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鸣渊听着,似乎意识到自己确实在逃避父亲安排的正途,但他并不认为自己选择的路就是“有的没的”!
随即,他语气也变得有些冲:
“冷姐,你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男人该做的?承担责任?变得强大?”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强大?像我爸那样,每天在办公室里签签文件,在酒桌上谈笑风生,用钱和关系解决一切,就叫强大了?还是说,像你一样,身手好,能打,能保护人,就叫强大了?”
“我觉得,强大不只是这些表面东西。内心有想守护的东西,并且有勇气,有能力,用自己选择的方式去守护它,哪怕这种方式...不那么符合常规,甚至不被人理解,那才是真正的强大跟责任!”
他这话,几乎是在为自己[聚灵使]的身份无声辩护。
“至于天河资本......”
“那不是还有我爸吗?他还年轻着呢。再说了,集团里那么多能人,离了我难道就转不动了?我啊,还是觉得,人活一世,总得有点......自己的活法。不能一辈子就困在那些数字和合同里,你说对不对,冷姐?”
冷霜静静地听他说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睛,在听到“用自己选择的方式去守护”时,似乎极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在她心里,南宫鸣渊终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没有再继续争论什么是真正的强大,也没有再去强调家族责任。
只是沉默了片刻,道:
“希望有一天,你真的能找到...并且承担起,你所说的那种守护。”
说完,她直起身,不再靠着车门,转身拉开车门。
“不早了,该回去了。总裁那边...我会解释。”
南宫鸣渊站在江边,看着冷霜重新被车窗隔绝的侧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好像说赢了,又好像输掉了什么。
夜风更冷了,他搓了搓手臂,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引擎再次低吼,红色的跑车调转方向,驶离了这片可以暂时眺望自由的江岸......
早上七点多,天色刚蒙蒙亮,山间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听风台上,便已是刀光剑影。
“快!”
“叮——!”
一声清喝伴随着剑刃交鸣。
“再快!”
“叮!叮叮——!””
剑光闪烁,人影交错。
丁苏川被静璇天刚亮就热情洋溢地喊到了听风台,美其名曰晨练有助于吸收天地初开的灵气。
此刻,他正手持一柄长剑,与静璇过招。
只是,静璇用的是未开刃的。
静璇在银杏树垂下的晨光缝隙间游走。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道寒光,不断点向丁苏川周身要害,逼得他手忙脚乱。
“丁师弟!步伐!注意你的步伐!太沉了!要像风一样!”
静璇一边进攻,一边指点着。
“手腕!手腕要活!力从地起,贯于腰,达于臂,传于腕,最后才是剑尖!你老是肩膀用力,蠢死了!”
丁苏川咬着牙,努力按照静璇教导的茅山基础剑诀调整动作。
他天资不差,悟性也高,加上本就有习武基础 几天下来,原本略显生涩僵硬的剑招已经流畅了许多。
“唰——!”
静璇一招叶底藏花,剑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撩向丁苏川的面门。
丁苏川反应极快,手中长剑下意识地一格!
“铛——!”
静璇借力后撤半步,手腕一抖,剑光再次笼罩而来,口中还不忘点评:
“这两天剑招的连贯性和反应速度练得还算不错!有效果!”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但攻势丝毫不减。
“但——还是太死了!太刻意了!剑是手臂的延伸,心意到了,剑自然就到了!你现在是想着怎么出剑,而不是感觉到该出剑!”
话音刚落,她手腕一翻,长剑化作一道几乎看不清的残影,斩向丁苏川!
丁苏川大惊,刚才格挡后的重心尚未完全调整好,眼看剑尖及体,他只能凭借本能,上半身猛地向后一仰,同时脚下发力,向后滑退!
“嗤——!”
剑尖擦过他鼻尖两厘米处,踉跄着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对面,静璇已经收剑而立,气息平稳,晨光洒在她身上,连汗珠都似乎闪着晶莹的光。
她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着丁苏川的狼狈样,挑了挑眉,道:
“怎么样?!体会到感觉和想着的区别了吗?”
丁苏川拄着长剑,平息着喘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静璇握着剑的手上,又看了看她红润却不见疲惫之色的脸颊。
“奇怪......”
他在心里嘀咕。
“为什么她好像感觉不到累似的?!”
他自己经过这几天的强化训练,体能和耐力已经有了明显提升,但像刚才那样高强度的对练下来,依旧会觉得气息紊乱,心跳加速。
可静璇呢?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动作始终轻盈流畅,没有丝毫力竭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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