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苕溪之畔,一座书斋静静伫立,白墙黛瓦与葱郁草木相映成趣,周遭旷野无垠,清风裹挟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悠悠飘散。书斋的主人何师参,字子萧,正百无聊赖地在门口踱步。
暮色像一层轻柔的纱幔,缓缓笼罩大地。这时,一阵清脆的驴蹄声由远及近,何子萧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五十的妇人骑着驴,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气质。而她身后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肌肤胜雪,眼眸明亮,美得仿若春日枝头绽放的繁花,何子萧瞬间看直了眼,目光被少年牢牢吸引,直至那一人一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他仍痴痴地踮着脚,满心皆是怅然。
回到书斋,何子萧躺在床上,满心都是少年的影子。“这少年怎么生得如此俊俏?”他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少年的模样,“明日我定要早早候着,说不定还能再见到他。”
第二日,何子萧早早便守在门口,从日头高悬等到夕阳西斜。终于,那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何子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上扬,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小公子,又是从外祖家回来呀?”少年微微点头,礼貌地回应:“正是。”何子萧接着说道:“路过我这书斋,怎么也不进来歇歇脚?”少年推辞道:“实在是忙着赶路,改日吧。”可何子萧哪肯轻易放过,伸手拉住少年的胳膊,半推半就地把他请进了书斋。
没坐一会儿,少年便起身告辞,态度坚决。何子萧无奈,只能拉着少年的手送到门口,殷切地嘱咐:“往后路过,可一定要再来啊。”少年随口应下,转身离去。何子萧望着少年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满心期待着下一次相遇。
又过了些时日,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太阳半隐在山峦之后。就在这时,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何子萧的视线中。何子萧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去,将少年迎进屋内,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吩咐馆童:“快去,准备些好酒好菜!”酒桌上,何子萧满脸笑意,眼睛紧紧盯着少年,问道:“还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少年轻声答道:“我姓黄,排行第九,还没取字呢。”何子萧又问:“怎么总从这儿路过呀?”九郎神色间闪过一丝忧虑,说道:“我母亲在外祖家,身子一直不好,常生病,我放心不下,得常去探望。”
几杯酒下肚,九郎起身要走。何子萧急忙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势将门锁上。九郎又羞又急,白皙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他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只能重新坐下。两人挑灯夜谈,九郎的声音轻柔悦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偶尔谈及些玩笑话,他便害羞地低下头,别过头去,不敢看向何子萧。
夜深了,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面庞。何子萧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拉着九郎要同睡。九郎一听,眼中满是惊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睡觉不安稳,还是算了吧。”何子萧怎会轻易放弃,软磨硬泡,再三强求。九郎无奈,只好脱了外衣,穿着裤子上了床。何子萧见此,赶忙吹灭蜡烛,黑暗中,他摸索着挪到九郎枕边,伸手紧紧抱住他,嘴里嘟囔着亲昵的话语,一个劲儿求欢。
九郎又气又恼,用力推开何子萧,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本以为你是个风雅之人,才与你结交,你却做出这等事,简直跟禽兽无异!”何子萧被这一骂,脸上一阵发烫,可欲念上头,哪肯轻易罢手。但九郎态度坚决,他也只能暂且作罢。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九郎就迅速起床,头也不回地走了。何子萧望着空荡荡的床铺,满心懊悔,可又怕九郎就此不再登门,只能每天在书斋门口徘徊张望,眼睛紧紧盯着路口,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过了几天,九郎还真又来了。何子萧又惊又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迎上去就连连道歉:“九郎,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着,拉着九郎就往屋里走。两人坐下后,有说有笑,何子萧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九郎没真的生气。可没过多久,他老毛病又犯了,九郎刚脱鞋上床,他就凑过去求欢。
九郎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你的情意我懂,可就非得如此吗?”何子萧哪听得进去,握住九郎的手,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九郎,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就可怜可怜我。”九郎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可等他睡着,何子萧又不安分起来。九郎猛地惊醒,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抓起衣服,趁着夜色,翻墙逃走了。
这下,何子萧可彻底蔫了,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只能打发斋童四处打听九郎的消息。
一天,九郎路过书斋,抬脚就要走。斋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九郎公子,我家公子都快急出病来了,你快进去看看吧。”九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了屋。瞧见何子萧那副憔悴模样,九郎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开口询问。何子萧也不隐瞒,把心里的思念一股脑倒了出来,说着说着,眼眶泛红,眼泪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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