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失踪的属下尚无音讯,我不能就这么放你离开。”戈吉尔扶着膝盖缓了口气,银甲上的尘土还未掸去,眼神却依旧锐利,“不过你既以勇者头盔为证,我便以勇者的礼仪回应——”
他猛地挺直脊背,长剑再次指向吴建豪,剑尖的圣光比先前更盛:“若你能打败我,今日之事我一力承担,放你们安然离去!”
“呵。”吴建豪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掌心,抬手止住刚要开口的赵强等人,玄色衣袍扫过草叶,独自上前两步,“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那就出招吧。”
戈吉尔不再多言,双脚蹬地的瞬间卷起烟尘,圣光加持的长剑如流星般刺来,剑风刮得吴建豪额前碎发轻扬。可就在剑尖距他咽喉不足半尺时,吴建豪突然侧身,右腿如钢鞭般横扫而出——
“嘭!”
沉闷的撞击声震得周遭草叶发抖,戈吉尔连剑都没能握紧,身体像被巨锤砸中般腾空而起,长剑脱手飞出,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弧。他重重落地时单膝跪地,膝盖撞碎碎石,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只能用手死死按住小腹,指缝间渗出冷汗。
吴建豪收回长腿,拍了拍靴面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到他面前,靴底碾过碎石,将他的脸死死按进泥土里:“‘放你走’?你也配说这三个字?”他抬眼扫过僵在原地的驱魔院众人,声音冷得像冰,“就凭你们这群连魔人伪装都分不清的渣滓,也想拦我的路?”
戈吉尔的随身修女吓得连连后退,却有个络腮胡修士突然嘶吼:“别被他吓住!他肯定用了阴招!戈吉尔大人是S级勇者,怎会输得这么快?我们人多,一起上踏平他!”
煽动的话语瞬间点燃了修士们的侥幸心理,千余人的队伍竟真的列成冲锋阵型,黑红制服的身影如潮水般涌来。吴建豪已转身走出三步,闻言后背猛地绷紧,一声冷哼震得空气都发颤——他突然顿住脚步,脚掌重重跺向地面!
“轰隆——”
地面崩裂的纹路如蛛网蔓延,尖锐的石刺带着泥土腥气破土而出,最前排的修士躲闪不及,惨叫着被石刺刺穿铠甲。原本平坦的空地瞬间变得沟壑纵横,侥幸未伤的人也被这恐怖的力量震慑,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竟敢反抗圣教!”幸存者里有个年轻修士抖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吴建豪缓缓转身,周身突然弥漫开实质般的杀气,寒风卷着杀气掠过,让修士们如坠冰窟。“反抗?”他嗤笑一声,眼神扫过人群,“你们认定我杀了同伴,又不分青红皂白要取我性命——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当着圣女的面,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敢作敢当’。”
杀气如潮水般碾压而过,大部分修士瞬间崩溃,哭嚎着丢掉武器跪地求饶,有人甚至吓得瘫软在地,尿湿了裤脚。就在这时,一道沙哑却有力的吼声穿透混乱:“给我冷静!”
戈吉尔竟拄着剑重新站起,银甲上的血污格外刺眼,他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挺直脊背:“我们是驱魔院的精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的声音像鞭子般抽醒了众人,修士们羞愧地低下头,慢慢捡起武器。
“哦?还能站起来,倒是比我想的硬气点。”吴建豪挑眉,语气里的讽刺藏都藏不住,“现在,能让开了吗?”
戈吉尔的剑拄在地上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剧痛,却依旧咬着牙:“我认输,今日不会再拦你。但——”他猛地抬头,眼神倔强,“你身上的魔人嫌疑未洗,驱魔院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只代表我自己。”
“早猜到你们会来纠缠。”吴建豪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视,“不过提醒你们一句,我的耐心有限。”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被修女抱在怀里的勇者头盔,“那东西给我看好了,要是丢了或者被魔人抢去,我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燕妮立刻快步跟上,赵强等人也紧随其后。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林间,戈吉尔才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这头的狼狈,早已不在吴建豪的考量之中。
“喂!你竟然不跟我商量就把头盔送人了?”刚走进树林,紫突然拽住吴建豪的衣袖晃了晃,银白发丝都跟着扫过他的手背,语气里满是不满。
吴建豪侧头看她,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现在才来抱怨?”,嘴上却解释道:“你说过勇者套装是双刃剑,既能封印魔王,也能解开封印——但不凑齐一套,就是块没用的废铁,不是吗?”
紫的嘴瞬间抿成一条线,银眸转了转,竟找不到反驳的话。一旁的帕鲁忍不住插话:“可圣教里混着魔人,把头盔给他们,万一被夺走怎么办?”
“这正是我要的。”吴建豪指尖划过树干,“只要我们手里握着其他部件,这头盔就是钓饵——能把藏在圣教里的魔人引出来。”他没说的是,若魔王真被彻底封印,他们这些轮回者的任务反而会陷入僵局,留个破绽,也是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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