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的贾东旭也反应过来了。见贾张氏出去半天,连个人影都没喊来,他不由得心急如焚,赶忙出去一探究竟。
结果,他看到贾张氏这会儿居然还在跟易中海纠缠不休。
贾东旭急忙走上前,一把拉住贾张氏,着急地说道:“妈,您这是干啥呢?秦淮茹都疼成那样了,您还有心思在这儿扯闲篇!师父,我妈她就是着急昏了头,您别跟她计较。”
贾张氏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出来是喊人的事儿,连忙说道:“对对对,都怪这个死绝……都怪我一时糊涂。呵呵,老易啊,秦淮茹快生了,您来帮个忙呗。”
易中海心里嘀咕:我倒是想帮,可怎么帮啊。嘴里却没好气地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帮上啥忙?还不快去叫接生婆,或者直接送医院!”
说到叫接生婆,易中海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何家,心里盘算着: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这时候就该互相帮衬。你何雨柱不是厉害吗?要是你不帮忙,那可就落个冷血无情、不团结邻里的坏名声。我打不过你、说不过你,恶心恶心你总行吧。
于是,易中海说道:“傻柱有自行车,我去让他去叫接生婆。”
贾东旭和贾张氏听后,面面相觑。就连围过来看热闹的院里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大家心里都犯嘀咕:你易中海跟何雨柱现在啥关系,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让人家傻柱去叫接生婆,这不是犯糊涂吗?
不过,要是这事儿成了,贾家能得好处;事儿不成,倒霉的也是易中海。所以,贾家母子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
何雨柱正沉浸在回忆中,想起梦里棒梗出生那会儿,也是易中海动动嘴,他何雨柱跑前跑后,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最后啥好处没捞着,还落了个觊觎邻居媳妇的坏名声,倒是易中海得了个好名声。
他正想得入神,突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响起,“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声音震得门都快散架了。接着,传来易中海的喊声:“傻柱,傻柱,快出来,出大事了!”
何雨柱一怔,心里犯起了嘀咕:现在他跟易中海都闹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想到自己头上?他决定出去看看,这易中海又想找什么借口支使自己。
何雨柱一边慢吞吞地穿衣服、穿鞋,一边扯着嗓子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砸你家爷爷的门,是你家遭了横祸死绝户了吗?”
他的声音很大,中院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跟易中海关系好点儿的人,强忍着笑意,憋得脸都红了;那些本来就看不惯易中海道貌岸然样子的人,则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易中海站在何家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只听“嘎吱”一声,何家的屋门终于开了。
易中海急忙上前,刚要往里闯,就被何雨柱一把按住他的脸给推了出来。
何雨柱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道:“你是谁啊?老子开门你就敢往里闯,信不信老子揍得你x生活不能自理?”
围观的人群再度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中许大茂笑得最为响亮。他被何雨柱瞪了一眼,却满不在乎,看到易中海吃瘪,他就觉得痛快。
平日里,易中海总跟老聋子一起骂他许大茂是坏种,许大茂心里窝火,暗自想着:“老子是掘你们家祖坟了吗?”
易中海无奈地开口道:“傻柱,是我,你易叔啊。你秦姐要生孩子了,你有自行车,赶紧去叫接生婆。要是去晚了出了事,你这责任可就大了。”话音刚落,“啪啪”两声脆响,易中海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看到何雨柱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挨揍了。
何雨柱怒目圆睁,质问道:“易中海,你给老子说说,老子有什么责任?”
易中海还想强词夺理,辩解道:“都是邻里邻居的,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嘛。”
“啪啪”,又是两个清脆的耳光落下。何雨柱气得满脸通红,骂道:“易老狗,你还敢狡辩?你也知道只是邻居关系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贾家跟老子有什么情分,要老子去帮他们?你倒是贾家的狗,你怎么不帮?你不是那个短命鬼的师父吗,你怎么不帮?就知道动动嘴皮子,让别人出钱出力,你自己落个好名声,还想让贾家感激你,给你养老。”
说着,“啪啪”又是两记耳光狠狠扇在易中海脸上。何雨柱继续质问:“易老狗,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说说,让老子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去叫接生婆,你是怎么想的,说啊?”
“啪啪”
“你说不说?”“啪啪”“你说不说?”“啪啪”“你说不说?”易中海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两边的脸被打得麻木,肿得像刘海中一样。
前院的赵大爷见没人出来制止,担心何雨柱一直打下去会把易中海打出个好歹,赶忙出来劝道:“柱子,别打了,再打下去可就打坏了。小易啊,不是赵叔说你,让柱子一个未婚小伙子去叫接生婆,你这是怎么想的?也难怪柱子会生气。”
转头又对何雨柱说:“柱子,消消气,别因为这事儿弄出个好歹来,不值当的。”
何雨柱抡起右手,狠狠扇了易中海一个巴掌,可能用力过猛,手掌都微微发麻。他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今天看在赵大爷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一次。下次再在老子面前瞎叫唤,就先掂量掂量自己扛不抗揍。”何雨柱顺势借坡下驴,放过了易中海。(反正又不能真打死,不然怎么写?)
这时,秦淮茹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大。贾张氏心里暗自咒骂:“这死绝户真是成事不足。”好在她刚才缓过劲来,就已经让贾东旭去找接生婆了。易中海为了自己的算计,竟然不顾秦淮茹临盆在即,这让贾张氏更加看清了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见贾东旭带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急匆匆地走进院子,径直往贾家奔去。院里那些上了岁数的妇女都认得,这是隔壁胡同的张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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