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崇祯年间,京都的繁华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大街小巷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行人摩肩接踵,整个京都都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然而,于靖安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欢愉,他怀揣着对殿试的憧憬来到这里,本应意气风发,却被仆人突如其来的病情打乱了节奏。
在他下榻的客栈中,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这压抑的气氛而哀伤。于靖安眉头紧蹙,双眼满是担忧,紧紧盯着卧病在床的仆人,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殿试马上就到,你却病倒了。”他心里暗自焦急,仆人是他多年相伴之人,如今生病,自己怎能安心赴考 ,可又毫无办法。仆人面色苍白,虚弱地说道:“公子,莫要为我忧心,耽误了你的大事。”于靖安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安慰道:“说的什么话,我怎能弃你不顾。”但他心里清楚,这仆人一病,自己的计划全被打乱,可又不能在仆人面前表现出太多焦虑。
偶然间,于靖安听闻集市上有个算卦先生,卦象极其灵验,甚至能断人生死。他心中一动,心想不妨去试试,说不定能知道仆人病情的转机,就算不能,也算尽了自己一番心意。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扯着嗓子喊道:“又甜又脆的糖葫芦嘞!”旁边两个妇人一边挑选着布料,一边闲聊:“听说西街新开了家绸缎庄,料子可好了。”于靖安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好不容易挤到算卦摊前。还没等他开口,算卦先生便抬眼看向他,目光如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问道:“你可是想问仆人的病?”于靖安一惊,心中疑惑万分,这先生竟未卜先知?下意识地点点头,脸上写满疑惑,问道:“先生,您如何知晓?”算卦先生捋了捋胡须,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我这卦象,自有神妙之处。你仆人的病并无大碍,倒是你,情况堪忧啊。”于靖安心中一紧,顿时紧张起来,忙说道:“还请先生为我卜上一卦。”他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自己向来行事磊落,怎么会有危险?
算卦先生摆弄着卦象,片刻后,脸色一沉,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严肃地说:“你三日内恐有性命之忧。”于靖安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呆立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问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此时他心里七上八下,虽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被人如此直白地说将死,还是难免心生恐惧。算卦先生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手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说:“我有小法术,只需十两银子,便可为你消灾解难。”于靖安心中暗自思忖,生死有命,这小小法术岂能轻易改变?而且这先生突然索要钱财,莫不是想借此骗钱?于是他拱手拒绝,脸上恢复了坚定的神色,说道:“多谢先生好意,只是生死之事,我信天命,这法术恐怕也无用。”说罢,便转身欲走。算卦先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急切喊道:“就为了这区区十两银子,日后莫要后悔!”于靖安心中不屑,觉得这先生越发可疑。
周围的路人听到争吵声,纷纷围拢过来。一个老者摇着头说:“这算卦的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年轻人还是小心为妙。”一个年轻后生却撇撇嘴:“我看这先生就是想骗钱,哪有这么神的卦。”于靖安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径直回到了客栈。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涌起了大片乌云,将太阳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给这座热闹的京都城蒙上了一层阴霾,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于靖安的朋友们得知此事后,纷纷赶到客栈。好友张生满脸焦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劝道:“靖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还是把钱给了,消了这灾吧。”于靖安却坚定地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说:“我于靖安行得正坐得端,从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岂会因他一句话就乱了分寸。”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完全不忐忑,但多年的江湖闯荡让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愿被这种无端的预言左右。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第三日。客栈房间内,于靖安正襟危坐,双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中透着坚毅。他心里想着,若是真有危险,自己也定要拼上一拼,绝不能坐以待毙。窗外,天色阴沉得厉害,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偶尔有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一切看似平静如常,一整天都平安无事。
夜幕降临,黑暗如墨般迅速笼罩着京都,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于靖安关上房门,将油灯挑得格外明亮,那昏黄的灯光在这黑暗的夜里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坚定。宝剑就靠在身旁,他挺直腰杆,严阵以待,脸上毫无惧色,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毕竟未知的危险总是让人有些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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