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坤强压下心头的惊骇与怒意:“张……张前辈,误会,误会!
晚辈是……是前来看看,前辈在此可还安好?是否需要些什么补给?”
张顺嗤笑一声,眼神里的怀疑之色更浓,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纪大捕头终于想明白了,带着县衙的鹰爪子,
来这破地方缉拿我这朝廷通缉的要犯,好立上一功呢!”
“不敢!绝无此意!”纪坤连忙否认,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张前辈多虑了!晚辈只是……只是来给前辈提个醒,近来风声紧,
衙门里压力不小,前辈最好少在外走动。”
他这话倒是真的,衙门最近确实因为郡城那边的施压,对张顺的缉查严厉了许多,
但他此刻说出来,更多是为了撇清自己。
事实上,自从知道张顺惹上的是郡城的逍遥门,纪坤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水匪胆子也太肥了,抢逍遥门弟子的功法!难怪被追得上天无路!
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烫手山芋,甚至……不是没动过将张顺藏身之处暗中捅出去的念头,
只是忌惮对方报复,又怕牵扯出自己买凶杀人的事,才一直犹豫。
张顺似笑非笑,根本不信他这套说辞。
若是纪坤接下来的话不能让他满意,他不介意让这位“合作伙伴”永远闭嘴。
在这荒宅杀个把人,处理干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纪坤心脏狂跳,知道不能再绕弯子了,咬牙低声道:
“是……晚辈是想问问,前辈何时对那方圆出手?”
“....方圆?那个一品的小杂鱼?”张顺闻言,似是才想起来,
“纪捕头,你就这么怕他?一个刚入品没多久的小崽子,也值得你三天两头来催?
老子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办事。不过……”
他话锋一转,阴冷的目光盯着纪坤:
“要老子在这城里动手,风险可不小。你得先给老子弄个干净的身份,方便事后出城。
老子这两天就找机会做了他。然后,咱们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不耐烦:“现在,滚吧!再敢鬼鬼祟祟摸过来,别怪老子不念旧情!”
说完,他手腕一翻,长刀入鞘,重新隐入他袖中。
整个过程快得纪坤根本没看清。
纪坤如蒙大赦,不敢再多言一句,连忙躬身,倒退着出了堂屋,
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冲出小院,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直到跑出老远,他才扶着一面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后怕。
果然是与虎谋皮!
实力!他迫切地需要实力!
荒宅堂屋内,张顺走到破窗边,看着纪坤仓惶逃离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若不是怕宰了你这鹰爪孙,惊动了官府,坏了老子的大事……”
他低声自语,眼中凶光毕露,“真想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恢复了大半的气血和内息。
虽然胸口的刀伤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影响他施展身手了。
“方圆?正好,拿你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身形一动,如同融入阴影的蝙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临时藏身点。
...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盘膝坐在床榻上的方圆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内蕴,神完气足。
脑海中,那熟悉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提示:您度过了愉悦的夜生活,基础养生法熟练度 8!】
“不错。”方圆嘴角微扬,感受着体内更加温润扎实的气血根基。
这种每时每刻都在变强、点点滴滴积累的感觉,令人踏实。
他握了握拳,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力量在血肉中奔涌。
“清河擂……”他目光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此次,我必能一举扬名!”
按照昨夜与老师陈正阳交谈所知,这场擂台比武,不仅是年轻武者扬名立万的舞台,
更可能关系到某些资源的分配,乃至引起更高层次势力的注意。
虽说手中已经有了李青梧所赠的五虎门令牌,按照老师昨夜的说法,
这令牌含金量颇重,意味着他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郡城大派五虎门的门槛,
而且是直通内门考核的捷径。但陈正阳沉思后,还是建议他参加清河擂。
陈正阳当时看着他,目光深远,“清河擂虽是在清河县,
但历年来也不乏被路过的大人物看中,直接带走的例子。
而且,借擂台之势堂堂正正打出名声,再持令前往郡城,根基更稳,选择也更多。
那李青梧给你令牌,是看好你,但也未尝没有将你纳入她那一脉的心思。多看看,总没错。”
方圆深以为然,多个选择远比只有一个选择的收益要高!
更何况,根据老师所说,他身上的“五虎断门刀”根本图,与五虎门有着极深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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