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陈青突然插了一句,他们这会儿恐怕已经在签赔偿协议了。
当然,他们仍存着一丝侥幸——万一张风说的真能成,或许这笔钱就不用赔了。
毕竟之前几次被陈青坑得太狠,谁不想省下这笔钱呢?
“陈青,你倒是给支个招!”闫埠贵急道。
刘海忠跟着附和:“对,你说咋办就咋办!哪怕让我们拎着猪头去拜菩萨也行!”
比如提着两斤肉去刘主任家,报上陈青的名号,说不定人家顺手就把这事抹了。
易忠海他们立刻反应过来,当场急了:“这是耍赖!”
“要是敢玩这套,我们立马举报!”
“呸!没本事正面对抗,就会走歪门邪道!”傻柱嚷嚷着。
说到底,他们除了吼几句,也确实没别的办法——谁让他们攀不上硬关系呢?
这时,聋老太太颤巍巍站出来,一字一顿道:
“你们要是敢送礼求情躲赔偿……”
“老太婆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看谁还敢动这心思!”
这话彻底断了刘海忠和闫埠贵的念想。
不能开挂,这还怎么玩?
刘海忠一派的人全蔫了,像霜打的茄子。
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
陈青深深叹息。他终于理解为何刘海忠的势力多年来一直处于下风——他们从未想过依靠自身力量。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实在太没出息了。
罢了,废话不多说。
闫解成,刘光天,出列。
听到召唤,两人立即上前。青哥请指示。他们恭敬地说。
把上衣脱了。陈青冷淡地命令。
这个让两人措手不及,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莫非是要当众羞辱?
青哥...
虽说都是男人,可就这么让人看光也不太合适吧?
只脱上衣即可。
这个条件容易接受些。盛夏时节,赤膊干活也是常事。两人迅速褪去上衣。
场边立即骚动起来。别看!秦淮如连忙遮住小当的眼睛。娄小娥红着脸啐道: ** !却透过指缝偷瞄。于莉更是别过脸去——按理说只有她才有资格看闫解成的身体。
此刻两人光着膀子,局促地护住胸口,既尴尬又难为情。
青哥,接下来怎么做?闫解成问道。
张开双臂。陈青指示。
闫解成和刘光天吩咐行动。
围观人群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骚动起来。
“二大爷和三大爷平时看着挺和善的,怎么打起孩子来这么狠?”
“手上后背都打出血印子了。”
“教育孩子可以,但也不能这么打。”
“难怪大伙儿都说刘家父母凶,孩子不孝,这么打谁能服气?”
众人议论纷纷,刘海忠和闫埠贵脸色越发难看。
“你俩是不是自己打架了?”刘海忠板着脸问。
闫解成和刘光天眼眶发红,声音发抖:“爸,昨晚我们去一大爷家,想求他放你们出来。”
“可刚进门,傻柱就逼我们跪下!”
“一大爷、傻柱和张大妈指着我们骂,说我们没良心。”
“老太太怪我们砸了她家,就拿棍子抽我们。还说要是敢躲,就让你们一直关着!”
“妈怕你们丢了工作,让我们别还手。搬砖的人都被打了,连解娣抱了块砖头,手臂都挨了一下。”
闫解娣年纪小,身子瘦弱。
闫埠贵冲上前,掀开她一只袖子没发现,又拉起另一只,看见一道淤紫的血痕。
虽然肿消了些,可他一碰,小姑娘还是缩手喊:“爸爸,疼。”
这位教书先生盯着女儿的手臂,眼里渐渐泛起泪光。
他抱住闫解娣痛哭:“是爸爸没护住你们。”
“咱家再难也不缺吃穿,可我不在家时,竟有人对不满十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这份文字
我的儿......我的心肝......
闫埠贵双眼泛红,转头望向身旁两个儿子。闫解放与闫解旷挽起衣袖,手臂上醒目地印着聋老太太留下的血痕。
刘海忠面色涨得通红,呼吸声又重又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问话:光福,你有没有挨打?
打了,爸。手和后背都挨了打。老太太说我们兄弟俩得重点教训,打得最狠。大哥挨四下,我挨了三下。刘光福边说边脱下上衣露出伤痕。
虽说刘家和闫家的子女不算受宠,但父母好歹供他们吃饱穿暖,也没让干重活。要说这身皮肉细嫩也不算夸张。
可那些伤痕就像一条条蜈蚣爬在他们身上,围观的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
老太太怎忍心下这重手......
一大爷也不是好东西,人家上门求助,反倒摆威风。
怎么能对孩子......
不单是孩子!二大妈和三大妈高声说道,我们也挨打了!
我头上挨了一闷棍,肿这么大个包!二大妈比划着。
我脚背挨的那下,今早起床还疼着呢!三大妈接着说。
打我们大人就算了,可孩子们也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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