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嘴角一撇,硬生生把冷笑压下去,转而和气道:合理,挺合理的,我们这就去跟他说。
话虽如此。
可他心里清楚,许大茂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许大茂那点家底,别人或许不知,易忠海却门儿清。
这家伙总爱吹嘘自己有多大本事,赚点钱全都花在女人身上。
还不是花在妻子娄小娥身上,净往别的女工身上贴。
但这些话他也懒得说破。
直接跟着刘海忠和闫埠贵回到许大茂屋里,把意思转达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人家陈青要四千块医药费。
许大茂两眼发直,慢慢扭过头望向他们。
易忠海干咳两声道:
他连你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张嘴就要四千,确实过分了......主要还是因为你骂了他对象。
刘海忠接话:
可不!所以我们当初为啥拦着你?现在的陈青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老实巴交的陈青了!他变了,完全变了!
三位大爷齐齐摇头叹气。
那我......现在咋办?许大茂哑着嗓子问。
赶紧筹钱,去医院治病。易忠海干脆道。
许大茂沉默片刻,木然点头:麻烦哪位跑一趟娄家,跟我爹娘说一声,就说......
许大茂的父母在娄家帮佣。
这情况,只能稍后再通知了。
......
深夜里,许大茂被送进医院。
医生们检查后啧啧称奇。
南锣鼓巷16号,情满四合院?
这地址怎么耳熟?
是挺耳熟,上次那个自然变性人好像就住这个院。
真是个怪病高发区。
谁说不是呢,干活吧。
医生们开始了诊治。
等待片时,几位医师退出病室,无计可施转往议事厅商谈。
怪病连连,又是怪病连连!
此症纵览似血菌疾,横观仍如血菌疾,偏生绝非血菌疾!
药石罔效,究竟是何症候?
委实不知。倒听闻东市新设山茶馆,彼处坐堂郎中颇擅诊治奇难杂症。
咦?君亦闻此?
诸君皆有所闻?
既如此,莫若荐病者往诊。
此言甚善。
众医商议已毕,重返许大茂榻前。
尊恙奇特,本院一时难以确诊。然东市山茶馆或有良方,想必能使阁下痊愈。
是何医馆?
东大街山茶医馆。
......绝不去!我要转院!
......
许大茂病势暂且遏止。
自然,此说未尽其实。
所谓遏止,不过是以足量镇痛药令你暂忘苦楚之意。
病根未除,症候依旧。
许大茂彻夜辗转多家医院,步了刘海忠、闫埠贵后尘。
枉然。
无一院所能治此顽疾。
周折竟日,许大茂携镇痛药丸返回四合院。
如今他仅存希冀,唯系陈青一人。
然四千银钱,实属巨资。
幸而许家二老夤夜赶至。
许大茂见双亲,涕泗滂沱。
爹娘!儿将先赴黄泉,负养育之恩!
吾儿!许母泣血。
果真不治?苍天何忍丧我儿!许父怆呼。
许大茂虚弱地开口:
只有后院陈青能救我,他是大夫。
怎么不早说?赶紧去!这院里人太冷漠了,还说什么情满四合院!
他要四千块。
老两口呆住了:多少?
四千。
简直抢钱!咱去医院!厂医才四块钱!
都看过了,厂医没用,就他能治。
那快去!
天蒙蒙亮时,许家人背着许大茂来到陈家,喊到日出。
陈青早有防备,戴着从系统买的隔音耳塞,雷劈都听不见。
院里邻居遭了殃,听许家哭求整夜。
陈青故意不治,还折腾大伙儿。
就是,吵得睡不着。
他也真狠心。
许大茂活该,谁让他得罪陈大夫。
小声点,别提那事...
正说着,一块石头飞来。
众人刚要骂,见是聋老太扔的,顿时作鸟兽散。
没胆的东西!老太骂道,我永远是对的!
“许大茂是死是活,跟我这老太婆没关系!哼!”
聋老太太骂骂咧咧地踱到易忠海家。
一进门,她往凳子上一坐便问易忠海:
“干儿子,咱们真不管许大茂这茬儿?总不能由着陈小子胡来吧?”
易忠海满脸无奈:
“老太太,不是我不愿帮,实在是无能为力!”
“法子都是人琢磨出来的。你们要是不想法子,赶明儿我这把老骨头病了可怎么整!”
聋老太太说着,心底也泛起嘀咕。
她那屋子也在后院。
昨晚许大茂一家哭天抢地的动静,她听得真真切切。
可折腾一宿,愣是没个结果。
老太太不由得琢磨:要是轮到自己摊上这事儿,该咋办?
这问题,易忠海也答不上来。
上午九点钟,陈青睡到自然醒。
昨晚半夜被吵醒,今儿个特地补了个回笼觉。
一推门,日头已经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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