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私密空间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染上了温柔的橘粉。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傅云景依旧紧紧牵着苏澜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像是确认她的存在。他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将车开到了附近一家大型生活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晚上想吃什么?”他侧过头看她,眼底还残留着方才动情时的微光,语气却自然得像最寻常的夫妻日常,“食材家里不多了,我们买点回去,我做给你吃。”
“你还会逛超市?”苏澜看着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顶流影帝、私人艺术空间的主人、以及……推着购物车在生鲜区挑选食材的男人,这几个形象叠加在一起,冲击力实在太强。
傅云景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傅太太,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神仙?”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放心,养活你,绰绰有余。”
温热的气息和带着占有欲的话语,让苏澜耳根一热,轻轻推了他一下:“谁要你养……”
话虽这么说,当她看着傅云景熟练地戴上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深邃眼眸,然后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超市货架间时,心里还是被一种巨大的、名为“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他会在蔬菜区停下,修长的手指拿起一颗番茄仔细看看,转头问她:“这个怎么样?”;会在水产区微微蹙眉,但还是依着她的喜好,挑了几只活蹦乱跳的虾;会在零食区驻足,拿起一包她多看了两眼的薯片,毫不犹豫地丢进车里,然后对上她惊讶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他甚至还记得她生理期快到了,默默在购物车里放了一包红糖和红枣。
苏澜跟在他身边,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充满烟火气的超市里为她细心挑选着一切,眼眶忍不住又有些发热。这种细碎平常的温暖,比任何轰轰烈烈的浪漫都更让她心动。
回到公寓,傅云景便钻进了厨房。
这一次,苏澜没有在门口观望,而是系上另一条围裙,主动走了进去。“我帮你。”她说。
傅云景看着她有些笨拙地拿起一颗青菜准备清洗,眼神柔软下来。他没有拒绝,只是从身后靠近,双臂绕过她的腰,握住她拿着青菜的手,带着她一起放在水龙头下。
“这样洗,”他的下巴轻抵着她的肩窝,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水流声,温柔得不像话,“叶子里的泥沙才能冲干净。”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水流冲刷着翠绿的菜叶,也冲刷着苏澜怦怦直跳的心。
这根本不是帮忙,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亲密教学。
洗菜,切菜,准备配料……每一个步骤,傅云景都几乎是用这种“手把手”的方式,“指导”着她完成。他的动作不急不缓,耐心十足,低沉的嗓音在厨房有限的空间里回荡,偶尔夹杂着几句轻松的调侃。
“傅太太,刀工有待加强。”
“这个蒜末,切的很有……艺术感。”
苏澜被他圈在怀里,耳边是他带着笑意的呼吸,鼻尖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和食物的香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脸颊的温度就没降下来过。她感觉自己不是来打下手的,是来接受“甜蜜酷刑”的。
当最后一道菜出锅,被端上餐桌时,小小的公寓里已经充满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简单的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两人相对坐下,暖黄的灯光笼罩着餐桌。
“尝尝看。”傅云景给她夹了一块糖醋小排,眼神期待。
苏澜咬了一口,酸甜适中,肉质酥烂,好吃得让她眯起了眼睛。“好吃!”她由衷地赞叹。
傅云景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自己也笑了,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吃饭间,他会很自然地将她爱吃的菜挪到她面前,会在她嘴角沾上饭粒时,自然地伸手帮她擦掉。
没有刻意的浪漫,只有寻常的陪伴和细致入微的照顾。
吃完饭,苏澜抢着要去洗碗,这次傅云景没有跟她争,只是抱臂倚在厨房门框上,目光含笑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等她洗好碗,擦干净手转身,便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苏澜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
傅云景轻轻一拉,将她带入怀中,抱着她一起陷进客厅柔软的沙发里。他没有开电视,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
苏澜靠着他,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能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温暖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归属感将她紧紧包裹。
她悄悄抬起头,发现傅云景正低头看着她,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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