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没用。
决心是好的,过程是苦的,结局是惨的。
那另一个“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易忠海呢?
他口口声声答应聋老太,会找大人物来下令。
结果他做了啥?
他整天在院里吹牛,说问过大人物了,大人物下个月就回国,还得再等等。
有一回陈青从他面前走过,停下脚步问:
“一大爷,您说的那个下月回国的大人物,是不是姓贾?”
易忠海支支吾吾,说大概、可能、也许是吧……
陈青翻了个白眼,走了。
骗子,全是大骗子,贾某是,一大爷也是。
给聋老太治病的事情只能暂且搁置了。
聋老太依旧戴着那条链子,不过为了看起来不那么碍眼,如今拴在了腿上。
虽然走动起来不太方便,但对她影响不算太大。
于是每天在四合院里,总能看到一位老太太,腿上拖着铁链,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步。
有一天,贾家来了客人。
那是个扎着一对双羊角辫、水灵灵的小姑娘——正是陈青最喜欢的那种发型。她看着年纪不大,模样却生得俊俏。
她一到贾家,见到聋老太,立刻惊呼:
“俺的天!姐,这是哪派的高手?练的是啥武功?”
秦京如指着脚戴铁链、步履虽缓却气息沉稳的聋老太,一脸敬畏。
和后来年代不同,六十年代的乡下尚武风气很浓。
其实不止乡下,那时全国人民都尚武。
红缨枪、土炮在乡下随处可见,生产队的人晚上没事就聚在一起切磋,各家拳法棍法层出不穷——李家拳、陈家拳、刘家拳,还有丁家棍、周家凳等等。
秦京如是秦淮如三叔的女儿,从乡下来城里玩。
看到聋老太那架势,顿时心生敬佩,觉得深不可测。
村里人练武大多徒手比划,这位老太太居然用铁链练功!
“这到底是哪派高手?练的什么武功?”
她又追问秦淮如。
秦淮如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
“大概……也许……是强身健体吧。”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这是四合院里那位有名的间歇性精神病聋老太。
干儿子易忠海不孝顺,天天让她拴着狗链走动。
这种家丑,传出去也不光彩。
秦京如却信以为真:“姐,城里真好,俺也想留在城里,像你这样风光。”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秦淮如笑得干巴巴的。
正说着,一个帅气的身影提着几只山间野味,从贾家门前走过,恰好经过秦淮如和秦京如面前。
那挺拔的身姿,那优雅的脖颈,那鲜艳的羽毛——是野鸡,地道的山里野鸡!
“陈青,这野鸡哪来的?送我一只呗?”秦淮如笑着问道。
“病人送的。我给一个猎人治好了腿伤,他就时不时送些野味过来。”陈青说着招了招手,“正好,你来帮我处理一下。”
“好嘞!”
秦淮如高高兴兴地跟着陈青走了。
秦京如站在门口,一脸困惑。
她望望轮椅上的贾东旭,又望望陈青,心里直犯嘀咕:哪个才是姐夫?不是说姐夫姓贾吗?
难道城里风气这么开明,一个妻子能有好几个丈夫?
天,城里真好!
秦京如眼睛一亮,兴奋地跺起脚来。
轮椅上的贾东旭,却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秦京如。
这身材、这模样,一看就是能生养的。可惜他已经没那个本事了,不然非得让这妹妹也替他生几个不可。
但贾东旭很快脸色就变了——秦京如追着陈青大喊:“二姐夫,二姐夫,等等俺!”
家丑不可外扬,京如!你这么一喊,让我这正牌姐夫的脸往哪儿放?
果然,满院子的人都笑起来,说贾东旭是秦京如的大姐夫,陈青是二姐夫。
秦淮如脸上挂不住,赶紧训斥:“京如,别乱叫!他是我朋友,叫陈青!”
“你好,秦京如。”陈青笑眯眯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秦京如的脸。
秦京如害羞地躲到秦淮如身后,乌黑的眼珠里带着羞怯与慌张:“你、你怎么这样,一上来就捏人家脸。”
“我是医生,帮你正正脸型。”陈青随口应道。
秦京如眼睛一亮:“你是医生?能帮俺做美容不?俺想再俊点儿!”
陈青打量她的脸蛋,说实在的,秦京如模样挺周正,就是身子骨单薄了些。
“脸不用动,别的部位倒能想想办法……”
秦京如赶紧护住胸前:“俺还在长个儿!这不是扁,是还没长开!”
陈青含笑不语。
秦淮如骄傲地挺直腰板:“认命吧京如,我像你这岁数时,大伙儿都叫我小波浪。”
秦京如顿时蔫了,嘟囔着:“不、不会的,肯定是吃得不好,肯定是……”
两人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这后院可不同前院中院,在陈青经营下,愣是聚起一帮能人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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