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王生因为要去参加一个同年举办的诗会而起了个大早。他简单洗漱完毕后,就穿着一袭青衫早早地出了门。街头巷尾还萦绕着淡淡的晨雾,几家早点铺子已升起袅袅炊烟,那烟火气中夹杂着食物的香气,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为这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走着走着,王生瞧见前方有个年轻女子,她身着素色衣衫,抱着包袱,脚步匆匆却又有些踉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力气,单薄的身影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无助。
待靠近了,他的目光瞬间被女子所吸引。只见这女子正值二八妙龄,面容精致如画,眉眼间透着一股楚楚动人的气质,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艳鲜花,清新而美丽。王生只觉心头猛地一颤,爱慕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深深锁在女子身上,再也难以移开。他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惊艳之色,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半晌才回过神来。
王生定了定神,脸带关切,语气轻柔地询问:“姑娘,为何这般清晨,便独自一人形单影只地赶路呢?看你这般情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女子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疲惫与无奈之色,轻轻叹了口气,略带苦涩地说道:“你我皆是这赶路之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奔波,你又怎能为我排解忧愁,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她说话时,微微别过头去,眼神中透着一丝戒备,似乎不想过多提及自己的事。
王生连忙说道:“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妨跟我说说,究竟有什么愁绪?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女子听闻,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一双美目里渐渐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近泣不成声:“公子有所不知,我父母贪图钱财,把我卖给了大户人家做妾。本以为能有个安身之所,可那正妻善妒得厉害,每天都变着法地折磨我,从早到晚不是对我破口大骂,就是动手打骂羞辱,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只能逃出来,走得越远越好,再待下去,我这条命就没了。”说着,女子忍不住用衣袖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显得无比可怜。
王生听后,心中既愤慨又同情,忙问:“那姑娘打算往哪儿去?”
女子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迷茫,带着一丝无助说道:“我如今已经是个逃亡之人,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四处漂泊,哪有什么固定的去处。走一步算一步吧,只盼能寻得一处安身之所,让我能喘口气。”她一边说,一边无助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王生听闻后,心里揪成一团,满是怜惜,脱口而出:“我家离这儿没多远,要是姑娘不嫌弃,就请移步到寒舍暂歇一下,也好让姑娘稍微休整休整。”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女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感激:“如此,那可真是太感谢公子了。如此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若不是公子仗义相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便跟着王生一同前行。王生体贴地伸手接过女子手中的包袱,感受到包袱的重量,心中愈发觉得女子不易,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他在前引导着女子,二人一路朝着家中走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王生的住处。女子环顾屋内,发现并无他人,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便轻声问道:“公子怎么没有家眷在此呢?”
王生微笑着回答道:“此处只是我的书房罢了,平日里我就喜欢在这儿读书,图个清净自在。”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书架旁,轻轻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了翻,试图缓解一下女子的紧张情绪。
女子微微点头,说道:“这地方倒也不错,安静又整洁。公子若真心怜悯我,想要救我于水火,还望公子务必保守秘密,千万别把我的事说给别人听。我实在是害怕再被抓回去,继续遭受那无尽的折磨。”她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眼中满是祈求,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王生拍着胸脯,语气坚定:“姑娘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随后,二人便在这书房同居。王生将女子安置在密室之中,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秘密,一连过了几日,旁人都丝毫不知此事。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一个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庭院的石桌上。王生和妻子陈氏正坐在庭院中喝茶,享受着午后的宁静。王生看着妻子,他的手指不安地在桌上敲着,犹豫了许久,心中纠结万分,终于还是没忍住支支吾吾地稍稍向她透露了几分:“娘子,我……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多想。”陈氏一听,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茶水晃出几滴,抬眼看向王生,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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