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稳定的水源,我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那片胡杨林,成了我们在茫茫沙海中的一个临时绿洲。
我们把房车小心翼翼地开到了林子边缘,决定在这里休整两天,恢复体力的同时,也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安宁。
解决了生存危机,整个团队的气氛都变得格外轻松愉快。
白天,我把房车的生活水箱彻底清洗了一遍,然后一趟一趟地骑着摩托车,把过滤沉淀后的清水运回来,将水箱灌满。两个女孩则破天荒地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把房车里里外外擦拭得一尘不染。姜倾城甚至还奢侈地用新找到的水,洗了个头,哼着歌,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得到处都是水珠。
晚上,我们生起了久违的篝火。陆疏影用充足的水,做了一顿丰盛的炖牛肉。我们三个人围着火堆,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喝着啤酒,感觉就像在天堂一样。
“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的穿越了这片沙漠。”姜倾城喝了口啤酒,小脸红扑扑的,感慨万千,“前两天,我真以为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别说丧气话。”陆疏影瞪了她一眼,“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对啊,多亏了我们的小龙哥。”姜倾城冲我举了举啤酒罐,“来,潘神,我再敬你一杯!你就是我们团队的守护神!”
我笑着跟她碰了一下,心里暖洋洋的。这种被完全信任和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上瘾。
“别光谢我,这次能成功,是咱们三个共同努力的结果。”我看着她们俩,认真地说道,“疏影的规划和决策,你的后勤和……气氛调节,都缺一不可。我们是一个整体。”
我说完,发现陆疏影和姜倾城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被她们看得有点发毛。
“潘小龙,”姜倾城凑了过来,一脸惊奇,“我发现你变了。”
“变了?我哪儿变了?”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么有水平的话。”她煞有介事地点评道,“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我们团队核心成员的范儿了!有进步!”
陆疏影也笑了:“倾城说得对。你确实变了,变得更自信,也更……有魅力了。”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妥,耳根微微泛红,赶紧低下头去喝水。
我听着她们的夸奖,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嘴上却谦虚道:“都是跟你们学的,近朱者赤嘛。”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聊我们过去的城市生活,聊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在浩瀚的星空下,在跳动的篝火边,我们三个人的心,前所未有地贴近。
夜深了,姜倾城喝得有点多,早就回车里睡得不省人事。陆疏影收拾好东西后,也跟我道了晚安,回到了车上。
我一个人坐在篝火边,又添了几根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我没有丝毫睡意,心里反而有种莫名的躁动和不安。
白天的疲惫,加上晚上的酒精,让我的身体有些燥热。我总感觉今晚的天空,星星亮得有些不正常,空气里也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让我心神不宁。
我站起来,绕着营地走了几圈,想让夜晚的冷风吹散心头的烦躁。
走着走着,尿意上涌。我不想去吵醒车里的两个女孩,便习惯性地走远了一些,打算在胡杨林的边缘就地解决。
我走到一棵大胡杨树的背后,这里光线很暗,正好可以挡住房车的视线。我解开裤子,对着黑暗,舒畅地释放着。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脚下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一块石头,看起来比周围的普通石头要黑得多,形状也不太规则,表面坑坑洼洼的,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一种奇怪的、像是金属一样的暗沉光泽。
我当时脑子有点不清醒,也没多想,只当是块普通的黑色岩石。
最后一滴尿液,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块黑褐色的怪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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