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河水流湍急,水声在洞窟中轰鸣回荡。众人踩着湿滑的岩石沿河而行,夜明珠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映出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清风道士走在最前,对这条秘道似乎极为熟悉,不时提醒:“小心脚下,此处有深坑。”“向左转,右边是死路。”
萧仁边走边嘀咕:“这道士靠谱吗?别是把我们往陷阱里带。”
萧义低声道:“少说两句。王爷既然信他,自有道理。”
萧礼则举着夜明珠仔细观察洞壁,推了推眼镜:“据《地舆志》记载,云雾山脉地下多溶洞暗河,形成于万年前。此洞石壁光滑,显是常年水流冲刷所致,非人力开凿,应是天然通道。”
萧智默默计算行程:“入洞已半个时辰,按平均速度,应行进约三里。道士说全程十里,还需两个时辰。”
萧青瓷走在队伍中段,一手扶着洞壁,一手按着胸前玉佩。自从入洞,玉佩就持续发热,且温度随着深入逐渐升高。更奇怪的是,她隐约听到一种呼唤——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感觉,像是远方有什么在吸引她。
“父王,你感觉到了吗?”她低声问。
萧破军点头:“洞中有股奇异气息,非阴非阳,似佛似魔。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前方探路的李猛忽然发出警告:“停!”
众人立刻止步。只见前方河道拐弯处,水面漂浮着数具尸体!
尸体穿着黑衣,正是血衣楼杀手的装扮。但死状极惨:浑身干瘪,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皮肤呈现诡异的灰白色。
“是血祭堂的‘噬血蛊’。”清风道士脸色凝重,“这些人中了蛊毒,血液被蛊虫吸干而亡。看来……楼中有人抢先一步进了秘道,但遭遇了不测。”
“噬血蛊?血衣楼自己人下的手?”萧仁问。
“未必。”清风蹲下检查尸体,“噬血蛊是血祭堂秘术,但也可用来清理门户。这些人可能是奉命在此设伏,却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反遭蛊噬。”
萧破军仔细查看周围,在洞壁发现几处新鲜划痕:“这里有打斗痕迹。看招式,是佛门武功。”
佛门武功?众人都是一愣。
清风若有所思:“贫道曾听闻,云雾山脉中确有佛门遗迹。难道这秘道中,还藏着什么佛门守护?”
正说着,萧青瓷胸前的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光芒如实质般射向前方黑暗,照亮了洞窟深处的景象——
那里赫然矗立着一座石佛!
石佛高三丈,跌坐莲台,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托钵,面容慈祥。但诡异的是,佛身布满裂纹,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腥甜气息。
而在石佛脚下,横七竖八躺着更多尸体,有黑衣的血衣楼杀手,也有青衣的不知名势力,死状皆与之前那些相同。
“这是……血佛?”清风倒吸一口凉气,“佛身渗血,大凶之兆!”
萧青瓷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石佛在呼唤她。不是用声音,而是一种源自血脉的共鸣。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瓷儿!”萧破军拉住她。
“父王,让我过去。”萧青瓷眼神清明,“我感觉……这石佛与我有关。”
她一步步走向石佛。随着靠近,玉佩光芒越来越盛,而石佛身上的裂纹也开始发光——是同样的金色佛光!
当萧青瓷走到石佛前三丈时,异变突生!
石佛双目忽然睁开——不是石雕的眼,而是真真切切的眼睛,瞳孔如琉璃,泛着金色光芒!
“三百年了……终于等到……佛子降临……”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不是从石佛口中发出,而是直接响在每个人脑海!
除了萧青瓷和清风道士,其余人都被这声音震得头晕目眩,功力稍弱的萧礼、萧智更是直接跌坐在地。
萧青瓷强自镇定,仰头问道:“你是何人?”
“吾乃白云寺末代住持,慧觉。”声音缓缓道,“三百年前,血魔之祸,吾以毕生修为封镇血魔分身于此,肉身化佛,元神不灭,守护封印。今感应天龙舍利气息,知佛子已至,特显灵相。”
白云寺住持!三百年前的人物!
萧青瓷想起之前提到的白云寺遗址,原来就在这地下。
“前辈,血魔分身不是被镇压在瘴气谷吗?”她问出心中疑惑。
“血魔有七分身,散落天下。”慧觉的声音带着悲悯,“瘴气谷镇压其一,此处镇压其二。其余五处,贫僧亦不知下落。唯有集齐七枚天龙舍利,方可彻底封印血魔真身。”
七枚舍利!萧青瓷握紧胸前玉佩——这只是其中之一。
“前辈可知其余舍利下落?”
“不知。”慧觉道,“但佛子既得其一,自有佛缘指引。贫僧在此苦守三百年,元神将散,今有两事相托。”
“前辈请讲。”
“其一,血魔封印近年松动,盖因当年参与封印的七寺中,已有三寺叛入魔道。天龙寺中,恐有内奸。佛子前往,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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