低沉严肃:“他说,江寒现身天台峰,斩杀关麓等人,然后瞬间隐匿。有人推测,他拥有一种遁地神通,能如幽鬼般出入地下;或者已掌握奇异的瞬移神通——如此强大的变幻,已非普通紫府境修者能企及。”
这番话一出口,名堂场内陷入死寂。众人互相凝视,神色怪异。片刻后,喧闹声蜂拥而至:
“迷幻的神通?能在紫府境中觉醒?简直荒诞!”有人低喃着,“而且,还能同时拥有两种,这未免太离奇……”
但镇定些的人心中明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不会随意虚构。消息的真实性,只需确认被击杀者的名单:名字写得清清楚楚,造假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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