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精!”段磊没好气的瞪向琉璃,“若不是你,侯爷又怎么会摊上这样的麻烦事。”
琉璃的笑卡在脸上不上不下,猛地转头瞪向段磊,“什么叫惹祸精啊!我好端端的走在街上,若不是那个邓文轩纵马招摇过市,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你不去指责他,反倒过来责怪我,你这分明是受害者有罪论啊!”
琉璃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故意大声道:“再者咱们侯爷心系百姓,又是北军统帅掌管京城治安,哪怕刚刚只是一个无辜的陌生百姓,以咱们侯爷正值善良、尽忠职守的性子,也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照你这意思,没有我,侯爷就会见死不救了?原来侯爷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啊?”
“你……”段磊瞪着她,见她得意的笑脸,忍不住咬牙切齿,“你这分明就是污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这个伶牙俐齿的马屁精,又拍马屁,又拍马屁!
琉璃不再搭理他,快步追上萧沛,笑的满脸灿烂,“侯爷,您刚刚实在太威武了,就那么咔嚓一下,就将那个狗屁世子的骨头掰断了。”
萧沛将两人的争论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琉璃,段磊倒是有一点没说错。
这就是个小马屁精。
“去忙你的吧,不必跟着本侯。”
琉璃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这么一耽误她差点将出门的正事给忘了,“那奴婢告辞。”
段磊瞪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直哼哼,“侯爷,这丫头除了会拍马屁竟还会挑挑拨人心之语,这样的人留不得啊!”
“你怎就这般不待见她?”萧沛好笑的看向段磊,他不是这般小心眼之人,却每每被这丫头气的跳脚。
“这小丫头心思不纯,分明就是有意接近,何况她那样的出身,莫说做姨娘,便是在您身边做个粗使丫头,都是对您清誉的玷污,更何况……”
段磊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萧沛不敢再往下说。
他跟在侯爷身边六年,边关孤寒之地,军营中又不见女子,侯爷未及弱冠,正是对男女情爱之事懵懂向往的年纪。
若是被这么个出身的女子迷惑了去,这对将来议亲可是大大的不利,这些时日他发现侯爷对这个丫头未免太过纵容了些。
就好比今日,这样的雪天,原是侯爷最讨厌的天气,若无要事,是决计不会出门的。
可他却说要亲自出来盯,这根本就不合常理,怕只怕侯爷在意而不自知。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侯爷越陷越深,这会害了他。
“有话直说。”萧沛看着他欲言又止,不耐皱眉。
“侯爷,您不是也怀疑她的身份吗?这样的人摆在身边只会坏事,若要盯着她,放在后罩房咱们一样可以派人盯着。”
未必非得要调到身边来不可。
段磊终究没有说出他的顾虑,他更担心他一旦说出来,反倒提醒了侯爷。
“一个小丫头而已,竟叫你如临大敌,忌惮至此?”萧沛不由冷笑出声,“出了战场,你反倒草木皆兵起来。
若是真有问题,我们顺藤摸瓜岂不是事半功倍?倘若事实证明她并非受人指使,那留在身边伺候又有何不妥?难道就因为她的出身?”
“这还不够?”段磊不满嘟囔,您难道就没发现您已经开始偏袒她了吗?
“你何时也如此肤浅的拘泥于出身了,有些人出身书香清流门第,心却如烂泥污垢一般污秽,而有些人出身贫寒微贱之地,却秉性善良做事磊落,相较之下本侯更愿亲近后者,从今往后这样的话就别再说了。”
自第一次相见,她为他治箭伤时的磊落果断,再见时对他的气恼不愤,她从未有分毫遮掩,他从未见过这样坦荡的女子,她对他有救命之恩,可却从未想过挟恩图报。
这样的人,他更愿意相信或者说希望,她真的只是失忆,而非是任何一方的势力,是以他才会想要来此亲自验证一番。
琉璃并未因为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坏了兴致,难得出门一趟,她决定一分不剩的全花完。
她给自己挑了三套冬日穿的长裙,交襟领口带一圈雪白狐狸毛,内衬也绣了一层细小绒毛,穿上既不显得臃肿,又能防寒,只是价格也不便宜。
三套衣裙就花去了十二两,剩下的银子又买了鞋子和其他生活用品,自然也少不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琉璃背着沉甸甸的包袱,手里拿着温热的葱油烧饼,天上大雪路上行人寥寥,可她却不觉无聊,就这么边走边逛边逛边吃。
忽而,右前方一座四层高的楼吸引了她的目光,楼前披红挂绿与旁边的其他店铺装修格格不入,门前匾额上,七拐八弯写着三个字,貌似是胭脂楼?
时辰尚早,门前客人寥寥,琉璃不由停下脚步,“这里就是琉璃生前待过的地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叫人活活打死?
你放心,我既占了你的身体,便不会白白占的,若将来我有能力了,定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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