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接过槐花,泪如雨下,仔细检查孩子有没有被变成僵尸的父亲咬到。
查了一圈,孩子安然无恙。
再看陈青,也毫发无伤。
“他到底变了还是没变?”秦淮如忍不住问。
“我说他没变,你信吗?”陈青说完,带着林佳佳转身离开。
秦淮如信不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街坊邻居都认定贾东旭真的变成了僵尸。
事情闹得连街道办的人都来了。
他们带着枪,准备就算贾东旭真成了僵尸,也要把他打成碎片。
谁知进去一看,哪有什么僵尸,只有一具 ** 倒在棺材旁边。
“搞什么名堂?这不是 ** 我们的人吗!”
街道办的人骂了几句就走了。
至于那具 ** ,最后还是傻柱把他重新抬回棺材里。
本来下葬前棺材是不钉钉的。
但经过这么一闹,傻柱二话不说,钉了两层棺材钉,把棺材封得死死的。
他一边敲钉子,一边低声念叨:
“贾哥,对不住……您千万别来找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没对着您的棺材笑……”
就在傻柱钉完棺材钉的那一刻,棺材里突然又传来“嘭”的一声响。
傻柱吓得连滚带爬往外逃,边跑边喊。
“天,棺材里有声音,真的诈尸了!”
深更半夜,阴气正重,众人一听这话,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易忠海最倒霉,被刘海忠一绊,整个人冲出去两米多远,摔得七荤八素,脚也肿了。可他哪敢停下,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前爬。
直到逃到安全地方,易忠海才抱着腿大声哀嚎起来。
闫埠贵跑去街道叫人。街道的人来了,当众掀开棺材板,结果只钻出一只老鼠。
“搞什么名堂?就这么点事,三番两次叫我们过来!”
街道的人骂骂咧咧地放下AK,合上棺材走了。
傻柱又被派去打棺材钉。这回他没听到什么怪声,但夜里做了一整晚噩梦。
第二天醒来,傻柱状态很差,黑眼圈深重,不停咳嗽,还直犯恶心。
大家一看,都说贾东旭果然来找傻柱麻烦了。
其实他是受了惊吓,心理阴影加上心悸,给吓出病来的。而且傻柱身子本来就虚——之前被割掉一个肾,一受惊吓就容易生病。
果然,这一吓,下午他就大病一场。
众人听说后,更认定是贾东旭显灵了。
相比之下,从头到尾都没人怀疑陈青。
反倒因为白天他挺身而出,冒着贾东旭变僵尸的危险救出槐花,院里人都敬佩他,夸他是纯爷们、铁血真汉子,连僵尸都不怕。
他们哪知道,陈青只是去确认贾东旭的 ** ,哪有什么僵尸。
弄清楚贾东旭怎么死的,其实很重要。
贾东旭是中毒身亡的,那么掌握这个 ** 信息,日后就能派上用场。
等他慢慢查清是谁下的手,这就是个有用的把柄。
陈青心里正琢磨着,谁知第二天天刚亮,众人二话不说就把贾东旭的棺材抬去火葬场了。直到贾东旭化成一捧灰,大伙儿才安心抱着骨灰坛回来,继续吹吹打打、祭奠不停。
这要是九叔的电影这么演,怕是直接就能大结局了。
上午十一点多,阳气正盛,易忠海、刘海忠他们几个抬着棺材去下葬。埋完人,回来吃席,陈青也去了。
他随了五毛钱的份子,不多不少,跟大家差不多。贾家准备的饭菜很一般,实在不像样。按理说贾东旭去世,厂里给了抚恤金,可这钱显然没花在酒席上。
中午吃完,陈青没急着走,坐在桌边歇着。秦淮如走了过来,语气幽幽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会不来呢,我贾哥的席,说什么也得来吃一口。”陈青说着,抬眼看了看她。
今天的秦淮如,似乎比平时还要好看几分。也许是因为贾东旭终于成了灰,她正式成了俏寡妇?又或是丧事接近尾声,心情放松,人也显得容光焕发?
陈青打量她几眼,问道:“接下来该没事了吧?”
秦淮如叹了口气:“哪能。本来三天就下葬,已经不合规矩了。一般都要过了头七才入土的。但家里困难,婆婆说多拖四天花费大,这才决定三天就下葬。下葬完还得守孝七天,才算完事。”
“哦,这样。”陈青点点头,“那你这一身衣服,还得穿一个星期?”
“是,还好厂里准了我的假,不扣工钱。”秦淮如说道。
“可我夜里还是会发怵。婆婆她们现在夜里都不在这儿睡,去二大爷家借住了。”
“贾东旭这事闹的。”陈青语气带着怜悯,“要不让京如来跟你做伴?”
“她胆子更小。上回东旭刚走,听见我哭她就怕得不行。这几天喊她过来帮忙端茶送水,她都吓得腿软。”
秦淮如说着,轻轻笑了一下。
陈青便不再接话。
秦淮如望着陈青,眼睛忽地眨了眨。
陈青笑了:“京如这几日也害怕,夜里都在我那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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