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泄着,闫埠贵踱着方步进来了。
服过陈青配的药,闫埠贵早已痊愈。
瞧见刘海忠咳得面红耳赤,他顿时笑出声。
老刘,挺得住吗?
老闫你就别幸灾乐祸了!快给我支个招!刘海忠眼巴巴盼着他给出第二条路。
但闫埠贵自己掏过这笔冤枉钱,怎会让老对头轻松脱身?
要痛大家一起痛,要破财谁也别想逃——这样心里才平衡!
这事儿我真爱莫能助,我要有法子当初也不至于求到陈青头上。
不过您刘师傅是谁?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求!
刚才去取药时我还跟陈青说呢,您这样的人物哪看得上他的偏方。
您这份硬气,我自叹不如!
二叔,挺住!
撑下去才能赢!
闫解放的话像钝刀割肉,字字戳在刘海忠的痛处。
这让闫解放感到莫名舒坦。
前几天他掏医药费时,刘海忠不是阴阳怪气吗?
指责他毫无底线,
数落他给陈青送钱。
说他助长陈青的威风。
那现在正好,让刘海忠在家等死吧。
有骨气就别去求医。
刘海忠此刻是黄连入口,满嘴苦涩没法说。
正所谓逞口舌之快容易,善后却要命。
事情没摊到自己头上时,谁都能说漂亮话。
总能理直气壮地指责,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当真落到自己身上,
肺里火烧火燎的痛,咳出来的血迹,可不是开玩笑的。
三叔,您这话欠妥......刘海忠还想找补,闫解放立刻打断道:
二叔,做人要有立场,怎能出尔反尔?
全院都盼着您带头反抗呢!
您可千万不能给陈青送钱!
不然前院邻居怎么议论?中院的叔伯怎么看待?后院的街坊会怎么说?
您必须坚持住!
闫解放拍拍刘海忠的肩头,笑眯眯地走了。
刘海忠手臂悬在半空,话到嘴边终究没脸说出口。
当初的狠话,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现在闫解放故意不给他台阶。
这可怎么收场?
难道真要病死在家里?
刘海忠喃喃自语,突然咬紧牙关:
神仙争香火,凡人争口气!
闫解放这老东西就等着看我出丑,我偏不让他得意!
老子去大医院治病!
刘海忠彻底豁出去了。
他根本不信邪,厂医束手无策,大医院难道也没辙?大不了砸钱治病!
当天下午,刘海忠就住进了医院。
首日账单:医药费住院费伙食费合计三百块。
次日开销:二百五。
第三天又是二百五。
第四天刘海忠火速办了出院手续。
这哪是治病,分明是烧钱续命!
再住下去,病没治好,家底先掏空了。
这样不行,还是得找陈青。
思来想去,刘海忠决定再次登门。但他可不愿像闫埠贵那样当 ** 。
去,把老易给我请来。
回家后,刘海忠打算召开全院大会。
他要通过集体施压,逼陈青降价!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飞奔到中院易忠海家。
一大爷,我爸请您过去议事!
一大爷,您快些去吧!
我爸等着呢!
可这院里哪件事能瞒过易忠海?
他压根不接茬。
道不同不相为谋。
闫埠贵请他,他不动。
刘海忠请,他照样不挪窝。
兄弟俩悻悻而归:爸,一大爷不肯来。
刘海忠气得摔碗大骂:
全世界都跟老子过不去!
个个背后笑话我!
都盼着我死!
第
急火攻心,刘海忠又吐了口血。
病没见好,反倒气得病情加重。
肺部似有万千蚁虫啮噬,又痒又痛,刘海忠在病榻上辗转 ** 。
实在撑不住了!
必须找大夫!
他捶打着床板嘶吼。
此刻忽然懂了闫埠贵为何乖乖把钱奉给陈青——根本无路可走!连番手段使尽:闯到陈家摆官威,去轧钢厂诬告,全都不奏效。
难道真要掏空积蓄?
刘海忠攥着被角发抖。
休想!这些可是血汗钱!
但蚀骨疼痛与守财执念如同两把钝刀,将他身心割得支离破碎。二大妈边抹泪边咒骂:都怪那老不死的聋婆子!从前陈大夫分文不取,自打她作恶,把人心都寒透了!
话音未落,突听巨响,砖块破窗而入。巷弄里传来尖厉的叫骂:谁敢编排老太?砸烂你家玻璃!二大妈霎时噤声,刘海忠盯着碎玻璃,拳头捏得发白却不敢发作。这院里谁不忌惮聋老太?五保户的身份背后,还站着易忠海、傻柱和贾家这群豺狼。
刘海忠憋着这股闷气没处撒。
那颗怨毒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生根。
他们竟如此对待一个病人,这仇他记下了!
五天后,刘海忠病得奄奄一息。
实在撑不住了,他让刘光天和刘光福用担架抬着,颤巍巍挪到陈青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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