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刘协扮作杂役,成功混出了皇宫。
那么,原来的杂役上哪里去了呢?
那个打碎花盆的杂役,实际上是郑安扮的。
砸碎花盆,这本来就是刘协和耿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是掩人耳目,瞒天过海。
郑安和刘协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又有过人的胆识和超凡的武艺,所以耿纪安排他来执行这个任务。
刚才,郑安是故意打碎了花盆,还故意让花盆蹭到了宋贵人。
然后,宋贵人就夸张地喊疼。这也算是个行动的信号,跟孙鼠辈的摔杯为号差不多。
等到刘协进了屋,他们再赶走别人,在骂声的掩护下,让刘协和郑安快速互换了衣服。
然后,扮作杂役的刘协跟着耿纪的车队,混出皇宫;
而郑安则留在皇宫里,掩人耳目,给刘协的出逃争取时间。
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刻意选择了傍晚这个时间点,因为傍晚时光线暗弱,卫尉士兵们又比较懈怠。
————
单说这刘协,顺利出了宫,便遇到了耿纪安排的第一拨接应者。
小巷口,来接应的那人朝刘协微施一礼,轻轻说了句:“陛下,你跟紧我便是。”
说完,他就翻身上马,鞭子一甩,一人一马便冲出了巷子。
刘协也不多说废话,踩着牵马人的后背上了马。
牵马人站起来,对刘协轻声说道:“陛下快走,天黑之前城门要关的。”
说完,他便朝马的性感后臀上拍了一掌,那匹马脖颈高扬,嘶鸣了一声,便驮着刘协飞驰而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奔许都南门而来。
此时,天已经越来越昏暗了。
而许都的南门处,正经历着一天里最后的一段喧闹时光。
许多从乡下来的小贩,正挑的挑、扛的扛,乱纷纷地往城外走。
而守城门的士兵正在高声呵斥着来往的行人,催促他们赶快出城。
两人混在人群中间,全然不顾尊老爱幼的美德,也不知道碰了哪个老大爷、蹭了哪家的小姑娘,风风火火地趟过了城门。
过了吊桥,他们趁着微弱的霞光,猛催跨下马,沿官道向南急奔。
刚走出没几步,忽然右手边胖东来时代广场的一棵大树下,窜出来一人一马,在他们身后紧紧追来。
当然了,在那个时代,东来哥的这家店还在筹备中,没有建好呢!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农田。
刘协见有人追着他们跑,吓了一跳,急忙呼唤前面的接应者:“壮士,壮士。”
那人勒了一下马缰,速度慢了下来,待刘协走近了,对他轻声说道:“员外莫怕,此人是来接应你我的。”
他怎么称刘协为“员外”?那不是怕走漏风声嘛!
刘协这才放下心来。
西边的霞光越来越暗,很快就彻底消失了。
不过,霞光消失的同时,东边的一轮满月也升上了树梢。
那个年代里,空气格外的通透,因为那时完全没有工业污染,许昌的月亮和拉萨的月亮是一样明亮。
仅仅是这满月的月光,就将他们脚下的路照得清清楚楚。
三人催动马匹,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奔许都的东南方而去。
这对刘协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经历。
他与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在无尽的夜里一路狂奔。
他既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时间到了几点钟,他只是茫然的沿着一条黑暗中无限延伸的路,前进,前进……
他有一种灵魂出鞘的感觉,心里充满了无助、惶恐、忧伤,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兴奋。
一直到了月上中天,估摸已经是子时了,三人三马已经跑了足有100多里地。
这时,他们都非常累了,胯下的马也开始抗拒主人的指令了。
他们这才慢了下来,继续沿着大路朝南缓慢前进。
刘协这才顾得上和同行的两个人说了些话。
原来,小巷子里接应他的那个人,唤作耿龙,是耿纪府里的一个家丁。
他本姓李,是个军人遗孤。
耿纪看他可怜,就把他养在府中,并改名为耿龙。
他在耿府里,平时就算作一个仆人,闲暇时则跟着耿纪练一些武艺。
不过耿纪待他非常厚道,衣食都不曾缺过分毫,在他面前也从不颐指气使。
而胖东来那里接应的人,唤作吉邈,是耿纪府里家丁的一个头目,武艺不错,还略通一点兵法。
三人又走了没多远,来到了一条小河边,河对岸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城池。
城虽不大,但城墙高耸,俨然是一座坚城。
吉邈告诉他,这座城池就是当年光武帝八千破百万,召唤陨石击败王莽大军的地方——昆阳。
昆阳,就是现在的平顶山叶县。
当然,那个时候的昆阳城,和现在的叶县县城并不重合,而是位于叶县城南20里的叶邑镇。
刘协听到了刘秀的名字,心情不禁有些激动。
刘秀不仅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祖先,同时,也是他穿越前的家族宗谱上、开篇第一页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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