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最体恤她苦楚的,反倒是外人陈青。
丈夫和婆婆,除了使唤就是苛责。
何曾给过半分温情?
若真能由得自己,她早离了这火坑。
偏是离不成——
再觅不得更好归宿。
陈青断不会娶她。
带着三个孩儿,其中槐花尚在哺乳,纵使离了,又能去哪?终究舍不下亲骨肉。
今夜吐尽心中苦水,
满屋寂然。
贾家人面皮发烫,如坐针毡。
易忠海打破沉默:“东旭,你表个态!往后绝不能再这般行事!”
“娶妻归来,原该珍之重之。”
改后的文字:
看看你把媳妇欺负成啥样了。”
贾东旭满脸通红:“一大爷,您讲得对。媳妇,是我不对,可你想,别家不都这样过……”
贾张氏插嘴:“可不嘛,以前一大爷还常打老婆呢!不也好好的。”
易忠海脸一沉。当年他确实总打老婆,后来把老婆打流产了,再不能生育。所以之后一大妈生不了,他也没多话。
“少扯别人家!现在是你们闹离婚,关我家啥事?”易忠海恼羞成怒。
“我以后肯定对媳妇好,别走成不?”贾东旭赶紧说。
易忠海转向贾张氏:“老嫂子,你也说句话。”
“我有啥可说的!顶多以后对她好些!”贾张氏嘴上硬,却也软了几分。
易忠海又问秦淮如:“现在他俩都保证了,大伙也听见了。你还非要离婚跟陈青走?要真这样,咱只能找街道了!”
“这事绝对不行!搁古时候抛夫弃子得浸猪笼。现在街道也不会准!”
“可得想清楚!”
秦淮如苦笑。她当然明白。
“要是再像从前那样,我绝不答应。这回就算了。”说完转头对陈青道,“多谢你。”
“应该的。”陈青笑着应道,又对其他人说,“大伙误会了,我就是看她刚吃完饭怕跌倒,扶一把。大夫救死扶伤,扶个腰很正常吧?”
众人表情怪异。要说正常吧,大夫碰个腰确实正常,哪怕裤兜里掉出个扳手都不奇怪。
事情确实反常,秦淮如宁愿撇下丈夫、婆婆和孩子,也要执意离婚。
大伙儿心里都明白,陈青虽没明着怂恿秦淮如离婚,可谁信他和这事没关系?
但即便怀疑又能怎样?
没人能动得了陈青!
易忠海板着脸道:
“行了,你没抢人家媳妇就算不错!东旭,还不赶紧带你媳妇回去?大伙儿都听好了,往后少让自家婆娘往陈青家跑!”
“免得哪天,你们的媳妇全成了他家的!”
这话连许大茂都听怕了。
闫解成也立马盯紧自家媳妇于莉,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这情形,活像陈青真是个专拐别人老婆的恶徒。
“我可真不是曹操!”陈青暗自嘀咕。
人群渐渐散去,没人再敢上门讨肉吃。
然而,易忠海和傻柱几人回到家,脸色却愈发阴沉。
傻柱咬着牙道:
“陈青仗着有钱,不把咱们当回事就算了,现在还开始撬别人媳妇!非得治治他不可!”
易忠海点头附和:
“是该收拾这臭小子了。”
“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他敢冒尖,咱们就把他摁下去!”
可转念一想,易忠海又犯愁:
“可现在他医术高明,咱们不好下手。得想个法子,先让他栽跟头……”
傻柱也跟着叹气。
这确实是难题,陈青的医术就像护身符,谁也惹不起。
贾家吃了那么大的亏,不照样不敢吭声?还不是怕他的医术!
正琢磨着,傻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竟一口血吐了出来!
血色惊恐
血!一大爷,我吐血了!
慌什么,不就是吐点血!
易忠海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竟也吐出一口鲜血。
糟糕!快找人...先别找陈青!这事关脸面!
见识过陈青对待刘海忠和闫埠贵的手段后,易忠海与傻柱对这位年轻人已心生畏惧。
次日清晨,陈青前往卫生站办理入职手续。
见到他的身影,站里的赤脚医生们纷纷露出艳羡之色。
兄弟,飞黄腾达了可别忘记我们!
张民率先凑上前来,亲热地搂住陈青肩膀,向众人宣称:
这可是我过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来,咱俩亲一个证明感情。
离我远点!陈青嫌恶地推开他。
都注意点形象。
林报国踏步而来,看到陈青便觉欣慰。昨日不仅陈青获得表彰,他这个站长也跟着面上有光。周老临走时的叮嘱言犹在耳,连兽医站站长都羡慕不已。
陈青,干得漂亮。办完手续你就是正式职工了,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我想开医馆。
一语惊四座。
刚转正就要自立门户?林报国面露失落。
误会了。我依然是卫生站的人,但医术不该局限于此。况且,开医馆收入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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