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坐车坐了一个多钟头,车上又脏又臭,汽油味呛得我直犯恶心。旁边还有人一直盯着我看,像狼似的,吓得我够呛……”
“幸好最后还是到了我姐这儿,真好,真开心……”
说着说着,秦京如打了个哈欠,拉住陈青的手:“你扶着我点儿,我困了。”
话音刚落,她就闭上眼睛,轻轻打起了呼噜。
咻——咻——
陈青眼神清明,稳稳抱着秦京如,让她安心睡着。
其实从乡下来城里那种滋味,陈青也体会过。别说六十年代,就是他上高中那会儿,进县城也得坐两小时车,每次下车都头晕恶心,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车里那股汽油味,实在让人反胃。
反倒是骑摩托车时,清风拂面,还舒服些。
抱着秦京如,陈青思绪万千,心头泛起几缕若有若无的乡愁。也许将来某天,他会回到穿越前的故乡,看看那些熟悉的人。
半个钟头后,秦淮如做好了饭菜。走出厨房时,她一眼看见秦京如歪在陈青怀中,姿态颇不雅观,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可再细看,秦京如睡得正沉,陈青眼中满是追忆,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淮如目光渐渐柔和,心底涌起敬佩与欣慰。
她早已通晓人事,自然分辨得出伪君子与真丈夫的区别。若陈青初见秦京如就动手动脚,她虽无力阻拦,心里定会鄙夷这等行径。但眼前的陈青目光清明,眸中那抹乡愁如此真切。
这一刻,秦淮如甚至觉得,若京如能嫁给陈青该多好。
“若真能如愿,京如定会成为全村最幸福的姑娘。”
这念头刚升起,另一个身影便强势地占据她的脑海——那是个更娇俏可人的姑娘,家世修养都与陈青相配。她的容貌远胜京如,医术理论更令人叹服。每次相见,秦淮如都自知不如。
那就是既可爱又能干的小助理,林佳佳同学!她不仅样样出色,家里更与陈青关系密切,几乎已是公认的未婚妻。
想到这儿,秦淮如眼神转为坚定。
她绝不能看着京如承受情伤。她太清楚陈青对秦家女子的吸引力了!
你是光,是电,是唯一的星火。
我是扑向火焰的飞蛾。
但我不愿她也走上这条路,那太苦了。
秦淮如驻足片刻,扬声唤道:“陈青,饭菜备好了。”
陈青恍然回神,将秦京如轻轻扶起,温声道:“她带了换洗衣物吧?你去取来,替她换上干爽的。”
秦淮如转身往贾家走去。
刚踏进家门,贾张氏便迫不及待问道:“你那堂妹秦京如,中午是在咱家吃还是另作安排?”
“在陈青家用饭。”秦淮如答道。
贾张氏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她初来乍到就能在陈青家吃饭?莫非陈青态度软化了?你趁机带着棒梗和小当一块过去,让孩子们也沾沾光。顺便——”她说着取出个陶碗,“给家里捎些回来。陈青家今天不是炖野味么?我可有些日子没尝过了。”
秦淮如并未接碗,语气平静:“妈,何必装糊涂?陈青怎么可能让我们家的人碰他家的饭菜?京如能留下用饭,只因她是局外人,当初那件事她从未参与!”
“凡是帮过聋老太讹钱的,谁也别想从他家得半点好处。”
贾张氏顿时拉下脸来:“陈年旧事还耿耿于怀?我还没见过这般斤斤计较的!”
贾东旭挺直腰板附和:“陈青就是个心胸狭隘之徒,算不得真汉子!”
秦淮如懒得争辩,究竟谁才配不上男子气概,众人心知肚明。
待她取了衣物正要返回,棒梗和小当却眼巴巴跟到门口。
“妈,我们也想尝野味。”棒梗扯着衣角央求。
小当吮着手指嘟囔:“娘,小当也想吃。”
秦淮如瞥见贾张氏慌忙移开视线,不由冷笑:“妈,耍这种把戏有意思吗?既然您执意要让孩子去碰钉子,我便带他们走这一遭。”
说罢,牵着两个孩儿朝陈青家走去。
不到三分钟,棒梗和小当就抹着眼泪被赶了回来。
贾张氏气得脸都变了形,连午饭也咽不下去。
她恨恨地咒骂:“小气鬼,喝凉水!”
另一边,陈青家里,秦京如换了身衣服,忽然打了个喷嚏。
“糟了,我不会是感冒了吧?”
“怕什么,”秦淮如说,“陈青就是医生,这附近恐怕再找不到比他更高明的大夫了。”
秦京如一听,立刻眉开眼笑。
“不过他看病可不便宜。”秦淮如又说。
秦京如顿时愁眉苦脸:我没钱。
“先吃饭吧。”陈青走到桌边坐下。
秦淮如和秦京如赶紧高高兴兴地跟着坐下吃饭。
秦淮如心里很感激陈青。
今天要不是在陈青这儿,换成贾家那寒碜到极点的伙食,她这堂妹来了可太丢人了。
哪像陈青这儿,光是野味和肉菜就有三道,还加一个素菜、一碗汤。
“陈青,又给你添麻烦了。”
“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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