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外伤,否则感染可就麻烦了!”琉璃一边为萧沛擦洗一边检查,即便如此,她的心仍不能放下半分。
太子昨晚给师父的那杯水,他至今也没能研究出里面有毒的成分,可见陆宴的手段之阴毒。
“陆阎王果然名非虚传,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些阴毒刁钻的用毒之术,竟能杀人与无形,叫人无从查起,侯爷觉得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
“他最近有没有再给你下别的什么药?侯爷这里还有没有留下有毒的水或者吃食?”
“……”
“待会儿可得让师傅给你好好查查,一旦查出中毒迹象,咱们立即进宫禀报陛下,治他个滥用私刑之罪,如此顺藤摸瓜说不定还能查出从前死在他手里的那些无辜之人的死因,如此治他个死罪应该不是难事。”
“……”
“侯…唔…?”琉璃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却半天不见人回应,正当她疑惑之时,一个灼热的吻袭来,堵住了她的嘴。
“胡…子…”琉璃被扎的拼命躲闪,萧沛却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两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彼此呼吸纠缠,甜腻的气息在唇齿间流连,暧昧的喘息声瞬间回荡在阴暗的地牢里,诡异又和谐。
琉璃每一句关心的话语,就好比催情的烈药一般,甜进他的心里深入每一寸骨髓,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一发不可收拾,酥麻舒爽的快感迅速袭遍全身,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唤醒,叫嚣着渴望拥有她,理智告诉他时机不对,地点不允许,可终究是抵挡不住这份诱人的甜。
就在萧沛快要失控的时候,琉璃死死抓住胸前衣襟,猛地挣脱束缚。
“你,你自己剃须。”琉璃娇喘连连,捂着红肿的唇一脸戒备的看向萧沛,杏眸流转,怨念丛生,“胡渣子戳死人。”
温馨暧昧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好!”萧沛见她一副防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男子三十而蓄须,阿璃既这般厌弃,如此说来,我岂非永不能蓄须了?”
“你蓄不蓄须与我何干。”琉璃冷哼一声,转身忙从箱笼中翻出一个小包袱,拔下头上的发簪,发泄似的在地上拼命刨墙角。
“阿璃这是做甚?”萧沛见她蹲在角落不知在捣鼓些什么,背影里透着气恼,他无奈一叹起身凑近。
“这里是师傅研制的药,有还阳大补丹、百毒散、调息丸……”琉璃一边用金簪在砖缝刨土,一边解释,“我用麦管封装,给你藏在砖缝里,若是挺不住了,吃一粒能帮你快速恢复体力。”
“陆宴何其聪明,你如此大的阵仗,按照他多疑的性子,待你们走后,他定不会让我再待在这间牢房里。”萧沛满眼笑意,心里无比的熨帖。
看着外面满满当当的物品,从吃到穿,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细致,甚至他身上如今的这件夹棉的囚服,都是阿璃带来的,如此的周到,如此的用心,无一处不在诉说她的关心在意,他这一遭不算白来。
琉璃刨土的手一顿,随即扬了扬手里的钥匙,笑道一脸得意狡黠,“他能换牢房,我就能广撒网,这叫狡兔三窟,我这就去把每一间牢房都塞满药,管他怎么换都无用。”
“这些就交给下人去做,时间不多了,阿璃再陪我说说话!”萧沛抓住琉璃的手,将人拉到床边坐下。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万事要小心,若无必要万不可离开侯府,侯府里的人除了琼华院中的,谁都不要相信,包括二叔父,听明白了吗?”
萧沛神情无比严肃,认真的叮嘱道。
“其实……”琉璃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出来,“你叔父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她没有证据,可她宁愿以小人之心度人,也不愿再见萧沛被人背后捅刀,尤其是,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会捅人,还是分分钟致命的那种。
“你心思敏锐必早有提防,这很好,只是如今府中只你一人孤木难支,万事小心再小心,若有性命之忧,你身边的……”
“你们腻歪完了没有?赶紧的让我号号脉!”萧沛刚想告诉琉璃,她的身边还有影卫,若有危险他们自会现身,却被贺林出声打断。
“我说你这人怎的这般不懂情趣,就不能……”韩丽不满的追了进来,在看见眼前的床单之后,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八卦之光。
“这是……”说话间,她的手已经先大脑一步掀开帘子。
床单掀开的一瞬间,琉璃心虚的慌忙起身,下意识与萧沛拉开距离,萧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忙抓过一旁的披风,假装慌乱的遮掩。
于是众人见到的情景是,琉璃鬓发散乱,衣襟微敞,满脸含春,眼神躲闪,明显一副做了坏事的心虚;而一旁的萧沛,则姿态慵懒一脸餍足的坐在床边,甚至连衣裳都没来不及穿,只能用披风遮羞。
如此画面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我说你,你们……”贺林气的脸色爆红,“我说了多少遍,要遵医嘱遵医嘱,你们谁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是吧!他都,都这样了,你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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