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要给您养老的人!
他现在这样,怎么给您养老?我又该怎么活?
老太太!
这次聋老太坚决不同意。
他一大妈,不用求我!
我说了,人活着就要争这口气!
咱们不能被人看笑话,死也要争——
又不是您变成这样,当然说得轻松!一大妈突然发狂,双眼通红像要吃人。
聋老太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大妈,吓得直发抖。
一大妈您冷静,这事不怪老太太!
傻柱!一大妈突然尖叫,你一大爷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他从没放弃过你!在你最难的时候是谁照顾你?
他待你比亲儿子还亲!
他待你比你爹好十倍!
在你落魄时,是谁召集大家帮你?
在你欠我们家钱时,又是谁先治好你?
这些你都忘了吗?!?!
一大妈声嘶力竭。
老实人也会发怒,急了也会像兔子般咬人。
当聋老太太固执地念叨着宁死不屈、决不让步的时候。
一大妈目光如炬,直勾勾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顿时矮了半截。
他忽然记起,那年自己身染怪症,是易忠海跑断了腿为他张罗。也是易忠海联合全院街坊,用冷落聋老太太的法子逼她掏钱,交出那枚玉扳指。
最后才请动了陈青出手救治。
这份恩情,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大妈您别急,我也没说不帮忙。
一大爷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可咱也得讲道理。老太太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邻里情分可就彻底寒了......
何雨柱转头望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嘴角直哆嗦。
甭说了!
我老婆子就是死,也不会把这房子给人!
特别是给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偏要争这口气!
说罢狠狠甩开何雨柱的手,拄着拐杖颤巍巍走了。
一大妈又哭成了泪人。
何雨柱搀着她起身。
临走时还是对陈青嘟囔了一句:
陈青,凡事留一线。一大爷家底都掏给你了,旧怨就该翻篇。何必总把人往绝路上逼......
呦,病好了就开始充善人了?陈青讥诮道。
何雨柱脸色铁青,闷头扶着大妈快步离开。
他算看明白了,再多嘴半句,往后求着陈青时准没好果子吃。
人呐,吃过几次亏就懂分寸了。
要不是被陈青整治得服服帖帖,照他以前的脾气早该抡起拳头讲了。
如今,他只想缩着脖子过安稳日子。
傻柱和一大妈走后,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这聋老太真是够绝情的。
平日里干儿子叫得比谁都亲,真到要用钱的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说什么死也要争口气,这是争气的事儿吗?
分明是抠门!要我说,就是死也要抠到底
大伙儿对陈青的规矩早就习以为常——治病要么掏几千块,要么卖房子,没什么可议论的。但这回人们更想看看,聋老太和易忠海这干亲到底有几分真心。
眼下局面很明白了:聋老太压根不想救易忠海。不过往后会怎样,全院人都等着瞧呢。
这一晚,聋老太过得糟透了。
一大妈没给她做饭,傻柱也借口要给易忠海挣医药费,出门帮厨去了。前些日子被伺候惯了的聋老太,突然没人管饭,连晚饭都没吃上。
天黑后更遭罪——没人打洗脚水,没人铺床。大热天的,既没人扶她乘凉,更别提擦身子。她孤零零坐在床沿,浑身汗臭招蚊子,啪啪拍着蚊虫咒骂:
没良心的东西!看我这老骨头没用了就当垃圾扔!
老太婆我今天才算看透你们!
想让我卖房子?没把你们轰出去就算客气!
还敢给我摆脸色?做梦!
老太婆越骂越激动,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
海哥离家的日子里,妻子整日以泪洗面。
海哥,你和孩子都不在身边,我过得生不如死!
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哭诉: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苦,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全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为什么要抛下我,海哥...... 呜咽声在寂静的屋里回荡,像游魂般无人理会。
**陈青从秦淮如那里得知了聋老太的近况。
现在老太太吃饭洗澡都没人管,屋里整天臭烘烘的。秦淮如坐在陈青家饭桌旁说道,她前两天还去威胁一大妈,说再不伺候就要把他们两口子赶出去。
这老太婆以前跟一大爷亲得像母子似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今天中午林佳佳没来吃饭,她姑妈来家做客。往常林佳佳在时,秦淮如都会主动避嫌。
轧钢厂最近频频停工做安全检查,工人们闲在家里照领工资。陈青一边吃饭一边听秦淮如絮叨。
这不稀奇,她攥着房本,总能拿捏住一大妈和傻柱。陈青分析道,就算一大爷倒了,还有这两个倒霉蛋使唤。
只要还剩一个苦力,这老太婆就能继续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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