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忠用言语调戏蔡瑁,伏完和傅巽忍俊不禁,都笑出了声。
其实,这三个老头都知道刘协去新野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告诉蔡瑁。
蔡瑁讨个没趣,又不敢对宋忠发作,只好尴尬地说:“宋祭酒说笑了。瑁公务在身,不敢轻慢。既然诸位都不知道,我也只有加派人手,务必将他追回。告辞了!”
等下了楼,蔡瑁一脸怒容地对蔡中说:“真不知道主公为何如此敬重这两个酸儒!如果让我说了算,我一定把这两个老东西赶出襄阳。”
蔡中道:“兄长消消气吧。主公也是看中他二人的名望,其实也不曾重用他们。”
蔡瑁招手把店家叫了过来,问道:“掌柜的,与宋忠和傅巽两位祭酒同席的两个年轻人,刚刚下楼走了,你可看见了?”
店家道:“看见了。他们刚出门才不到一刻钟。”
“朝哪个方向走的?”
“这个不曾提防。他们好像是从南城门来的,或许还是从南城门走了吧。”
蔡瑁领着人急匆匆出了酒楼,骑上马朝南城门追去。
等他们出了城门,站在吊桥上四下张望,只见旷野被中午的太阳烤得直冒热气,别说人了,连一只鸟都看不见!
刘协和徐庶真走了吗?真走了。
就在刚才,刘协和伏完正聊得起劲儿的时候,徐庶心里焦急,便朝刘协使了使眼色。
刘协秒懂,于是再一次起身告辞。因为他已经是第二次告辞了,两位祭酒觉得他肯定有急事,于是也未加挽留。
刘协与徐庶下了楼,先会合了吉邈,三人一起骑上马去了东城门。
其实蔡瑁进望月楼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还没走出多远,但蔡瑁去了南城门,当然遇不上了。
这三人虽然急着回去,但并不知道蔡瑁在找他们,所以也并不是特别匆忙。
他们先在东城门里边给吉邈买了一些吃的,然后才出了城,到江边寻找渡船。
蔡瑁在南城门扑了个空,于是又回到望月楼,一边走一边看。
他注意到伏完的马车正停在树荫下,仔细一看,正坐在马车上等的,乃是伏典。
蔡瑁于是上前问道:“伏典,刚才从望月楼里出来两个年轻人,你可看见了?”
伏典见是蔡瑁,一时茫然,于是模棱两可地说:“下官见过蔡都督。这一会过了晌午,里面出来了好几波人,不知都督问的是谁?”
蔡瑁诈他说:“今日天子从新野来到襄阳,要与州牧大人会晤。竟不想有宵小之徒埋伏在天子的必经之路上,欲要刺杀天子。天子落荒而走,不知去向。本都督闻讯,带人前来保护陛下,不想刺客和陛下都不知去向。有人告诉我说他们刚从这里经过,你可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伏典惊愕地说:“竟有这事!刚才有三人就在我的面前,将这里拴的马解了,骑上走了。我见其中有一人,相貌与当今天子一般不二,正欲问话,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竟不理睬。我原说那人只是长得像天子,听都督这么说,看来那人就是天子。”
蔡瑁道:“应该没错。事态紧急,本都督必须马上找到他。他朝哪边走了?”
伏典用手一指远处的一个路口,说道:“他们在前面那个路口往东走了,想必是要去往东城门。”
蔡瑁道:“多谢伏贤弟,今日若能救了陛下,伏贤弟有大功劳。”
蔡中对蔡瑁说道:“连国舅都看那人像天子,我看不会错了,他绝对就是天子本人。”
蔡瑁道:“不错,我若早信了你,就不必费这些周章了。”
说罢,蔡瑁领着蔡中等人朝东城门追去。
须臾间,他们就来到了汉江边,往水面上望去,只见江上有一只大船,载了几匹马和几个人,正往对岸航去。
蔡瑁大声喊道:“船家,我乃都督蔡瑁,你速将船摇回来,本都督要盘查。”
船家手搭凉棚,往岸上观瞧,认得是蔡瑁。蔡瑁经常带着水军在江上训练,船家司空见惯,当然认识他了。
他不敢得罪蔡瑁,于是应了声:“小人遵命,都督稍待!”便要调转船头。
徐庶认得是蔡瑁,知道来者不善,对刘协说:“蔡瑁必是来寻贤弟的,我们断不可回去。”
他又厉声对船家说:“莫睬他,我等有急事,先将我等送过了大江,你再回去。”
船家道:“小人人微命贱,哪里敢违抗都督大人?他发起怒来,只怕小人的命就没了。”
徐庶见他不肯就范,就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刀,赶上去薅住船家的衣领,用刀抵住他的胸膛,怒喝道:“你敢回去,现在就让你没命!快,先送我等过江!”
刘协与吉邈见状,也都抽出短刀,一起帮徐庶挟持船家。
船家惜命,急忙道:“三位客官,小人照做就是!”
他便不再理睬蔡瑁,不情不愿地将船继续朝东岸摇去。
蔡瑁又叫了几声,见没有回应,不禁大怒道:“好你个卑贱小人,竟敢不遵我的号令,本都督定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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