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平原地界的官道上,烟尘轻卷,三骑快马正朝着北海方向疾驰。
为首者一身青灰色文士袍,洒脱不羁,面容俊朗,
眉宇间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疏朗,
可那双眸子深处,却藏着洞察乾坤的锐光,正是刘备帐下谋士郭嘉,郭奉孝。
身后两骑,一者身披素白战袍,正是刘备刘玄德;
另一者身形精悍,手持双戟,乃是刘备亲卫典韦,一路随行护持。
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尘土,
刘备勒住马缰,望着远方天际隐隐弥漫的异样气息,
眉头微蹙,对身前郭嘉拱手道:“奉孝先生,前方便是北海地界了,
管亥率数万黄巾围困北海多日,孔融府君死守城池,不知如今战况如何?”
郭嘉抬手轻挥马鞭,目光望向北海方向,神色间带着几分寻常的淡然,
语气随意却精准:“主公放心,孔融乃圣人后裔,
北海虽小城池,却也是齐鲁儒士聚居之地,
粮草虽紧,却也绝非旦夕可破。
管亥匹夫,虽悍勇却无谋,数万黄巾不过是乌合之众,
想破北海,还差几分火候。”
“先生所言极是,”
刘备轻叹一声,眼底掠过几分忧色,
“只是孔融府君乃文臣,麾下士卒稀少,面对黄巾乱军的悍勇,怕是处境艰难。
我先前在平原,也曾数次与黄巾交手,
那些乱军悍不畏死,只知烧杀掳掠,全无章法,却最是难挡。”
郭嘉轻笑一声,眸中闪过几分不屑,却也认同刘备的说法:“黄巾之乱,乱在人心,疯在无惧。
他们无家国之念,无礼法之束,拼的是一身蛮力与苟活的疯劲,
寻常文臣遇上,的确棘手。
孔融有忠义之心,却少领兵之能,
北海能守到今日,已是不易。”
说话间,郭嘉忽的神色一凝,那双淡然的眸子骤然收紧,
原本轻扬的嘴角缓缓落下。
他猛地勒住马匹,青袍被风一吹,猎猎作响,
目光死死锁在北海方向的天际,方才的从容尽数褪去,只剩浓浓的惊疑。
刘备见他这般模样,心中诧异,连忙问道:“奉孝先生,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郭嘉没有应声,双目微阖,精神力爆发,周身泛起淡淡的紫色微光。
他自幼修奇门精神之术,能观气运,辨吉凶,通天地玄机,
此刻心神沉潜,便是要以自身术法,窥探北海局势。
一旁的刘备见状,也不再多言,只静静等候,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片刻后,郭嘉猛地睁眼,眸中精光爆射,神色间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失声喃喃:“这……这是什么气息?
浩然磅礴,中正醇厚,绝非兵戈之气,也不是寻常世家底蕴!”
微光从他周身扩散开来,渐渐化作一张无形的棋盘虚影,
棋盘之上,星辰点点,光芒流转,竟似囊括了天地气运,
正是郭嘉独有的绝技——天地棋盘。
这棋盘可引天地气运为子,观四方局势为局,
寻常战事,兴衰成败,在这棋盘之上皆可窥见一二。
随着天地棋盘铺开,刘备只觉周身景象骤变,
方才的官道、烟尘尽数消散,
脚下似是无垠星海,亿万点气运灵光沉浮,或明或暗,或强或弱,
那是世间各州郡、各势力的气运具象。
他立身于星海之中,身旁便是郭嘉,
那玄色棋盘在星海之上缓缓转动,每一颗星辰的明灭,都似牵动着一处局势的生灭。
“玄德公,且随我观之,”
郭嘉的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凝重,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星海深处一处方向,
那里正是北海对应的气运之位,
“此乃天地棋盘,能观气运格局,今日北海之事,怕是远超你我预料。”
刘备望着眼前这天地异象,心中震撼难言,
他虽不通术法,却也能感受到星海之中的磅礴力量,
那些沉浮的灵光,竟让他隐隐察觉到几分天下大势的脉络。
他顺着郭嘉的目光望去,只见星海深处,北海方向的气运,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初,北海对应的气运灵光黯淡无光,如同风中残烛,
周围萦绕着大片浑浊的黄气,那是黄巾乱军的凶戾之气,死死压制着北海气运,
眼看便要将那点微光吞噬。
可就在此刻,北海方向猛地亮起一道纯白光芒,
那光芒不似兵戈的锋锐,不似王权的厚重,
却带着一股中正平和、无可撼动的威严,瞬间冲破了黄气的压制。
“那是……”刘备瞳孔骤缩,失声开口。
郭嘉的呼吸微微急促,眸中的震惊愈发浓烈,他死死盯着那道白光,
指尖都微微颤抖:“是儒门正气!
纯粹至极的儒门正气!
孔融竟真的动了孔府的根基!”
话音未落,北海方向的白光愈发炽盛,不再是单点的光亮,而是化作漫天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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