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旁的众人立即一拥而上,面对气势汹汹的家丁,“四季”毫无惧色,死人各据一方,将琉璃护在中间。
念春一个飞踢,将冲过来的家丁踹飞,连带着压倒身后冲上来的人,一时间哀嚎遍地,看得琉璃心里忍不住暗爽恨不能拍手助威。
眼看老妖婆脸色铁青,琉璃也不闲着,帕子拉高挡住兴奋的表情,嘴上继续哭诉道:“岑氏图财不成恼羞成怒,意图杀人灭口啦!大家快来看啊!侯府老夫人谋夺侯府家业,坑害侯府嫡子庶女,这是要国公爷一脉后继无人啊!想当年国公爷战场杀敌无数又正当壮年,回府没几年,怎么就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国公夫人怀子足月,如何动个胎气就一尸两命?这背后只怕另有隐情?
端看老夫人对永宁侯的态度便可见一斑,侯爷回京不过一年,老夫人处处刁难事事针对,如今更是连侯爷身边的一个丫头都不肯放过,这背后究竟有何阴谋,实在令人细思极恐啊!若侯爷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这偌大的家产指不定便宜了谁!”
“你……”岑氏脸色骤变,心口犹如被巨石撞击一般震颤不已,眼见琉璃越说越来劲,她眼中的杀意渐起,“无凭无据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可知污蔑官宦家眷可是要受鞭笞之刑的?”
“你既不承认自己是萧家妾,那便是贱命一条,今日便是死在这里,闹到陛下面前,也不过被申饬几句罢了,可你,今日便再也开不了口了,逞一时嘴快搭上性命,你觉得值吗?”
侯府里如今都是她的人,今日之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不过家事,届时各执一词,左不过如当年一般,挨几句责骂罢了。
可这贱人太过嚣张,今日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往后岂非要骑到她头上?便是不能弄死她,也要叫她脱层皮。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给我一起上,拿下这些个贱奴。”
“我看谁敢!”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嘭的一声,大门四分五裂,一个人影飞了进来,重重摔倒在地,那人还来不及挣扎,便已吐血身亡,众人见状吓得呆愣在原地。
只见萧沛手持长鞭,犹如地狱无常一般,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明明烈日炎炎烈,众人却不由脊背生寒。
萧沛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琉璃,浑身煞气瞬间收敛,手中软鞭一挥,缠住琉璃的腰身。
“啊……”不等琉璃反应,她整个人腾空而起,下一秒撞进一个坚实宽阔的胸膛,熟悉的调笑声从头顶传来, “刚刚演得相当不错。”
琉璃气得狠狠踹他一脚,猛得将人推开,低声骂道:“为着你们家这点烂事,我都被逼成,逼成一个泼妇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岑氏没心情看两人打情骂俏,指着萧沛厉声呵斥,“你竟敢在长辈的院中的动武,你莫不是还想去漠北戍边不成?”
“我早已不是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稚子,时至今日,你还想用愚孝那一套约束于我?”
萧沛冷眼看向岑氏,冷声道:“当年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亦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用不了多久,你便不再是侯府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了。”
“你说什么?”岑氏猛得一惊,心口剧烈震颤,莫非他查出什么来了?不,不可能,时隔多年,当年知情人都已处理,剩下的便是自幼跟在她身边的吴、林、张三个老人,她们的家人都在府中当差,又都是跟随她多年之人,绝不会背叛她。
一定是萧沛这个孽种故意吓唬她随口胡诌的,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然而下一秒,就听得萧沛冷冷开口,“你猜你派去安溪的人能否赶在中秋佳节之前安然返京?”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岑氏脸色骤白,心口突突直跳,她强装镇定的看向萧沛,可藏在袖袍下的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急,你会明白的!”萧沛不再理会岑氏,揽着琉璃的腰转身朝门外走,冷厉的目光扫向一旁的下人。
“今日参与动手的统统费去一臂发卖出府,侯府是该好好整顿一番,好叫他们记住这个侯府究竟是姓萧还是姓岑。”
“……”岑氏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惊恐的双眸转而看向一旁的吴嬷嬷,见她也同样面色煞白,忙问道:“谢柯不是说一切顺利吗?究竟怎么回事?”
吴嬷嬷颤抖着双唇,一脸惊魂未定,“是,是啊!五天前才收到的回信,说是,说是一切顺利,可如今……”
侯爷若无十足把握绝不会如此说,当家的该不会真被侯爷的人发现给抓了吧!若真是如此她可怎么办呀!
“老夫人,谢柯可是对您忠心耿耿啊,您一定,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呀!”
是夜,侯爷因一个妾室再次在府中大开杀戒的事传得满府皆知,萧宁刚回府便听闻岑氏被气得卧床不起的消息。
萧洛面色凝重的看了眼一旁若有所思的父亲,忙道:“父亲,孩儿先去探望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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