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也累得够呛。
这般争分夺秒救治伤员,极耗心神。若非只是打下手,她早累趴了。
陈青因系统强化,体力远超常人,但确实精疲力尽。
喝点葡萄糖。陈青递过一包。
林佳佳顾不得形象,咬开包装就往嘴里灌。
陈青不在乎这些细节,嘴里含着葡萄糖,不急不慢地喝着。
靠葡萄糖补充体力,是不少医生都会做的事。
周围的医生见了,也都互相看了看,微微一笑。
先前称呼陈青为陈大师的几位主治医师走过来:陈大师,辛苦您了。
都是为了救人,互相帮忙。陈青和几位简单客套了几句。
这时,轧钢厂的厂长一行人匆忙赶来。
一上来就紧紧握住陈青和汤医生的手:陈医生、汤医生,多亏你们及时赶到,要是没有你们出手相助,这场事故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人命!
我们这边没事,你们赶紧去处理其他紧急事务吧。特别是死者家属那边,我刚才注意到现场有人遇难,这是非常悲痛的事情。陈青说道,现在家属情绪最需要安抚,别再耽搁了。
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家属的哭声,听得人心头发紧。
厂长连连点头:那我们先去处理,回头再好好感谢各位。
快去吧。汤医生等人也挥手示意。
正说着,一个女人拉着孩子踉踉跄跄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不断呼喊着:水生!水生!谁看见我们家水生了?
水生哥!水生哥!
她带着孩子四处寻找,却始终没人回应。直到一个男工人看见她,急忙冲过去,张口便哭了:嫂子!水生哥他……他……
那人颤抖着指向一个方向,女人脸色瞬间惨白。
她拖着孩子,脚下发飘,既害怕又期待地朝那边走去。
当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 ** 映入眼帘时,女人顿时瘫坐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水生哥!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娘俩往后怎么活!
水生哥你睁开眼!让我替你去死,让我替你!
◆
街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水生哥!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那妇人原是地上汉子的媳妇,怀里三岁幼儿还懵懂无知。
猝不及防的变故击垮了这个家。
本就孱弱的妇人遭此重创,恸哭至昏厥。
车间主任急忙招呼工友抬她去救治。
刚喝完葡萄糖的陈医生本要离开,见状又折返施救。
几轮胸外按压后,妇人幽幽转醒,再度泣不成声。
往后的日子...我们娘俩...
悲恸堵住了她的喉咙。
陈青递过手帕:厂里会发抚恤金,约两三百。你还能接替水生的岗位,实习期月薪十七八块,转正后二十七。
此刻空洞的安慰毫无意义。
切实的生计安排才是希望的火种。
杨主任也前来宽慰,众人劝说下,妇人眼中终于燃起微弱的求生欲。
方才她灰败的眼神里,分明藏着殉情的决绝。
若非幼子羁绊,恐怕早已...
生命如逆旅,有人中途散场,活着的人仍要负重前行。
唯有坚持,才能邂逅新的光明。
陈青本已离开,既然折返便留下协助安抚。作为医师,他的话语格外有分量。
无论是伤员还是工友,都对他深信不疑。
不少女工偷偷打量着这位眉目如画的医生。
这般俊朗的医师,不知在哪家医院坐诊?
听说是山茶医馆的。
山茶诊所?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医馆,听说有位神医坐诊,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哎哟喂,我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非得嫁给他不可!
谈朋友嘛就要趁早,我闺女这不正到找对象的年纪了!
女工们七嘴八舌议论着,秦淮如望着陈青出了神。他细致周到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信任和喜爱,看得秦淮如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她恍惚记起年少时幻想过的白马王子,大抵就该是陈青这般模样吧。
厨房那边的刘岚带着几个帮厨,也都是双目含情地望着陈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医务室的小护士更是把陈青当神仙供着,走到哪跟到哪,任谁都瞧得出,这丫头怕是要跟着陈医生回家呢!
广播站的女播音员连下午的演讲稿都想好了,题目就叫《致一位让我登门道谢的仁心医者》。至于男工友们,脸上的酸味都快能开醋厂了。
凭什么个外来户把咱们厂姑娘们迷得晕头转向。我哪点不如他?真是远来的和尚好念经!傻柱又在那儿醋劲儿大发。
许大茂也酸溜溜地说:陈青充其量也就比我帅气那么一丁点,有啥可张狂的!
这样的话易忠海他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都懒得搭理这两个要颜没颜、要钱没钱的普信男。
晚上回家时,陈青和林佳佳都是一身大汗。林佳佳黏着难受:师兄,借你家浴室洗个澡。
去吧。陈青递给她一套换洗衣物。
林佳佳笑嘻嘻接过衣服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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