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今晚要辛苦你帮渊渟哥检查身体了我会在旁边,好好‘照顾’他的。
沈知意这句充满了“胜利者”意味的、茶言茶语的“挑衅”像一根细小的、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在了夏清欢那颗本就因为“失落”而变得有些酸涩柔软的心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像只骄傲的白天鹅脸上写满了“炫耀”和“优越”的女人。
又看了看,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冷得像块冰的男人。
夏清欢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看吧,夏清欢,”她的内心OS在疯狂刷屏“人家这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呢?你算个什么?一个拿钱办事的‘高级护工’而已!你还在那儿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儿啊?”
她强行压下心头那股,不断翻涌的、名为“嫉妒”和“不甘”的酸涩情绪。
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专业的、无可挑剔的…职业假笑。
“不辛苦。”她的声音很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这是我的工作。”
她说完,也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旁边的林叔说道:“林叔,把少爷的轮椅推过来吧。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那副公事公办的、冰冷的态度,让沈知意那颗,本还因为“胜利”而沾沾自喜的心莫名地堵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用尽了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小丑。
**…**
去晚宴的路上。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沈知意坐在墨渊渟的身边,全程都在扮演着一个,温柔体贴的、完美的“未婚妻”角色。
她一会儿,关切地,问墨渊渟冷不冷。
一会儿,又体贴地问他,渴不渴。
那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那姿态,殷勤得,像个伺候皇帝的妃子。
而墨渊渟,却全程冷脸一言不发。
他只是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经入定了一样。
只有那双,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的、骨节分明的手,暴露了他此刻那…极其不爽的、烦躁的心情。
夏清欢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
她看着眼前这出堪称“虐恋情深”的、充满了“拉扯”意味的对手戏,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闪瞎了。
她索性,也学着墨渊渟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戴上耳机开始听歌。
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京城最顶级的、六星级酒店的门口。
车门一打开,无数的闪光灯就像潮水一样,瞬间就涌了上来!
显然那些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们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毕竟这可是墨氏集团的继承人,墨渊渟,在出事之后第一次,公开露面!
这绝对是年度最劲爆的,头版头条!
在保镖的护送下墨渊渟的轮椅,被缓缓地,推下了车。
而沈知意则立刻像一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优雅地,走上前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脸上,挂起了一副,最得体,也最完美的笑容。
那副样子,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墨渊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想把她的手甩开。
但当他对上,不远处他父亲派来的、那个保镖头子,那充满了“警告”意味的眼神时。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而夏清欢,则像一个,真正的“背景板”一样,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如同宫殿般的…宴会厅。
**…**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汇聚了,整个京城所有最顶级的名流权贵。
当墨渊渟坐着轮椅,在沈知意的陪伴下,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
整个宴会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毫不掩饰的、**裸的……八卦!
“天啊!那不是墨家的那位太子爷吗?他…他竟然真的来了?”
“是啊是啊!你看他,真的…坐着轮椅啊!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他这辈子,是真的…废了!”
“嘘!你小声点!没看到他旁边站着的是谁吗?那可是沈家的大小姐!看来这两家,是真的要联姻了啊!”
“可不是嘛!墨家现在就靠着这门婚事,来稳固股价了!可惜了,沈家这位大小姐,年纪轻轻的就要…守活寡了!”
各种充满了“恶意”和“揣测”的议论声,像一根根细小的、看不见的针从四面八方朝着墨渊渟,狠狠地,扎了过来!
墨渊渟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愈发的苍白和…阴沉!
而沈知意,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那些议论声一样。
她享受着这种,被所有人瞩目的、万众焦点的感觉!
她的脸上,挂着一副最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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