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向日葵幼儿园的塑胶操场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孩子们的嬉笑声、哭闹声、还有老师温柔的招呼声,交织成一首熟悉又充满活力的晨间交响曲。
糖糖背着她那个塞满了“宝贝”的小恐龙书包,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衣服底下那块微微发热的小符牌,另一只手拽着小雅,噔噔噔冲进幼儿园大门。她努力记着舅舅的话,要“装普通”,可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兴奋劲儿,还是让她像只上紧了发条的小跳蛙。
“王老师早上好!李老师早上好!”糖糖声音响亮,眼睛亮晶晶地扫过操场上的滑梯、秋千,恨不得立刻冲过去。
小雅跟在后面,细声细气地问好,小手也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符牌温润的触感提醒她要收敛,她走路都比平时更小心了些,生怕脚步太重惊扰了地上的小蚂蚁。
王老师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糖糖小雅回来啦!真好,大家都很想你们呢。这次旅行好玩吗?”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两个孩子似乎比离开时更……精神了?尤其是糖糖,那股活力好像要溢出来似的。小雅则像被雨水洗过的玉石,更加温润剔透。
“好玩!”糖糖抢着回答,但想到舅舅的叮嘱,把“星星船”、“绿色大海”之类的话咽了回去,含糊地说,“去了好多地方,看了好多东西!”
小雅轻轻点头,补充道:“看到了……不一样的花和草。”
户外活动时间到了,孩子们像放出笼的小鸟,欢呼着奔向各种游乐设施。糖糖憋着劲,告诉自己不能跑太快,不能跳太高。可当她玩攀爬架时,那种刻在身体里的、对力量和平衡的本能掌控还是显露了出来。别的孩子需要手脚并用、吭哧吭哧才能爬上去的地方,她总能找到最省力、甚至有些诡异的借力点,身子一扭一蹭,就像只灵活的小猫,悄无声息就蹿到了顶端,看得旁边的小朋友目瞪口呆。
“糖糖你好厉害!你怎么爬上去的?”一个小男孩仰着头,满脸崇拜。
糖糖坐在顶端,得意地晃着小腿,嘴上却故作谦虚:“哎呀,就是随便爬爬嘛,这个很简单的!”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直接用跳的。
而在玩“老狼老狼几点钟”的游戏时,糖糖那种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直觉更是让她如鱼得水。每次当“老狼”回头,她总能以毫厘之差瞬间定格,姿势千奇百怪却稳如磐石,好几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抓捕”。渐渐地,她身边围了一群小跟班,都学着她的样子躲闪,封她为“游戏大王”。糖糖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装普通”好像也没那么难,还能当“大王”呢!
与小雅那边的热闹不同,小雅更喜欢安静的区域。她走到自然角,那里放着小朋友们带来的各种植物盆栽。有几盆因为周末没人浇水,显得有些蔫蔫的。小雅蹲下身,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触摸那些有些发皱的叶片。她不敢动用灵力,只是凭着对植物天生的亲和力,在心里默默地对它们说:“别怕,喝点水就好了。”她拿起旁边的小喷壶,细心地给每盆花浇了水。奇怪的是,经她手触碰过、浇过水的植物,哪怕只是几滴,叶片似乎都很快挺立了起来,泛出健康的光泽。
旁边一个叫妞妞的小女孩因为想妈妈,小声抽泣起来。小雅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把自己手里一个用草茎编的小蝴蝶递给她。妞妞接过草蝴蝶,抽噎着,渐渐被小雅身上那股平和宁静的气息安抚,哭声慢慢止住了。
李老师注意到这一幕,对王老师低声说:“王老师,你看小雅,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有爱心了,真会照顾人。还有她摆弄过的花草,好像都长得特别好。”
王老师也点点头,若有所思:“是啊,林家这俩孩子,这次回来,感觉……更灵光了?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特别有精神头,招人喜欢。”
午睡时间,是糖糖觉得最难熬的。她精力旺盛,根本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煎饼一样。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床的小雅,小雅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周身散发着极其微弱、但让小范围内的空气都变得清新安宁的气息。糖糖无聊极了,开始数羊,数着数着,就开始用微弱的、几乎不消耗灵力的意念,试图让天花板上的一粒小灰尘按照她的想法移动。结果用力过猛,那灰尘“嗖”地一下弹飞了,不知道落到了哪个角落。糖糖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下午自由活动时,胖墩不小心把最喜欢的玻璃弹珠滚到了储物柜底下最深的缝隙里,急得直掉眼泪。小朋友们围过来,有的拿小棍子捅,有的趴在地上看,都够不着。糖糖眼珠一转,挤进人群。她假装趴下去看,小手悄悄伸到缝隙口,一丝微弱到极致、几乎无法察觉的牵引力从指尖溢出,像一条无形的小舌头,轻轻一勾,那枚圆溜溜的弹珠就听话地滚了出来。
“哇!糖糖你好厉害!你怎么拿出来的?”胖墩破涕为笑,崇拜地看着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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