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骄阳似火,荷塘边树荫下,琉璃一把躺椅一根鱼竿便能打发一整天,自上次出门遇“鬼”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死宅到底。
“夫人,您这样怎么可能钓的到鱼嘛!”岫玉双手托腮,双眸懒懒的盯着湖面,满脑袋的问号。
她就没见过谁家钓鱼用直钩,连个鱼饵都没有的。
“本来也没真想钓鱼,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若不然这漫漫长日该如何打发?”琉璃头顶荷叶,百无聊赖的盯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
从前加班做牛马的时候,总幻想着突然某一天天降横财,将她从牛马的躯壳里解救出来,从此过上提前退休的咸鱼生活。
突然有一天她的愿望就这么轻易实现了,现在的她不仅吃喝不愁,每天还有专人伺候,可她怎么就这么无所适从,空落落的没底呢!
忽然一道嘲讽的声音,打断了琉璃的思绪。
“她这是在效法姜太公垂钓,愿者上钩呢!只是区区一个妓子既无经世之才又无治世之能,如此做派岂非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琉璃寻声望去,只见萧洁一脸鄙夷的盯着自己,她的身边还站着位许久未见的熟人。
“五姑娘所言差矣,姜太公一生所求无非得遇明君施展一身抱负,而琉璃姑娘如此,也不过是想得遇良人从此脱离苦海罢了,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沈珍嘴角微微勾起,双眸暗自打量起琉璃。
只见她一袭水青色绣荷花纹云烟罗长裙,发间只一根白玉簪修饰,却显得她整个人清丽脱俗,比之湖中荷花还要美上三分。
万万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她竟从一个身份低贱的妓子摇身一变成了永宁侯的枕边人,不仅如此,侯爷竟为了她公然拒绝与公主的婚事,难不成侯爷想要娶她为妻不成?
一想起近日关于两人的传闻,沈珍一颗心犹如泡在酸水里一般酸涩难忍,“无论西施东施,只要方法奏效便不枉费一番心思,琉璃姑娘你说是不是?”
“……”琉璃眼帘不耐的掀起, 她都躲在府里不出门了,竟然还有麻烦找上门,果然每一个穿越人都是麻烦圣体,躲都躲不掉。
“说什么呢!什么东施西施的,我家夫人可比西施美上百倍!”岫玉虽听不明白她们究竟是何意,却听得出她们来者不善。
侯爷可说了,在侯府里,谁都不能欺负夫人,何况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外人,“一年四季,保护夫人!”
念春四人忙上前一步,面色不善的盯紧沈珍,吓得她不由后退。
萧洁见他们竟真敢上前,气恼道:“大胆,还不速速退下,这可是我请来的贵客,侯府何时轮到一帮下人做主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岂有此理,一个妓子竟敢嚣张至此,她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罢了,这个家只要祖母在一日,就轮不到他萧沛做主。
“琉璃,你不会以为做了妾就能高人一等吧!妾就是妾,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心里清楚,从未有一刻忘记。”琉璃抛下鱼竿起身,视线越过众人淡淡看向萧洁,“倒是某些鸠占鹊巢的坏种,天生爱坐享其,只怕早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没有国公爷,没有侯爷,你们什么也不是。”
“你竟敢……”萧洁彻底被激怒,然而琉璃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嘲讽道:“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的祖母也是妾室上位,你瞧不起我也就罢了,可这话若是传进老夫人耳朵里,难免又要勾起她不堪的过往了。”
“好你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萧洁怒不可遏扑向琉璃,念春寸步不让单手一挥,萧洁没有防备,重重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沈珍见状忙上前搀扶。
“你,你竟敢推我?”萧洁不可置信的看向琉璃,眼里满是怒火,“琉璃,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你和陆宴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早已在街上传开,你觉得萧沛若是知晓你与陆宴的丑事,他还会要你吗?”
“他要不要我都与你无关,何况谣言而已,谁又能证明?”琉璃无语的笑了,原来她们今天来就是为着这件事。
陆宴这狗东西,效率还挺高,谣言这么快就传开了?这人未免太嚣张了,他就不怕自己欺君的事一旦坐实,他自己的脑袋也不保?
“何况这件事,当初在朝堂上,陆宴可是当着陛下的面亲口否认的,难不成你是要举告陆宴欺君不成?我可听说了他可是人送外号“活阎王”,得罪了他,你可想好怎么个死法了?”
“你休要吓唬人!”沈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面上却强装镇定道:“无论你从前是用何种手段骗过侯爷的,今日我都要当面揭穿你的丑陋嘴脸,让侯爷看清,你究竟是怎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管她是否自愿,都逃不过她的确曾被带进陆府的事实,陆宴是什么人?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陆阎王,能从他手里逃出来的人。
除非是他的人,亦或者他感兴趣的人,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他们之间早已不清白了,就算侯爷从前不计较,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侯爷眼皮子底下私会,一次可以说是被迫,那么两次三次呢?试问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想到此,沈珍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得意道:“当日我亲眼所见,你自后门鬼鬼祟祟进入陆府,直到侯爷回京,你们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演了这一出戏,试图骗过侯爷,可你们太不知收敛,竟公然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若说你二人没有苟且谁信呢!”
那日恰好又让她撞见,两人在大街上纠缠,果如她所料,陆宴又一次手下留情放过了她,两人关系定不一般。
如此好的机会,她绝对不能再错过,事实摆在面前,只要侯爷愿意相信她,定会派人彻查此事,届时看她要如何狡辩。
“原来是你!”造谣的人都主动送上门了,不打实在说不过去,琉璃冷笑一声,缓缓挽起袖子,正当她要出手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本侯相信她!”萧沛疾步走到琉璃身边,抓住琉璃的拳头握紧,“无论从前在她身上发生过何事,本侯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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