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萧沛刚要握住她的手,只见她身体一僵直直朝后倒去,他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将人从坑里拽起来。
“咳咳,侯爷您怎么在这?”琉璃狼狈的稳住身形,这才看清面前的人,萧沛一袭墨袍,双眸幽深面色黑沉,比他穿的袍子还黑。
琉璃心虚一笑,转而看向他身后的段明和贺林,和不远处的马车。
就说嘛,怎么这么顺利就逃出来了,原来是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就等着她傻傻撞上来,偏偏她还就上当了。
“这句话该本侯问你吧!”萧沛盯着她浑身湿透又沾满污泥的狼狈模样,眉头不由拧紧,他忍不住抬手捋了捋她鬓边微乱的发丝,声音低沉又清冷。
“这样好玩吗?”
“不好玩,下次不敢了。”琉璃吓的一激灵,躲开了他的触碰,“侯爷奴婢知道错了,其实奴婢不是自愿离开的。”
她抬手将罪恶的手指向贺林,“是我师父,是他非要赶我走的,奴婢是不愿的,奈何他重金收买威逼利诱出言威胁,奴婢这才不得不走的。”
师父对不起您老人家了,您和侯爷关系铁,他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你你你,血口喷人!”贺林一听气得火冒三丈,亏得他心里还有些愧疚,觉得对不起她,没想到她竟为了保全自己,这么快就将他给卖了。
“你要是不想走,我能绑你离开不成,你这个满腹心机挑拨离间的女人。”
“奴婢有证据,是他出钱让奴婢离开您的。”琉璃面不红心不跳的指向贺林,虽然不是事情的全部,但也**不离十,这锅师父你就背了吧!
“你这个……”贺林气得面红耳赤。
“够了,你们俩一个都别想跑。”萧沛皱眉打断两人争吵,双眸直勾勾看向琉璃。
“本侯只想知道你为何要离开?当初不是你亲口说要做本侯的妾室,不是你处心积虑要到本侯身边伺候?又是谁成日里对本侯笑颜如花……”
“奴婢什么时候……”琉璃刚想说,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做她的妾了,可脑子里忽而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过。
正是她嘚瑟的对珍珠说:“是啊!托你的福,我离做姨娘又近了一步呢!你说气不气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当时貌似被侯爷抓个正着,可她记得当时她就解释过了呀!
而且类似这样的话她好似还不止说过一次,该不会都被他听去了吧!这下误会可大了。
琉璃赶忙解释:“侯爷,奴婢冤枉,这事我可以解释,之前那个叫珍珠的老是跟奴婢作对,奴婢气不过就故意拿您刺激她,奴婢说的那些绝对不是真心的,奴婢要有那样的心思就叫奴婢不得好死。”
她担心萧沛不信,忙举起手来发誓,“至于对您笑这件事,那就更是您多想了,您想您细想,奴婢是不是对谁都一个样?
笑是奴婢的一种处事方式,它,它其实不能代表什么,比如尴尬的时候奴婢会尬笑,生气的时候会冷笑,高兴的时候会傻笑,见到不想见又不得不寒暄的恶人会假笑,总之,笑就是奴婢的一种伪装,您,您能明白吗?”
“你……”萧沛牙齿咬的咯咯响,冷笑出声,“所以你的意思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
“反正奴婢的笑很纯粹,不带任何有颜色的成分。”琉璃低头嘀咕,不敢再看他铁青的脸。
“好,很好!”萧沛咬牙切齿的撂下三个字,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说他想多了?既然他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付出的心又岂有收回的道理?便是错了,他也要一错到底,他既已深陷其中,那她也必须同他一起沉沦。
云来酒楼厢房里静谧一片,跳动的烛光打在男人俊美阴翳的脸上,墨黑的华袍衬得他浑身气势尤为可怖。
萧沛修长的大手缓缓翻动手里的医书, 房间只余莎莎的翻书声,余光却止不住的看向安静站在堂中的人。
琉璃刚刚洗漱过,身着一袭杏色裹红色边对襟长裙,腰系红色绸带,刚洗过的头发将干未干的披散在腰间,刚洗过澡的白皙面庞上一丝红晕未散,漫着水汽的杏眸忽闪,如受惊的猫儿,在烛光的映衬下她整个人娇小又明艳,他气闷躁动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琉璃虽站着,眼睛却没闲着,竟意外发现房间里燃着炭盆,难怪她一进门就觉得这里暖洋洋的好舒服。
“侯爷,您什么时候也爱看医书了?”琉璃不由抬头瞄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萧沛,却惊讶的发现,他手里的书竟是《伤寒杂病论》。
这书貌似是贺林让她看的,可她每次刚看个开头就犯困,看到现在还只在前三卷打转。
“技多不压身,以防有人在本侯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萧沛漫不经心的开口。
“您身边有个这么厉害的神医,何须辛苦自己学。”琉璃尬笑一声,该不会学会了专门用来对付她和师父的吧!
“侯爷,属下有事禀报。”段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萧沛无视琉璃的心虚,抬眸看向前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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