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透过茶馆的雕花木窗,在白璃手中的寒渊惊鸿剑身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黑蓝色的剑身在她掌心泛着幽光,与元墨腰间那柄粉白相间的云慕孤鸣形成奇妙的呼应,仿佛沉睡的生灵在彼此感知
元墨的喉结轻轻滚动,目光落在两柄剑上。他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云慕孤鸣的粉白剑身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剑格处雕刻的海棠花纹路细腻,
而寒渊惊鸿的黑蓝双拼则凌厉得多,剑刃边缘萦绕着细碎的冰雾,哪怕只是静静躺着,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磅礴力量
“师父,云慕孤鸣……和那把剑是……”元墨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他总觉得这两把剑之间藏着什么秘密,就像白璃偶尔望着剑鞘发呆时,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
白璃正低头用指尖划着寒渊惊鸿的剑身,听到问话,含着桂花糕的嘴立刻含糊不清地回答:“唔唔,是配套的剑,属于雌雄两剑。”
她说话时,嘴里的糕点屑掉在剑身上,瞬间被剑刃的寒气冻成细小的冰晶,随后消融不见
真不愧是玄品级的剑
而元墨的心轻轻一跳。
果然如此!他想起第一次握住云慕孤鸣时,剑身在掌心微微震颤,仿佛在寻找什么。
直到方才在与毒蛛教的战斗时,寒渊惊鸿出鞘的瞬间,云慕孤鸣发出清越的共鸣,两柄剑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直到白璃点头,他才确定
“其实,两把剑都是玄品,但是,云慕孤鸣离开雄剑寒渊惊鸿,威力比伪玄品要高,但是到不了玄品级……”
白璃的指尖轻轻划过寒渊惊鸿的剑脊,那里瞬间凝结出细碎的冰晶,沿着纹路缓缓流动
她忽然抬起头,冰蓝的瞳孔里映着两柄剑交辉的光芒,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唔……就像……就像我离不开你一样……”
元墨的呼吸猛地一滞。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白璃脸上,她的睫毛很长,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还沾着一点桂花糕的碎屑,却丝毫没有破坏此刻的郑重。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原来,这份羁绊早已深入骨髓,就像这两柄剑,彼此成就,缺一不可
“师父……”元墨的声音有些沙哑,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云慕孤鸣的剑柄,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与白璃握着的寒渊惊鸿产生强烈的共鸣
两柄剑的光芒同时暴涨,粉白与黑蓝交织的光晕将两人笼罩其中。元墨能清晰地感知到,云慕孤鸣在向他传递信息——那是一种渴望与另一柄剑并肩作战的情绪,是历经千年岁月也未曾消散的执念。
白璃忽然把寒渊惊鸿往他面前一递,剑鞘上的冰晶蹭到他手背,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诺,你把云慕孤鸣还给我,你个男修总不能用这种粉色的剑吧,我用寒渊惊鸿给你换。”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炫耀糖果的孩子
“师父,这剑……”他刚要开口,就被白璃打断。
“哎呀拿着!”她把寒渊惊鸿塞进他手里,自己转身就去拿云慕孤鸣
“这剑本来就是雌剑,该跟我这个女修才对。你看你用着多别扭,上次跟毒蛛教打架,剑气都是粉的,人家还以为你是女修呢。”
白璃抱着云慕孤鸣,眼睛瞬间亮了。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粉白的剑身,那里立刻泛起柔和的白光,与寒渊惊鸿的幽蓝形成鲜明对比。
“你看你看,它是不是跟我亲吧?”她炫耀似的把剑举到元墨面前,“雌剑就得跟女主人,雄剑归你,这样才对嘛。”
“师父之前为什么不给我?”元墨突然发问
白璃转了个圈,蓝白色的裙摆飞扬:“以前你境界不够呀,寒渊惊鸿的戾气太重了,为师怕伤着你。”
她忽然凑近,冰蓝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脸颊:“再说了,那时候你还没突破洞虚期,就算给你你也发挥不了威力。”
“所以,师父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我吗?”他轻声问,目光紧紧锁住白璃的眼睛
白璃避开他的视线,有点心虚,含糊不清地说:“才不是……我是出来找毒蛛教算账的……顺便……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她的耳根悄悄泛红,在阳光下泛着可爱的粉色。
元墨忍不住笑了。青铜面具下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知道,师父又在嘴硬了。但他没有戳破,只是轻轻握住剑柄
阳光透过窗棂,在两柄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吃完,休息完,白璃自然坐不住,嚷嚷着继续逛街。
“师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他转身时,白璃正举着两串糖人比对那个要大一点点,蓝白色的裙摆沾了点糖霜,像落了片雪花。
元墨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声音放轻,“在霖晨郡那次,救我的那个白发女修……是不是你?”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白璃举着糖人的手僵在半空,她迅速转过头,假装研究糖人,声音却有点发飘:“什么霖晨郡?什么白发少女?我没去过霖晨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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