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隐藏在小巷深处的冰淇淋店果然没有让苏澜失望。他们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分享着一个三球冰淇淋杯——浓郁的巧克力、清新的芒果,以及傅云景特意为她点的、带着淡淡酒香的提拉米苏口味。
苏澜舀了一勺芒果的,满足地眯起眼,像只慵懒的猫。傅云景没怎么动自己面前的勺子,更多的是看着她品尝时各种细微可爱的表情。
“你怎么不吃?”苏澜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勺子递过去,“尝尝这个,很好吃。”
傅云景就着她的手,含住了那勺冰淇淋,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意有所指地低语:“嗯,是很甜。”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让苏澜觉得口中的冰淇淋仿佛都要融化。她低下头,耳根微红,小口小口地吃着,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专注的凝视而变得粘稠起来。
吃完冰淇淋,傅云景没有直接送苏澜回公寓。车子行驶的方向是通往市郊的半山腰,那里有一处视野极佳的观景台。
“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他解释道,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心情很好的样子。
到达观景台时,夕阳正缓缓沉入远方的城市天际线,将天空渲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色与紫蓝色交融的画卷。晚风习习,吹走了夏末的最后一丝燥热。这里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情侣或游客散布在宽阔的平台上。
傅云景牵着苏澜的手,走到观景台边缘的栏杆处。从那里望出去,大半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华灯初上,灯火如同散落在大地上的碎钻,绵延至视野尽头。
“好美。”苏澜忍不住惊叹,傍晚的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裙摆。
“嗯,很美。”傅云景应和着,目光却并未看向远处的风景,而是落在她被晚霞映照得格外柔和的侧脸上。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拢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肌肤。苏澜微微一颤,转过头看他。在漫天霞光和初升灯火的背景下,他的眼眸深邃如同此刻渐变的夜空,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以及毫不掩饰的、翻滚的情愫。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低下头。苏澜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长睫微颤,却没有躲闪,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如期而至。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它带着冰淇淋残留的淡淡甜香,混合着山间微凉的晚风,起初是极尽温柔的厮磨,像是在细细品尝这世间最珍贵的甜品。但很快,那温柔之下潜藏的热情便汹涌而出。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拥入怀中,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和加快的心跳。
他的舌温柔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探索,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灼人的热度。苏澜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着他手臂的力量站稳,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抓住他衬衫的衣料,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城市的喧嚣、旁人的目光、傍晚的风声……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炽热的呼吸,他霸道的索取,和他身上那令人心安又迷醉的清冽气息。
这个吻漫长而深入,直到苏澜觉得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抽空,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呜咽,傅云景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开,但嘴唇依旧若即若离地轻蹭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呼吸粗重而滚烫地拂在她的脸上。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两人都在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苏澜脸颊绯红,眼眸湿润,像蒙了一层水雾,依赖地靠在他怀里。
“现在,”傅云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动后的性感,“还觉得早上的官宣太突然吗?”
苏澜把发烫的脸埋在他胸前,轻轻摇了摇头。在他这样热烈而直接的攻势下,早上的那点羞涩早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心的甜蜜和归属感。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拥着她,让她背靠在自己胸前,两人一起望着山下那片璀璨的灯海。他的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手臂环在她腰间,形成一个完全保护的姿态。
“以后,”他在她耳边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承诺,“每次考试结束,都带你来这里。”
“那要是挂科了呢?”苏澜故意逗他。
傅云景收紧手臂,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和纵容:“那就带你来散心,直到你忘记挂科的烦恼。或者,”他顿了顿,声音里含了笑意,“傅老师亲自给你补课,包教包会。”
夜色渐浓,观景台上的灯光亮起,在他们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晕。下山回去的路上,苏澜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感觉心里被一种巨大的、饱胀的幸福充盈着。
回到公寓楼下,这次的分别似乎比往常更加难舍。傅云景送她到门口,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止步。他跟着她进了门,在玄关处,将她轻轻按在门板上,又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晚安吻。
“今晚,”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不想走了。”
苏澜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手指紧张地蜷缩着。
看着她紧张又无措的模样,傅云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在她唇上又轻啄了一下:“吓你的。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苏澜背靠着门板,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抬手轻轻触碰着自己仿佛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嘴唇,回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考场的“官宣”,甜蜜的冰淇淋,观景台上那个几乎让她窒息的吻……这一切都像一场美好得不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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